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寻成为阴魂不久,对阴力的掌控并不是很得心应手,差点儿就被这些纸扎人控制。
纸扎人刚触碰到谢寻,就像是被什么力量灼烧到了一般,全身惊颤的退回。
他们的双-腿也不受控制的跪下。
文筝郡主赫然睁大眼睛:“爹,这是怎么回事?”
三王爷目光阴寒:“这小子不过才死,竟然得到了这么大的造化?”
文筝郡主:“难不成,是那一团红光?”
就在这个时候,房顶忽然传来声音:“有人出手,以因果庇护他。”
房顶也根本不存在什么人,房梁上只是站着一个红色的小纸人。
谢寻想,刚刚那团控制他手脚的力量,应该就是来自这个红色的小纸人。
“敢问,是谁在出手助他?”文筝郡主大胆的问。
“酆都人,入世者。”红色小纸人根本不存在上嘴唇碰下嘴唇的情况,可偏生它身上就是不断有声音传出:“大人吩咐,拿下他,带回去。”
按照常理来说,红色小纸人应该会全程在场。
可它在说话就句话之后,就顺着屋顶掀开的一个瓦片走了。
没错,就是走了。
可惜,红色小纸人不是人,他们并未从小纸人口中听出恐惧。
所谓的离开,其实也不过是遁逃。
没人知道,小纸人在怕,怕那团红色的光芒。
三王爷出手控制纸扎人。
可他们忘记,那些纸扎人也害怕这团红光。
“爹,谢寻是亡魂,魂魄状态常人是难以触及,现在该怎么办?”文筝郡主恋爱脑:“要不还是先成婚,等婚事成了之后,再把谢寻带回去,怎么样?”
三王爷当时便拒绝了:“婚什么时候都可成,那位大人交代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文筝郡主撇嘴。
“本王平时是不是太宠你了,让你分不清轻重缓急?”三王爷声音隐有怒色,“你难道不知道违背那位大人的话,是什么样的后果吗?”
文筝郡主声音变小了:“不就是……”
“不就是什么?八皇子目前即将封太子,就是听话的嘉奖,王府若是败在你手里,你才高兴是不是?”
文筝郡主被吼到不敢出声。
三王爷掌管大局,直接拿出一张束魂符。
但是因为他学习玄术时间不是特别长,为保证稳妥,他将念咒和滴血控制两种方式全部都做了。
谢寻整个阴魂不受控制的冲着那张符纸移去。
心上人死在文筝郡主手上,魂魄差点儿全散。
母亲被他们逼迫。
自己也死在他们手上。
世道为何对他如此不公。
一切的种种直接引燃了他内心的恶。
谢寻在这个时候,脑中闪过过往的种种,戾气瞬间席卷他整个阴魂。
他整个人变得无比暴戾。
三王爷不得不多滴一滴血,用来控制稳定束魂符。
但是此刻的谢寻简直像是进入狂化状态。
他的眼睛变得血腥无比,“你们,都给我死!”
“我要你们的命。”
“我要你们给我们陪葬!”
他身上阴力忽然暴涨,周围的纸扎人瞬间被席卷的阴力搅散。
三王爷万万没想到,一个人,不,是一个阴魂竟然在短时间变化这么大。
“谢寻,你若是再这般发狂下去,我只能让你母亲下去陪你。”
这个时候敢冲发狂的谢寻怒吼,文筝郡主当属一个人。
她从小无法无天惯了,除了王爷,她谁都不怕,上敢揍皇子,下至平民,没有她不敢的。
此刻文筝郡主的胆量,更多是因为她以谢母为人质,强势的逼迫谢寻。
在关键时刻,谢寻心脏处那团红光再度发挥作用。
“我不能,我不能被他们控制……”谢寻忽然自言自语,却也更像是和那团红光交流:“我不能,我还要救夏冰,她残魂未集齐,我不能被控制……”
谢寻眼神恢复清明的时候,谢母哭了。
她知道她儿子视心上人为命,可是因为她的不同意,直接要了她儿子半条命。
晚了,都晚了。
“母亲,你放心,儿子一定会救你。”
“谢郎,只要你跟我们走,我保证谢母她一定是安全的,你何必要负隅抵抗呢。”
“我儿他按我的心意和想法活了短短二十几载,我不想他死后,也因为我被威胁,被囚禁。”谢母不挣扎了,她甚至擦了擦眼上的泪,脸上再度浮现了母亲该有的温婉笑容。
谢母说:“儿子,要是有来生,母亲希望你遇见一个开明的母亲,不过度管束你,只希望你一辈子快快乐乐的,随自己的心意而活。”
她很自责,“我不是一个好母亲。”
谢母很歉意,“是母亲对不起你和夏冰,如果你有机会见夏冰,请你替我转达一句,是我这个老婆子被权利糊住了眼睛,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拆散了这个家,也是我引狼入室!”
“儿子,我的儿子……你快逃吧,你快逃吧,有多远走多远,别回来了……”
文筝郡主为了威胁谢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