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喝着,也少了一大半。客厅的酒瓶一个接一个,不时被撞倒,在狂狼一样的雨声中与浑浊的精神里,没有被察觉。
到傍晚,一整天没吃的肚子才有点饿。
谢唯斯点了外卖。
送来时海鲜粥还滚烫滚烫的,很香。
可是她坐在餐桌前,吃一口进去,就有点反胃,吃不下。
推开一些,谢唯斯人趴在餐桌上,拧着白皙的眉头,微微喘气,觉得肺腑都拧在了一起,不知道饿的,还是酒精浸泡的,或者是想他想的。
最后还是又去客厅坐下,喝起了酒。
除了酒精,实在找不到什么东西能让大脑一片空白了。
两天假期过去,元弈青又打了电话过来,他昨晚发过微信问她身体好点没,但是她一直没回。
那天早上雨好像是停了,热带风暴好像走了,览市的雨季也不知不觉走了,以后除了台风天,应该不会下雨。
那段下班就下雨、打雷,要去他那儿睡的日子,也过去了。
谢唯斯接起电话,在元弈青略着急询问她身体怎么样了的时候,说:“弈青哥……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你请两天假至于说对不起,你到底是发烧了还是怎么了?怎么两天了声音还是这样?”
谢唯斯忍着心口痛,和他微笑着说:“我……我没事,但是我想,辞职了。”
“??你说什么?辞职?”那头的男人眉头深深皱起。
“嗯。”她笑笑低下头,“我不想在览市工作了。”
“为什么?那个新项目觉得难?”记得她前几天说过之前在商城里吃饭时,那个导演给的项目很难,有个镜头觉得怎么磨都不满意。
他说:“那我们换一个,那个项目给别人好不好?”
“不是。就是觉得,生病好难受,没一个熟人。”
“我不是熟人吗?你住哪儿弈青哥去看你啊。你有没有吃饭,给你带饭好不好?带你喜欢吃的海鲜粥好不好?”
谢唯斯埋下脸在膝上,“不用了,这两天喝了好多海鲜粥了……”她吸鼻子,“对不起,最近挺忙的,我还辞职,但是我真的不想去做了。”
“你是不是生病想家了?想家你回去几天好不好?你回去玩够了再回来。”
“没有……”她摇摇头,“没有,没事。就这样吧弈青哥,改天我要是有空,我就去一趟跟你说,没空……我就不去了,谢谢你这段时间无微不至地照顾我,弈青哥。”
“唯斯?到底出什么事了?前几天还好好的。”里面的人声音着急。
谢唯斯混混沌沌地,有些累了:“我有点困,这样吧,拜拜。”
挂了电话,谢唯斯趴在膝上,在薄薄的阳光里昏昏欲睡,长睫在睡梦中偶尔颤一颤,上面挂着的泪珠几下后,渗透下去,浸染了整个眼眶。
公司里,元弈青看着挂了的电话,想要再打过去,又怕她真的不舒服在睡觉,打扰她休息。
苑循刚好到办公室找他,见他愁眉紧锁,问:“怎么了这是,大老板不开心啊。”
元弈青抬头。
苑循:“对了,怎么好几天没见到唯斯啊?我还想让她中午给我订外卖呢。”
“你手废了?”
“……”苑循不满地看他,“大清早戾气这么重,我就想喝海鲜粥。”
“不是嫌贵?”
“……”苑循嗤笑一声,“怎么了我一个国际大公司的老板,我还吃不起一个海鲜粥吗?”
“呵。”元弈青转开脸,“她没来,你喝水吧。”
“……”苑循很不开心,“我跟你讲,我早上才被女朋友找了一顿不痛快,你别给我继续找不痛快。”
“……”
元弈青扫了他一眼,说话都懒得,兀自继续皱眉盯着手机。
苑循就觉得他不对劲,过去踢了踢他的椅子:“你他妈到底在干嘛,唯斯为什么好几天没来了,台风都走了她也走了吗?”
“嗯。”
“……”苑循茫然,“什么?”
“刚刚电话里,说要辞职。”
苑循睁大眼睛,“什么?唯斯要辞职?为什么啊,没听聂岂说啊。”
元弈青才想起来聂云岂,他看了眼苑循,“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他?最近他一直不在公司,我这两天都忘了要找他问问情况。”
“等下,唯斯说她为什么辞职啊?”
“她这两天发烧了好像,然后刚刚讲话,还是感觉声音很不正常,整个人也很不清醒的感觉。”他想了想,“好像喝多了一样,可是谁会大清早喝酒你说?”
苑循琢磨了下,“我刚刚就挺想喝酒的,吵架了心情不好。她是不是失恋了啊。”
“……”元弈青表示,“她没说过她有男朋友吧。”
苑循想了想,“是不是和聂岂……”
“什么?和他什么?”他挑眉。
苑循:“就,吵架了还是怎么的。说实话,我觉得他们俩,关系好得有点……”
元弈青眯了眯眼眸,盯着坐在他办公桌边的男人,“他们俩不是,亲戚吗?”
苑循笑了笑,“我觉得不像,有说过是什么亲戚吗?”
元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