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自己的情况:“你还很难受吗?我们去医院吧,你住个一月的院吧,我给你包了医院。”
“……”
“这样我才能放心。”
“……”聂云岂笑笑,伸手刮刮她的小鼻子,“我们唯斯有钱啊。”
“从工资预支嘛。”
“……”
他小声揶揄:“那还是用哥哥的钱呢。”
“那也不是,那是后面我用劳力换来的,是我的钱。”
“那样不得省着点花。”
“我愿意给你花。”
聂云岂心软似水,这话说的一点没犹豫呢。
“明天再去。”他伸手牵住她的小手裹在手心,“喜欢我是不是挺累的,小猫儿,一开始我就怕这种时候。”
谢唯斯有些新鲜异样感流转过心头,他之前和她说话,总是哥哥自称的,就算两人在一起了,还是这样喊来喊去,所以就显得,她是小孩子,他是大人,凡事都是由他来照顾她。
这是聂云岂第一次用这种类似于“平等”的男女朋友关系的口吻和她说话,问了一句这样的话。
谢唯斯莫名脸上就腾的绯红了起来,有些羞涩。
但是她也不是怯弱的人,定定看他稍许,她就说:“不累,你再不安稳,我也要做给你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那个人。”
聂云岂心口震荡了下,像是一块石头从高处落下,掉在一池水中,震得水花四起,涟漪久久不断。
——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那个人。
他几乎都没拥有过这样的一个人。
小猫虽然小,但是爱真是盛大。
何其有幸,他还是拥有者。
聂云岂温柔捧起搭在他膝上的一张小脸,抵近亲了下,无关情/欲,没有暧昧,就是温柔万千地亲一亲他身边最亲近、往后半生也永远最亲近的人。
谢唯斯觉得这个吻好甜,觉得周身都冒泡泡了。
但是,她也没有想撩拨他的心,她呢喃:“我以后再也不撩你了,我们谈精神恋爱就好了。”
“?”他一乐,“精神恋爱?”
“嗯嗯。”
聂云岂想了想,说:“哥哥总有天会好的,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嗯?什么意思?”
“那时候,哥哥就给你吃。”
“……”
谢唯斯一头栽在他膝上,“什么什么,别说了。”
他笑笑,摸着她的脑袋。
小猫真是很让人放松啊,他觉得好多了。
再休息了一小时,聂云岂就没什么异样了。
谢唯斯的脸色也才渐渐复苏起来,早前的小心谨慎,加上害怕,都一一烟消云散了。
后面他起身去洗漱,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趴在沙发上,开心又后怕,也有点肚子饿。
害怕很费体力呢。
聂云岂洗漱完出来找她。
他就穿着浴袍,胸膛还流淌着一颗颗的水珠,蓦的一看,性感撩人不已。
但是谢唯斯现在心如止水,一眼就继续趴在沙发。
聂云岂失笑,还有点不习惯呢。
“饿了吗?”看这懒洋洋的状态,不对劲。
谢唯斯点头:“刚刚被吓到了,现在好像有些无力。”
聂云岂心疼,过去搂起人,“那去换衣服,哥哥带你出去吃宵夜。”
“不要不要,你不要骑车了,再不舒服怎么办。”她说着,都含着哭腔了。
聂云岂屈膝下来,捧起她的小脸看,真是心都碎了,“不怕啊,哥哥没事,不怕。不骑车,我们就出去散步,在附近吃就行了。”
谢唯斯想了想,嗯那行吧,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十分钟后,谢唯斯换了身白色修身长裙,踩着她的平底小白鞋,跟聂云岂出门压马路。
楼下夜风有些大,不时吹起她开叉的裙摆擦过他的裤腿,走过小区金色的路灯下时,影子浪漫又撩人。
周五晚上十来点的市区,人还挺多的。
谢唯斯和聂云岂走在路边,他牵着她的手,两人慢条斯理地吹着晚风往前面路口。
谢唯斯觉得舒服至极。
到了路口,站停下来等红灯过马路。
谢唯斯站在聂云岂身前,他把手揽在她肩上,她就整个缩在他怀中了。
谢唯斯惬意非常地仰起头。夜空上繁密的星斗一闪一闪,览市的夏天真是漂亮。
谢唯斯忽然问:“哥哥,你在这里待几年了?”
“四年。”
“以后也都在这里吗?”
“以后……”他俯身在她耳畔,轻声细语。
“嗯呐,你喜欢这里吗?”
“……挺喜欢的。”
“嗯嗯这里很漂亮。”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夜星闪闪的天空,“哥哥以前没出来过。”
“嗯?你没出来过,那你喜欢什么。”
男人缓缓收回目光,看她的侧脸:“喜欢你。”
谢唯斯怔了怔,随即笑着回过头,抬起脸对视,“这么巧。”
他微笑,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谢唯斯:“那是不是你以后都在这里的?”
他点点头:“你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