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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师兄弟就在这样一个让人窒息的情况下见面了。
仁王雅治从前爱好,自学易容术,小有成就,后来去了黑羽盗一那里深造,所以他确实算是黑羽快斗的师兄,小时候没少逗黑羽快斗玩。
既然他们都是黑羽盗一教出来的,那么当他们决定在这艘船上易容换装做点什么事情的时候,会选择同一间杂物间来存放变装的装备什么的,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仁王雅治摘掉假发,整理好自己那一头白毛,看向黑羽快斗时格外尴尬。
“好巧啊快斗,你也在。”
黑羽快斗更尴尬:“雅治哥。”
他们都看到了对方的装扮,一个人扮成了太宰治,一个人扮成了铃木次郎吉,脑子活跃的两个人都猜出对方大概不是在干什么好事,默契地闭上嘴,装成两个傻子。
“那我先出去了。”率先整理好仪容的仁王雅治把换下来的那套装扮团吧团吧塞进包里,又把包塞进一个小角落,对黑羽快斗挥了挥手,打开一条门缝,观察了一下,确定周围没人,就率先离开了。
黑羽快斗也赶紧检查了一番自己的易容,确定没什么问题,也悄咪咪地溜了出去。
走在走廊上,他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发生了变化,即便是最熟悉的人也看不出这个铃木次郎吉是别人假扮的。
至于真正的铃木次郎吉,他现在正沉沉地谁在自己的房间里呢,为了防止他提早醒来,黑羽快斗足足给他下了三倍计量的麻醉剂,足够他一路睡到这艘游轮靠岸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顶层一处船舱中,一场时隔几年的会面正在进行。
铃木次郎吉——真正的那个铃木次郎吉亲自将传说中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带到这里。
作为异能业务科代表的森鸥外就等在这里。
随首领一同前来的梦野久作和坂口安吾留在门口,太宰治一个人走进这个房间。
见到森鸥外的一瞬间,太宰治险些笑出声。
森鸥外没什么好气地瞪了一眼很明显正在幸灾乐祸的好大儿:“想笑就笑,憋着做什么?”
太宰治轻轻勾起一个笑容,轻飘飘地坐到他对面。
“许久未见,森先生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比起担任港口黑手党首领的那段时间,现在的森鸥外看上去倒是一副人模狗样,下巴上不见胡渣,也没穿那件皱皱巴巴的白大褂,而是穿了一身整洁的西装,反倒让他看上去年轻了几岁。
毕竟他现在是公务员了,时不时还要跟政客们和军警掰头一下,不能太过放飞自我,否则那些以貌取人的政客可能以为他就是过去给送材料的,连个正眼都不会给他。
森鸥外皮笑肉不笑:“托你的福,你这个首领干得也不错。”
比起前几年,现在的太宰治气质变得沉稳了许多,没了之前那种虚无缥缈的不真切感,就好像终于有什么东西能够作为他的锚点,将他拴在这个人间一般。
森鸥外看得出来,他的好大儿心里有一个必须要完成的目标,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可以做任何事,包括篡位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两个人一起扬起一个虚伪的假笑,然后在内心‘呸’了对方一声。
这个老狐狸/小兔宰治真烦!
烦归烦,正事还是要谈的。
森鸥外终于下定决心把太宰治约出来不是为了跟他互扯头花,也不是为了翻旧账,而是有正事要做。
他告诉了太宰治一则很有趣的消息:“北美的组合要来日本,而且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而是随天空赌城一同过来。”
“天空赌城不受当地执法机构的管辖,异能特务科和军警都没法出手,每当天空赌城过境横滨的时候,特务科都会对此感到不安。”
说到这里,森鸥外不禁有些头疼。
组合上次来横滨还是暗杀王那次,如果当时白鲸落在了城市里,可能带来的附加伤害比魏尔伦还大,毕竟他们打架的时候选了个没有人烟的海滩,周围还有黑手党封锁,除了犁了一遍地没造成什么损失。
但组合就不一样了,他们悄咪咪地出现在了横滨的天上,谁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可他们又没法对组合做什么,虽然他们不是美国的政府机构,但是组合的首领菲兹杰拉德是美国的大资本家,跟政界关系也不错,所以美国那边第一时间出手捞走了组合,日本连展开调查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言语模糊地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至于天空赌城更是个硬茬子。
这个漂浮在空中的赌场是在战后建立的,不属于任何国家,而是属于一个神秘的第三方势力,最近天空赌城的航道即将经过横滨,而他们对天空赌城没有执法权,万一出什么事情也没法出手。
因此种田长官让森鸥外过来横滨查看情况,如有必要可以授权港口黑手党去处理这件事,他们拿着异能特务科颁发的异能开业准许证,偶尔要替他们干点异能特务科不太方便出手的事。
“天空赌城吗?”太宰治垂下眸子,轻轻地笑了,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他确实不意外,甚至还在心里发出了果真如此的感叹。
森鸥外说的‘每当天空赌城经过横滨’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