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泽铭委屈:“可外祖母竟然为了一个外人竟然如此对我们。”
“我们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外人。”时嘉州一句话将时泽铭打回原形,他质问时泽铭:“你们究竟有没有做过什么?”
时嘉州尽管也生气,但是他从老夫人的话中,听到了敲打之意。
时泽铭眼神闪躲:“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做。”
“最好是这样,不然……若是被抓到把柄,时家也保不住你。”时嘉州是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玩心多么大,在京都的时候,尚且很少去看老夫人,这次他跟着自己来临城却格外积极。
时嘉州此刻还是有些生疑:“你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
时泽铭最后禁不住他哥的质问:“哥,我们真的只是埋了几个小东西,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做。”
时嘉州恨铁不成钢:“你们简直糊涂!”
——
景善从进入书房之内,就感觉自己外祖母对姜棠的态度不一样。
她外祖母不仅没过多问姜棠的来历,更甚至她说什么,她都很相信。
景善原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介绍姜棠,可谁知……现在的局势,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外祖母向她介绍,“景善,你是在哪里寻到单家的贵人?”
景善:“……”
这画风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对。
她外祖母对姜棠的尊敬远远超出景善的想象。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或许是单老夫人瞧见她懵的神色,于是提及了一件往事。
“我曾得惠恩大师一卦,惠恩大师说,我晚年会遇生死劫难,单家也将遇到坎坷,如若我没挺过去,单家也将辉煌不再,唯一的化解之法便在此处。”
惠恩大师……
那是姜棠师父的名号。
也是玄学界鼎鼎有名的人。
但他鲜少出世。
单老夫人拿出一张符纸。
姜棠目光在那符纸上扫了一眼。
那张符纸是黄-色的,符纸正上方有一个金色的‘命’字。
姜棠:“预劫符。”
景善:“什么叫做预劫符?预示劫难吗?”
姜棠:“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如果符纸上出现‘命’字,代表劫难已现。若是‘命’字上出现金光,则代表有缘人出现,预示此劫可化。”
老夫人点头:“惠恩大师也是这样说的,姜姑娘就是我们单家一直等的贵人。”
原本她是在自己房间,可符纸瞬间出现金光,于是她才来到前厅,正巧听见所有对话。
景善听到这里也明白了,“那……这也太巧了吧。”
她机缘差错寻来的人,竟然是外祖母一直在等的人。
景善笑着同单老夫人说:“姜姑娘不仅是我的贵人,更是整个单家的贵人。”
单老夫人:“那可不就是,这次外祖母真的要好好感谢你。”
景善摆手,“不用不用,等阵法破了,我们要好好感谢感谢姜姑娘。”
“现在还不是破阵法的最佳时机。”姜棠直截了当。
即便对面坐着单老夫人,她的气势依旧不输一分。
“此阵是邪阵,想必您已经收到管家的信息,有人不希望老夫人好好的活着,那些人所谋夺的便是单家,可偏生您那几个外孙为了您的资产,中了那些人的计,将那些邪物埋在各个方位中。”
景善闻言,有些生气:“背后之人为了一击致命,当真是歹毒。”
“我命中子嗣单薄,后来收养了两个被抛弃的女孩子,可万万没想到……”单老夫人苦笑一声,
“被我收养的孩子,对我单家起了心思。”
“当时景善的外祖父刚去世,我正忧伤之际,只是训斥了她们一番,本以为她们收敛了,却不曾想,她们的孩子竟然……”
不和她亲近的外孙,在她生病之际,不断聊表孝心。
她怎么会不清楚,这些人的心思,只是没有拆穿……想看看他们这场戏演到什么时候。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单老夫人也不会撕破他们的伪装。
“无论有心还是无意,这便是事实。”
老夫人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也是我引狼入室了,今日之事,姜姑娘您不必忌讳什么。”
“尽管单老夫人您和时泽铭等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二十几年的相处中,早已连有羁绊。
他们自身没有您身上这么强盛的功德,所以他们在放入邪物时,自身魂魄已经受到影响,或者说,他们心术不正,魂魄不稳,目前他们自身魂魄并不完整。
所以必须先让他们残魂归位,切断你们最后的羁绊,这样后续破阵时,方保您和单家整体不受牵连。”
单老夫人同姜棠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疏离和防备:“姜姑娘可放心行事,我也想借此机会断绝那些人不该有的心思。”
*
临近傍晚。
玫瑰庄园的监控中出现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那些人蹲在墙边,两人拿着铲子挖,一人观望。
时泽铭:“你们快点呀,在那墨迹什么呢,万一惊动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