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起来。
他却有些清醒,感觉睡不着。
......
坐着坐着,天际就飘起一抹白。
聂云岂久违地又觉得胸腔泛过难受。
他躺倒下去,抱过人在怀,把脸埋入她肩窝里,气虚微喘,心口一下下地抽疼。
没多久闹钟就响了,他闭着眼睛按掉,又继续睡。
这一阵疼,也不知道疼到什么时候,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就没再难受了。
谢唯斯没了闹钟,直接睡到十来点才醒。
睁开双眸的时候,刚一动就觉得整个腰身都没力气。
想起昨晚做了什么,她马上扭头看身侧还安睡的男人,凑近趴到他怀里。
聂云岂睡得不深,轻轻一碰就醒了,
看到怀里睁着眼的小猫,他下意识扬起了薄唇,凑近问:“唯斯,醒了。”
初醒的男人声音又低又苏,谢唯斯一下子就清醒了些,抬起脑袋:“嗯,腰好酸。”
聂云岂马上伸手去她腰部轻轻按着,边揉边后悔昨晚,太重了。
谢唯斯看外面日光已经很亮,问:“好像很晚了,几点呀?我都没听到闹钟呢。”
“哥哥关掉了,没事,我们不去了。”
谢唯斯有些不好意思,“不去了呀。”想了想,也确实是不想动,她点点头。
聂云岂继续揉了会腰,问她:“好点没有?”
“嗯嗯。”
他摸摸她的脑袋,“那继续睡,哥哥陪你。”
“你还困吗?”
“嗯。”
“你昨晚是不是喝酒喝得很晚?”她看向床头柜,发现酒瓶空了,“你喝了一整瓶呢?”
“嗯。”
谢唯斯看看他的脸色,还有呼吸,“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哥哥?”
“有点。”
谢唯斯马上爬起来,声音可怜又着急,“什么?你……你做完不舒服了。”
“……”聂云岂深深咳了下,“不是。”
谢唯斯也觉得说起来有些脸红,她重新爬下去到他怀里,“哥哥,你就是昨晚剧烈运动了是不是?加上喝酒,又一夜没睡。”
“嗯。”
她马上道:“要吃药吗?我给你拿药。”
“不用了,好多了,哥哥再躺会儿就好了。”
“好,你睡你睡。”
谢唯斯陪着他躺着,一动不动。
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还动着。谢唯斯道:“不用给我揉了。”
“没事。”
谢唯斯拿住他的手放到心口,羞涩道:“不用了,你快睡。”
聂云岂瞥她,浅笑,温柔地把她深深裹住。
很快他没什么力气,就真的又睡了过去。
他抱着太舒服,谢唯斯一开始没想睡,但是躺着躺着,外面下雨了,沙沙的雨声让人很快就发困,她就没抗住睡了过去。
雨季过后,览市最近很少下雨了,偶尔一场,下得快又大。
聂云岂躺到中午,睡意不深了,就被雨声吵醒。
他看了过去,看到铺满滚滚水流的落地窗和外面灰蒙蒙好像五六点的天色,一时间都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不是还是早上。
但是他早上似乎醒来过,和唯斯说过话。
聂云岂拿来手机看时间,刚好十二点。
他放下手机,小心放下怀里的人,掖好被子,摸一摸那一张水嫩小脸,而后去洗漱。
梳洗完出去倒了杯水灌下,然后看向客厅的大片玻璃,外面的雨在他起床的这会儿功夫变小了。
站了下,人也好多了,没再那么难受。
等外面雨差不多停下,他就拿起车钥匙出门,买菜做午餐。
下过雨的览市空气尤为清新,风吹过,树上的水珠偶尔吹落到人身上,一趟回来,聂云岂身上一片湿气。
他一边扫了扫衣服一边往厨房走。
……
卧室里,谢唯斯翻个身醒来,迷迷糊糊发现身侧好像空荡荡的,她一个睁眼,嗯?真的没人。
谢唯斯想起清晨醒来那次,他好像不舒服的,人一下子就溜下床去找。
浴室没人,她转身出去。
穿过走廊到客厅,一眼看到餐厅里坐着个男人。
外面好像下雨了,背着潇潇雨幕,男人清闲地坐在那儿,一双修长的手上拿着一颗石榴,在剥。
听到声音,他偏头看了过来。
客厅亮着两盏壁灯,视线朦胧美妙。
男人双眸笔直,含着柔情似水的亮光朝她看来,接着平静的脸上缓缓溢出笑意。
谢唯斯也很是心软,她马不停蹄地过去,走到中间看到隔壁厨房正煮着粥还是什么的,很香。
她钻入餐厅,钻到他怀里,“哥哥,你怎么起来了?”
“不困了。”他放下手中的石榴,手擦了擦,抱着她坐在膝上,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腰,“还不舒服吗?”
谢唯斯:“没事了。你还去超市买东西了?你不舒服你为什么出去啊,还下雨了。”
他浅笑:“哥哥出去时没雨呢。中午了,总得吃饭。”
“我不用吃。”
“……”
她一头趴到他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