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陵国的皇子出事在前,玄术师失踪在后,儿臣原以为这两者即便有关系,但至少不会存在因果关系,但是儿臣忽视一件事情。”
夏今就在刚刚那一刻,忽然想明白了:“无论凤陵国的皇,还是诸位皇子,他们身上的龙气,都和凤陵国一国之气运息息相关,纵使背后之人一直觊觎图谋着凤陵国,可是……玄术师最忌讳因果,”
夏今的话忽然一顿,“无论是虚无的真龙之气,还是一国气运,平常玄术师若是打其主意,肯定会受到上天的谴责。”
纵使夏今不是玄术师,可有些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尤其是凤陵国的国师还是玄术师,之前儿臣一直不明白,四国之中有什么相同点是一直所图的,但就今晚上,儿臣明白了。”
“四国在本质上都是四个国家。”
“若是比单人气运,谁也比不上一国的皇者,而一个人的气运有限,单个人的气运再强,也比不上一个国家的气运。”
“背后之人要皇子还有龙椅上那个人的真龙之气,摧毁他们,剥夺他们的龙气,那么拿下一国的气运便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们所要的就是四国的气运、四国的龙气,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但是想要完成这件事情,其中的因果是那些人必须思考的事情。”
夏今说:“那些玄术师便是他们找来接受因果的替罪羊,一个可不够,一群也够呛,从那些所谓的‘北玄国的玄术师’来到凤陵国时,便被凤陵国的国师盯上了,亦或者,这些玄术师便是被引来的替罪羊,替他们承受那些极致的因果。”
夏今觉得自己的分析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东昌皇的神色很难看。
隐藏在真相之下的算计,更是让人不舒服。
“背后究竟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胃口,妄图吞下四国?”
***
没几天。
东昌国便举行了继位仪式。
夏今是临时被通知的那位,“父皇,这件事情太仓促了。”
这个关头的继位仪式,让夏今有种不好的预测。
从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她寝食难安。
她父皇出发去北玄国的时候,夏今心里也充满了担心,可是却不如现在,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一直让她惴惴难安。
她父皇宽慰她:“只是继位而已,放宽心,父皇等这一天等了好多年,朕可以放心的将国家交到你手上,朕很安心。”
“父皇……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吗?”东昌皇说,“父皇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带领着东昌国勇敢向前走。”
夏今也曾那么用力地希望一个人长命百岁。
继位前一天。
东昌国陪着夏今在皇陵之内,修了一个墓,上面写着公子坤羽的名字。
“凤陵国的命脉到此算是结束,关于城内究竟是什么情况,目前无从得知,朕对不起祝坤羽太子殿下,父皇也知道你的心结,所以特意陪你在东昌国修建这样一座墓,让他享我东昌国的祭拜,这样等入了酆都之后,也不算无家可归的人……”
夏今都是偷偷祭拜太子殿下。
她知道她父皇是个好皇帝,但是她从未想到,她父皇可以做到现在这一步。
“父皇……”
夏今内心十分感动。
“父皇,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凤陵皇对夏今微微一笑。
这个笑容,夏今无论何时回忆,都难以忘记。
回到房间之后的夏今,躺在床上难以入睡,她总觉得她父皇行为有些怪异。
就像是临终之际的叮嘱一般,让夏今心情有些惴惴难安。
翌日,继位仪式盛大举行。
从天蒙蒙亮,一直到傍晚才算是结束。
夏今快累瘫了。
东昌皇看着夏今登顶皇位,心情带着舒畅的笑。
等一切结束之后,东昌皇说:“仪式有些赶,但好在顺利完成。”
夏今内心古怪的声音又冒出了,“父皇,你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吧?”
在她父皇面前,夏今仍旧用‘我’这话称呼,而非‘朕’。
尽管已经成为一国的皇者,但是夏今永远铭记自己登基为皇的初衷。
本来是想为太子殿下洗清冤屈,可是……谁曾想,事情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怎么会呢?”
东昌皇不知是不是今日劳累到了,他的神色竟然比昨日还要苍白。
他说:“父皇只是有些累了,毕竟年纪大了,人不得不服老啊。”
“父皇永远是最厉害的。”夏今压下心中莫名的古怪之色,笑着同他父皇说话。
东昌太上皇忽然压不住的咳嗽,身后有侍从急忙拿出一张手帕,忙递给东昌太上皇。
太上皇咳嗽之后,将手帕折叠起来,随后又递给侍从。
他的反应太过于平常,以至于夏今根本没过多怀疑。
已经晋升成为女皇的夏今,自然没看见手帕中被折住的血。
太上皇缓过心神,等不咳了之后,抬了抬手指。
立刻有下人捧着红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