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元隆帝才开口道:“传朕口谕,皇后凤体不适,不宜操劳,宫务交由宁贵妃和德妃暂理。”
看来是他这十八年的恩宠,把皇后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一次,他不会哄她,而是要她来求他。他会让她清楚认识到,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只有奉承讨好他的份,可轮不到她来嫌弃他。
“诺!”福安公公头都不敢抬,弓着腰退了出去。
吴奈奈刚打发走来请安的叶含蕊,就看到福安公公被宫人领了进来。
听完元隆帝的口谕,很是淡定的让李嬷嬷和张嬷嬷去和容舒兰和德妃交接,还很好气的问福安公公,“宫务都交出去了,那凤印是不是一起交出去为好?”
福安公公被问傻了,皇后娘娘这反应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吴奈奈见福安公公不说话就当他默认了,朝月白吩咐道,“去把凤印拿过来。”
月白朝吴奈奈轻轻摇头,脚步一动不动。凤印要是旁落,娘娘的处境可就艰难了。
吴奈奈眉毛一竖,“还不快去!”
福安公公反应过来,忙说道:“皇上只命奴才告知娘娘把宫务分摊给宁贵妃和德妃,其他事奴才不知。嗯~皇上还等着奴才回去侍候,奴才先行告退了。”
虽然很多时候,他察觉到皇上对皇后没有如表现出来的宠爱,反而是对宁贵妃很是上心,但皇上确是实打实的看重宠爱太子。
其他五位皇子和四个公主加起来都没有太子来的重要。因此,看在太子储君之位,他对皇后的尊敬都是独一份的。
看着福安公公落荒而逃的背影,吴奈奈嗤笑一声,懒洋洋的躺在贵妃椅上,接着看手中各种养颜护肤的方子。这可是她这几日让人去太医院那寻来的。
月白、月丹、月桂和月婵脸上满是忐忑,看着吴奈奈欲言又止。
皇上突然下了这样一个口谕,是不是昨夜娘娘说的那些大不敬妄议皇上的话,传到皇上耳中了?
皇后被夺权,宫务交由宁贵妃和德妃暂管这事,很快就传遍了后宫。
宫中众人都知道皇后身子很好,再加上这半个月来,皇上一步都没有踏
入未央宫,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众人不由想到皇后招皇上厌弃了。
于是,宫人们虽然还不敢怠慢未央宫,但已经开始奉承宁贵妃,瑶华宫热闹起来。
至于德妃,虽然分了宫务但毕竟十八年前就退出侍寝行列,也只抱养了一个小公主,因此承受的人很少。
当日,御花园空前热闹起来,处处可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妃嫔们,不是这个弹琴,就是那个起舞,要不就吟诗。
回到东宫的叶含蕊收到消息,急急忙忙来到未央宫。
吴奈奈看到又过来的叶含蕊,也不意外。“母后没事,你不用担心。”
“母后,父皇为什么突然夺了您的宫权?”叶含蕊心里满是担忧。
“色衰爱弛!”吴奈奈毫无负担的抹黑元隆帝。
大概猜到原因的李嬷嬷、月白、月丹、月桂、月婵以及张嬷嬷这个通风报信的人脸上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叶含蕊是怀疑母后做了什么惹怒了皇上的。但母后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就只能接受这个说法。
叶含蕊忧心忡忡的回到东宫,刚好碰到回来的周明宸。
“臣妾见过太子!”
周明宸沉着脸,眼中有不明显的厌烦。
“起来吧!”
“谢太子!”叶含蕊挺直了腰板,看着沉着脸的太子,眼神暗了暗。
不过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开口道:“太子,今日父皇夺了母后宫……”
“这事孤已经知道。”周明宸截了叶含蕊的话。
“那太子,您要不要去看看母后?”叶含蕊试探着建议。
太子是母后的亲儿子,而且母后和他们东宫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她觉得母后应该会告知太子真相。
“这事孤自有主张。”元宵宫宴后,父皇有告知他,母后因为宁贵妃晋升,心里不舒坦,为此还不顾祖宗礼法,擅自改了妃嫔请安的规矩。
父皇认为有功当赏,这是上位者必须要做到的。因此这次不能再由着母后性子来,得让母后自己想明白。
他从小看着父皇宠着母后长大的,父皇对母后的好真的做到了极致。因此他确信父皇不可能伤害母后。
他猜,父皇这次会夺了母后的宫权,应该是母后冥顽不灵,对宁贵妃晋升一事依旧耿耿于怀,这才
整了这么一出,为的是逼母后接受吧。
叶含蕊不知道周明宸所想,她看着毫无担忧之色的太子,心中一寒。太子居然为了容怜雪,不仅赌气半个月不去给母后请安,连母后遇事都漠不关心。
太子对容怜雪如此的情深义重,那她这个太子妃还能做多久?
时间又过了十来日,吴奈奈在未央宫过得悠哉极了,每日睡到自然醒,之后跟着女官们巩固一下原身会的才艺,然后在未央宫自带的花园里散散步,或是跟小宫女们踢毽子,投壶、抽陀螺消磨时间。
与吴奈奈的悠哉相反,元隆帝已经急的冒泡了,再也没有心情去瑶华宫了。这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