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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准备亲自出手去夺取胜利的果实。
他有着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异能,能够把废物的生命转换成有价值的宝石,只要那只老鼠戴上了项圈,就再也跑不掉了。
他推开门,目光阴沉沉地扫过自己的猎物。
他们都是狡猾的猎物,是耳目聪敏的情报贩子,实力不强但十分聪明,需要十分小心谨慎地应对。
黑发的俄罗斯青年看上去十分孱弱,乃至一种苍白的病弱,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喜爱卖弄头脑,永远躲在最后面的阴沟里的老鼠。
至于那个白发青年,A甚至懒得把这张脸记到心里,大家都说雨露柘榴的情报员神出鬼没,从来没人能逮住他们的尾巴,其实道理很简单,他擅长易容术,仅此而已,不是因为什么神秘的异能,只是因为他同样擅长躲藏。
这种人,A自信地想,他一个人就能打十个,今天他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收入麾下。
看到他进来,两个人倒是装得很好,一副相互之间不熟的模样,却不知道他们的谈话早就已经被A听得一清二楚。
当那个老鼠提议要用扑克牌一决胜负的时候,A差点笑出了声。
“可以,但规则必须要由我来订。”
不管这个老鼠要玩什么花招都不能改变最终结果,他会赢,因为他是这场游戏里唯一的猎手。
“痣城君要参与吗?”A一边切牌一边状似随口问道,眼睛却如同猎食的野兽一般盯紧了太宰治。
太宰治一脸假笑地应了下来:“可以,不过总得赌点什么吧?不然多没有意思。”
这话正合A的意:“这样吧,如果我赢了,你就戴上这样的项圈,从此之后为我工作,,如果你赢了……”
他不可能会赢,A十分自信地想,他最信赖的东西一是异能,二是牌技,在这张赌桌上只会有一个赢家,那就是他。
但天平的两端总要放点等值的东西,这样才能给对方带来一种虚假的希望,这种希望会滋生贪婪。
那只老鼠祈求的是自由,A迟疑地想,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太宰治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赌上自由吗?既然如此,不如——”
他不带感情地勾了勾唇角:“与其赌自由,不如把命赌上,赢者通吃,一切交给赢家处置,如何?”
A只想让他戴上项圈,于是他答应了。
“很简单,我会一张一张地抽牌,猜下一张牌比上一张牌大还是小,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
他本想来一局□□,但是那次败在一个花瓶手下的痛让A及时止损,虽然概率不高,但万一对面有一个牌运极其离谱的人,他不是又要输?还是猜大小比较合理。
“每人猜一次,然后轮给下一个人,看谁对的最多。”
刚开始的时候,A确实志满意得。
他作为一名出色的赌徒,会一手算牌的绝技,这个比赛的后半段绝对对他有利。
然后他就见识到了两个怪物。
绝对是怪物,不可能有人能这么多次都准确无误地猜中结果!
这是概率和数学的游戏,出现两个百分百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更不用提还有人一脸无聊地问:“哦呀?结束了吗?”
费奥多尔:“好像是结束了,真是一场不错的对决,十分有趣。”
A恼羞成怒地叫来了自己的部队:“把他们两个人给我关起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A先生,”太宰治一脸无辜地起身,走了过来,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开个玩笑,这个游戏确实很不错,非常有趣。”
A一把甩掉他的手,冷笑道:“这是你算计好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算计好的?”白发青年一脸惊讶,“你在说什么?难道不是你来找我合作吗?我不过是个第三方的牵线人,为大家服务,顺便从中获取一点点利润罢了……”
“不,”A这个时候倒是冷静了下来,他厌烦地看了一眼到现在还在装模作样的白发青年,冷笑道,“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不是我找上了你,而是你找上了我!”
“你让我相信魔人的手中有我想要的情报,但你与魔人却是一伙的,不管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都没有用了。”
A冷笑道:“我已经识破了你的阴谋!”
“把他们一起带走关起来,既然你们敬酒不吃,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A君。”易容成白发的青年语气突然沉了下去,目光冷得惊人,看得A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你想背弃赌约吗?”
A几乎要因为这冰冷的杀意而战栗,但他没有,因为他是这间屋子里最强大的人,因为他的手里永远握着王牌。
他冷笑一声,吩咐自己的手下们:“把他们分别关起来。”
但是没有人动,那些庄重肃立的手下们交换着眼神,但是却没有人动。
费奥多尔突然鼓起了掌。
他坐在原位上,突兀地拍了拍巴掌,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有趣,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然后他起身,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