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西侯府位于城东,周围邻居都是官宦人家,宽敞的道路也没有买东西的摊位。吴奈奈走了两刻钟才到了京城热闹的街道。
街道两边商铺林立,还有不少摆摊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个扛着冰糖葫芦的中年大叔从她身边经过时,吴奈奈抽了三根,示意小满付钱。
小满付了钱,拿着小姐递过来的糖葫芦,还是没反应过来,小姐怎么就出府了?她们不是去厨房要吃食的吗?
吴奈奈咬着糖葫芦,穿过热闹的人群,进了京城比较有名的客云来酒楼。
“小姐,要包间还是在大堂?”小二见一个姑娘带着丫鬟进来愣了一下,就热情的迎上来。
吴奈奈打量了一下大堂,现在还不到午饭时间,大堂里零零散散坐了些人,他们的桌上放的也不是菜品,而是一些花生米、糕点之类的,看来这些人是闲着在这里消磨时间。
“在大堂就行。”吴奈奈选了大堂临窗的位置,点了胭脂鹅脯、西湖银鱼羹、菊花兔丝、冬菇烧鸡、水煮白菜、清炒菜心、木耳炒豆芽和翡翠白玉汤,七菜一汤。
店小二走后,吴奈奈看站在身后的两人说道:“如今在外面,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婢子不敢!”小满和小谷摇头。
“叫你们坐你们就坐,哪来那么多废话。”吴奈奈冷下脸。
小满和小谷见状,忙战战兢兢的坐到对面,凳子也只坐了半边。
菜很快就上来了。吴奈奈拿起筷子就吃,一早空着肚子还走了那么久的路,饿死她了。
“你们也吃。”吴奈奈看向还是束手坐着的小满和小谷说道。
小满和小谷咽了咽口水,谢过吴奈奈,才拿起筷子夹放在跟前的菜。她们也是饿得够呛。本来作为奴婢是要伺候完主子才能轮着去吃饭的。但小姐一直在睡,她们不敢喊醒,更不敢去吃饭,只能空着肚子等着。
“抚西侯继娶却被新娘子拒绝拜堂这事,你们听说了吗?”
“哈~这事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都在京中传开了,怎么可能没听说?”
“要不是先侯夫人留下遗言,让她进府照顾一双儿女,怎么可能沦
到一个岑府庶女成为侯夫人,这岑三小姐太不识抬举了。”
“岑家能教出这么一个女儿,可见岑府教养不咋的?”
“不是这么说,这岑三小姐从小就养在婢女出身的生母跟前,才如此的。岑家嫡出的两个小姐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先侯夫人,那可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女,可惜了红颜薄命。”
“当家夫人都不教养庶女的吗?任由庶女养成这样子,可见这岑夫人也是一个面甜心苦的。”
“哎~~抚西侯娶了这么一个继室,也是……”
“我们操哪门子的心,这不没拜堂吗?说不定明日就把那岑三小姐赶回岑府了呢。”
“也是,就不知道这岑三小姐,以后该如何自处?”
“哈~当然是羞愤自缢了。”
……
大堂一直在闲聊的人不知道是谁突然就说起了抚西侯府的事,引得大家一起讨论。
坐在大堂的吴奈奈,把这些话一一收进耳里,这些非议她早就预料到,没什么惊讶的,她还是不紧不慢的进食。
小满和小谷却吓得筷子都掉了。
“小姐,对……对不起!”
吴奈奈瞥了她们一眼,继续进食。
……
岑府
卢氏听完下人说完关于京中的最新流言,气得将视线所及之物,皆砸于地上。
这贱蹄子,害得她名声扫地。那贱婢所生的贱蹄子何德何能让她这个堂堂礼部尚书府嫡出大小姐,岑府的当家夫人来教养?
想到昨日通政使司副使府来人,卢氏更是气得撕了手中的帕子。
本来已经和通政使司副使夫人心照不宣的约定了小女儿与她家长子的婚事,就等下聘的了。
昨日来人说了一通什么她家宁儿秀外慧中,哪家娶了都是福气的话,明里暗里就是表明婚事作罢。
可恶,她的宁儿可是岑府嫡出的小姐,高贵聪颖。那贱婢所生的贱蹄子那是随了她卑贱的生母,与她的宁儿有何关系?
“去看看,那贱蹄子到了没?”
早就想好该如何收拾那贱蹄子了,但从早等到现在,人影都没到。
……
抚西侯府
薛柏逸用过早饭就在书房等着岑霜过来求他。
一直等到午饭时间,还是没见芳华院有人来,他捏紧了手中兵书。
据他了解,
岑霜一直渴望得到岳父和岳母的关注,对她那生母也是濡慕顺从的。以她对岑府的在乎,不可能不想回门的?
“让黄嬷嬷过来一趟。”
长生领命走到门外,吩咐小丫鬟去唤人。
没多久,黄嬷嬷就来到书房,福身行礼:“老奴见过侯爷!”
“夫人,在做甚么?”薛柏逸问道。
“这……”黄嬷嬷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
薛柏逸不耐烦了,沉下脸,“说话。”
“大概巳时,夫人才起来,然后就打出了芳华院,是真的打出,夫人拿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