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猎犬赶到,拦下了车。
赶在末广铁肠抽刀切开车子之前,安室透用高超的车技替自己的爱车避过了这个死劫,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军警逼停了。
他拿出作为卧底的高超演技,做出一副半是惊恐半是惊怒的神情,准备面对这帮头铁到让他头疼的猎犬。
末广铁肠里里外外地查了一遍车,确实没发现目标人物,感到十分不解。
安室透表示不懂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真的只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半夜出来兜风而已,至于这么大的阵仗只为了抓他超速吗?
条野采菊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抱歉,”他说,“我的搭档想必给你造成了一些困扰,你不用理他。”
他表示自己只想问几个问题,绝对不会想末广铁肠一样粗鲁无礼。
面对笑眯眯的条野采菊,安室透却本能地警惕。
条野采菊的外表确实没有很强的攻击性,甚至还是盲人,正因如此,安室透才越发不敢放松警惕。
这样一个人能够当上军警中最为顶级的精英猎犬,身上一定有很强的本事,绝对不能小瞧。
条野采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个人的心跳不稳,肾上腺素飙升,是紧张的体现,这种紧张有两种合理解释,一是见到他们所以紧张,二是——
他在撒谎或者准备撒谎,因此感到紧张。
所以到底是哪一个呢?
条野采菊很感兴趣。
“第一个问题,请问你的职业是什么?”
面对态度更好的条野采菊,安室透紧绷的神情似乎放松了一点。
当然,在条野采菊的感知里完全不是这样,他能感到对面的男人似乎对他升起了别样的警惕。
就因为这样,才越显得可疑。
他几乎已经能够嗅到他身上的秘密的味道了,从这个人的身上,想必能够获得不少消息。
安室透是有明面身份的,他除了是组织的情报贩子之外,还有个私家侦探的身份。
如果没遇到条野采菊的话,这套说辞不会有任何问题,但哪怕是像安室透这样久经训练的卧底,在说谎时也会有不可避免的下意识的反应,这些反应自然全部被条野采菊捕捉到了。
猎犬笑眯眯地揭穿了他的谎言:“我很失望,这句话里面居然惊人地没有一句实话。”
“就连你的名字都是假的,真奇怪,难道你的真实身份见不得光吗?”
安室透微微吃了一惊,但这种情况也不是完全在意料之外。
一个盲人能够成为军警之中的顶尖异能者团队猎犬的一员,一定有其过人之处。
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却能通过其他方式读到很多别人无法注意到的细节,反倒最接近真相吗?
安室透微微垂眸,心想,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的话,他倒是很想去认识一下这位猎犬成员。
“……我不是很懂,你在观察我吗?你推理的依据是什么?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金发黑皮的青年大大方方地笑了,“只是我也算是个业余侦探,所以有点兴趣。”
条野采菊也觉得他很有意思。
“既然你姑且算是个‘业余侦探’,那你应该清楚,人在说谎时会有很多下意识的反应,我虽然看不到你的微表情,但是你的身体反应简直再明显不过了,你呼吸的方式,血液冲击脉搏的声音……”
他顿了一下,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不过只有一瞬间,很快就闪了过去,安室透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如果一个人连名字都是假的,有这样几种情况,”条野采菊慢条斯理地开口,“第一种可能,他做了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比如犯罪分子。”
他很明显的顿了一下,直到尾音完全消失在空气中才继续。
听到这句话,这位‘安室透’的心跳反倒是平稳了很多,条野采菊心里差不多已经知道了答案。
“当然还有一类人,他们的身份也不方便向外透漏,有时可能也要做一些违法的事情,但并非出于他们自己的意愿……”
“不过,既然是不便透露的事,那我们也不能强求。”
安室透注视着他,没说话。
但他知道,这个猎犬想必已经看出了他的身份,或者至少有所怀疑。
条野采菊突然之间话锋一转,他偏过头,向自己的搭档示意了一下。
然而末广铁肠什么都没意识到,他甚至还反问:“条野,你的脖子怎么了?”
条野采菊:“……”
妈的,这个憨憨!这么简单的动作都看不懂。
要不是为了查案,他现在就想跟这个憨憨大战三百回合。
条野采菊咬牙切齿地说:“这位安室先生没问题,让他过去吧,别拦他了。”
末广铁肠:“可是队长让我们出来追车。”
条野采菊很不想跟他废话:“队长让追的是中原中也,你找到中原中也了吗?”
末广铁肠诚实地摇头:“没有。”
条野采菊强忍着怒火:“那就放人啊,这不是我们要找的车。”
就算找到了中原中也,他们估计也带不回人,而且这位安室先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