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醉了,醉得都一秒不想分开了。
他试图再哄一下:“哥哥就在外面,在床上等你好不好?你洗好出来就看到哥哥了。”
“我不要。”她跺脚。
“……”
这句话好像似曾相识,以前拒绝她,让她不要喜欢他的时候,她就总是不假思索地来了一句,我不要。
聂云岂都听不得这句话了,一听就觉得是自己的错。
他缓缓站直,给她解衣服:“行,哥哥陪你洗好不好?”
她又笑了,脸上阴转晴,各种开怀。
聂云岂轻呼口气,有点不自然,但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
一边洗着,聂云岂一边痛苦地想,以后不能让她喝酒了,一起洗这种事情,表面上看很是完美,简直是福利,但是她醉成这个样子,他火气上来又没办法灭火,简直烧得难受。
终于把她弄好了,干干净净地披着浴袍出来,放入床上,他想要起身去冲冷水澡,可是床上的人趴在床边,还不舍得地喊:“哥哥,你干嘛。”
聂云岂:“哥哥,冲冷水澡呢。”
“我们不是洗好了吗?”
“……”
他没办法,直接放下她进浴室去了。
床上被抛弃的谢唯斯愣了愣,然后再喊他:“哥哥……你不要我了?”
浴室里的聂云岂:“……”
谢唯斯声音含着哭腔:“哥哥~我口渴。”
聂云岂:“……”
谢唯斯:“你去哪儿了啊聂云岂。”
聂云岂:“……”
谢唯斯声音真的可怜到爆:“哥哥,哥哥,我男朋友不见了。”
浴室里的人瞬间关停水,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后,随便围着一个浴巾就出去了,到床边捞起在抽噎的人,“哥哥在。”
把人抱起来,他躺下裹着她入怀,拉高被子盖好,“唯斯乖啊,哥哥在呢。”
谢唯斯各种开心地蹭,蹭蹭蹭,口也不渴了。
聂云岂仰头盯着天花板,长叹口气,“以后再让你出去喝酒,我就跟你姓了。”话落,他翻身掀起被子,把人压下。
谢唯斯停下动作,一眼不眨地看他:“你干嘛?”
男人低低一笑,声音危险:“你说呢?”
“我,不知道。”
“你不用知道,你等着完蛋就行了。”
“……”
后半夜,谢唯斯就全在领略这句话中度过,最后人被放开时,她已经宛若一条缺水的鱼儿,完全没力气动一下,浑身汗湿淋漓,呼吸紊乱。
第二天直接睡到傍晚才醒。
聂云岂做好晚餐进来看人时,她才翻个身,敛着眉头,茫茫然地看他。
聂云岂过去坐下,撩开她脸上散落的发丝,温柔问:“醒了,起来吃饭吗?”
“我怎么那么疼啊,身子。”
“……”
聂云岂悠悠问:“哪儿疼?腰吗?”
“都疼。”她话落,脸上好像敷上一层晚霞,“你,你昨晚碰我了吗哥哥?”
他缓缓点头,“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呀,可是你……碰就碰,为什么力气那么重?”她敛起的白皙秀眉,眼泪汪汪,说明了这句重,造成了什么后果。
聂云岂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回过神来,抱起她各种哄:“你昨晚喝多了,总是捣乱,哥哥就……控制不住,要得久了一些。”
谢唯斯快融化了,哼哼唧唧地嘟囔说他坏话,一会儿,人又躺倒下去,“我起不来。”
“可是,一天没吃饭了。”
“我不吃了~”她拉高被子,悲伤地在里面说,“我以后不喝酒了。”
聂云岂一笑,正和他心意。
最后,晚餐是在卧室吃的。
接下来两天,谢唯斯都没出门,腰酸,身子也不太能动。
不过这两天,北市气温骤降,只剩下几度,真的很冷,人在屋子里吹着暖气两人世界也是不错的。
现在是九月末,这趟回来两人会连着国庆的假期一起休,所以时间能自由地安排。
聂云岂平日除了固定去医院看一看奶奶,就是在家里陪谢唯斯。
那天谢唯斯在午睡,他闲来无事就又去了医院。
回来的时候,聂云岂进屋看到人醒来了,蹲坐在客厅落地窗前,穿着一身毛绒睡衣,在一颗颗吃着石榴,乖巧十足的样子。
听到声音,立刻朝他看来,然后脸上绽开了明艳的笑脸。
聂云岂一时间定定站着不动。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冬天里,回家时屋里不是冰冰的,而是暖气萦绕,然后那里坐着个更暖的人,在吃他出去前给剥的石榴。
聂云岂觉得,暖气好像流入他血液里了。
“哥哥你在那里干嘛,你过来呀。”他的小唯斯喊。
聂云岂点点头,马上丢下车钥匙过去,也在地毯上坐下,从后面搂着她入怀。
放在地上的电脑屏幕上,电影已经到了尾声,他收回目光,看看怀里白嫩的小脸。
她问:“奶奶怎么样了?”
“挺好的。”
她点头,“那就好。我明天要去家里吃饭哥哥,我几天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