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彻夜守着了,心脏受不了。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能抽烟,不能喝酒,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彻夜不眠。
现在为了他的小奶猫……也得好好养着。
想到这,聂云岂想起来她说的晚饭后要过来找他,而且今天一整天,从览市说到北市,都在说要和他一起睡……
他侧眸看身后,床头两个枕头还好好地躺在那儿。
聂云岂看了眼被子,被子是夏天的被,一个人睡还行,两个人的话,翻个身就不够了。
聂云岂犹豫了犹豫,挣扎了须臾,最后起身过去打开了衣柜。
抽出来一张两米多的被子,丢上床,再抽走那张小的,放入衣柜。
然后……想到谢唯斯中午说的,在这里住几天,这就有她的衣服,浴袍……
聂云岂重新看向柜子,她的浴袍暂时是没有的。
他扫了扫,来回看了看,最后找了件他的新浴袍,给她绑紧点应该还能穿……
他拿出来放在床尾。
一会儿想了想,又去拿了新的洗漱用品,毛巾,一一在洗漱台前放好。
应该没什么需要忙的了。
待会儿人来了,应该会开心吧?
他走回床边去坐下,缓和着身体一下下的疼。
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虽然没睡,但是夜晚时间过得好像也很快。
聂云岂摸来手机看,十点了,怎么还没来。
他放下手机,但一会儿忽然就振动起来。
他马上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喂。”
谢唯斯:“哥哥,你还没睡呢。”
“没。”你不是说要来吗,等你呢。
谢唯斯:“我在城南呢,好像有点晚了,我今晚就不去了。”
“……”
聂云岂盯着黑夜,心口好像停了一秒。
他没说话。那边甜甜的声音继续传来,问:“哥哥你在听吗?”
聂云岂轻声应了下,“……嗯,哥哥在。”
“太晚了我不去了哦,你早点睡,晚安。”
男人盯着边上的枕头,和床尾的浴袍,轻呼了口气,低语:“好,晚安。”
那头笑了笑:“哥哥你声音怎么那么低,你是不是有点失落?”
“……”
谢唯斯:“你是不是在等我?”
“没有。”
“你都不等我……”她声音可可怜怜,比他还要失落。
聂云岂心里说,哥哥等你,你没来。
但嘴上没说,免得她大半夜从城南杀回来。
男人出声,慢条斯理,温润缱绻地哄着她道:“早点休息,明天……想来再来吧,哥哥都在的。”
“是吗?”
“嗯,晚安。”
“哥哥我快到了,你等我当面跟你说。”
“……”
一会儿没声音,外面就传来了开门声。
聂云岂捏着手机的手一僵,整个人都定住了。
他放下手机,缓缓起身出去,到门口就接到了一个软软想香的身子,笑声清甜:“我好想你。”
聂云岂嘴角半弯,低头捏了捏她的脸颊:“调皮,这么晚了,真来。”
“我九点就出门了,不晚的,就是城南郊区来这里要小一个钟呢,所以才到。你是不是等久了。”
聂云岂心疼了一下,开了那么久。
他揉揉她的脑袋,“没久,但下次就不要来了。”
她一笑:“那你多少会有点失落吧,我不要,答应你了我就一定来,虽然是我自己说的要来。”她有点不好意思。
聂云岂心底软成水,定定看她认真的模样,把人揽入怀,进卧室。
谢唯斯看到床上的枕头还在,很开心,接着又发现被子好像换了个色,大了好多,还有床尾的一条浴袍。
她扭头看他,他穿着浴袍,应该洗好了的。
谢唯斯惊讶:“哥哥你真的在等我一起睡?还给我准备了浴袍?被子都换了。”
“......”男人悠悠走到床边,坐下,“困的话,就去洗漱吧。”
谢唯斯过去拿起浴袍,而后坐到他身边,对视几秒,她伸手攀上他的肩:“你等我呢哥哥……”
话落,人徐徐凑近,攀上。
聂云岂很快就伸手穿过纤细的一道腰肢,把人往怀里揽。
谢唯斯自动往后一倒,身后温软的大床上蓦然陷入了几分。
空调冒着滋滋冷气,皮肤冰凉,身上却火热相贴。
谢唯斯深思开始有点意乱情迷,下意识一下一下地撩拨着。
把人逼得,越来越用力。
最后她一道细细的声音流转在偌大的床上,在冰冰凉凉的空气中,让人皮肤蓦然泛过一道电流感。
谢唯斯身子都软了,像是屋子里没开空调似的,有些呼吸紊乱地热。
她阖着眼一动不动,落地窗外卷入夜风,撩过耳边,或者不是夜风,风应该没那么烫。
这个温度有些灼热,有些让人觉得不适应,陌生又心跳加速的感觉。
“哥哥。”声音软成水了,谢唯斯要化了。
聂云岂轻轻“嗯”了下,而后,缓缓起身。
谢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