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就不好了。
他是长辈,更要端庄。
于是他开始端庄地在门口蹲守。
*
因为早上的胡闹,夏夏不得已又洗了一次澡,洗完之后,面对男朋友端来的早午餐,她的心情明度瞬间上升,越看太宰治越顺眼。
太宰治当然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点,顺从心意地黏了过去。
这次他倒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餍足地将人圈进怀里,就好像恶龙看顾着心爱的财宝。
夏夏其实相当喜欢身体接触,也许是这种亲密的举动会给她带来真正为人的感觉,对于这样平静的接触,她十分享受。
至于昨天晚上……倒也不是不喜欢,太宰治展露出的攻击性对她来说既陌生又刺激,因为在她面前,太宰治一般都会收起利爪,伪装成无害的小猫咪,尽管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不是事实,可是夏夏就吃这一套。
但是太超过了,感官过载的感觉直接冲击着她的灵魂,好像即将溺死一样的感觉,她只能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紧紧搂住太宰治的肩膀。
她轻轻地舔了舔嘴角,心里越发坚定地想,下一次,她一定要把太宰治绑起来试试。
太宰治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让他来说,他很愿意再躺回去来上几次,可惜门外蹲着一只三花猫,很可能马上就耐心全无地开始挠门,这个美好的打算只能到此为止。
不过没关系,他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反正他至少也要好几天不用上班,他们完全可以努努力,把之前错过的给补上。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低下头,轻巧地蹭了蹭怀里的女孩子,理直气壮地问:“姐姐要给阿治的生日礼物呢?”
夏夏无奈地看他一眼,再次因为这个称呼耳根发热。
也许就是因为发现了这点,太宰治今天特别喜欢叫她‘姐姐’。
“我昨晚亲自下厨做了好多东西,”她不大高兴地瞪了某人一眼,“结果根本没有晚餐环节。”
太宰治委委屈屈地垂下眸子:“可是姐姐太诱人了,我根本没有注意到晚餐。”
不,他注意到了,他真的很庆幸自己不用真的吃掉那些东西,否则这一定是他最难过的一个生日,看着对面诱人的女朋友却只能吃汽油味布丁什么的,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夏夏张了张嘴,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主要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太宰治的这番话。
她有些心虚:“……那要不,我再给你补一顿晚餐?”
太宰治肯定是一个大大的拒绝,但是他不能这么说,毕竟他是‘唯一能欣赏夏夏的手艺的人’。
他绝对不要把这个殊荣拱手让给别人!
这该死的胜负欲突然就上来了。
但他又真的不想虐待自己的舌头。
他想了想,小嘴一张:“那个已经没有惊喜的感觉啦,我要一个新礼物!”
胡搅蛮缠的猫猫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轻车熟路。
夏夏脑子发蒙,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你想要什么?”
没想到太宰治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原形毕露,好像正在等她这句话似的:“其实我也准备了一些东西。”
他难得羞涩地笑,笑得夏夏浑身发毛。
某种对危险的感知促使她警惕地问:“是什么?”
门外的三花猫就是这个时候开始挠门的。
夏夏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什么声音,急忙起身打开房门。
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三花猫的一张猫脸上显露出一丝嫌弃的神色,并拒绝踏入这个房间。
夏夏也没想到门外还蹲守着一只夏目漱石,立刻看向正在装无辜的某只小兔宰治。
太宰治虚假的惊讶:“咦?这里有一只猫唉!”
夏夏有些无力地意识到把猫关在门外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家男朋友,另一边,亲爱的夏目老师已经在磨爪子了。
试图端稳一碗水的夏夏准备把太宰治支出去。
“织田作是不是约你来着……总之你先出去逛逛吧!”
她拽着太宰治的领子,急急忙忙地在他唇上啾了一口。
太宰治还想得寸进尺,被三花猫哈气磨爪子的动作威胁到了。
很显然,夏目漱石的意思就是:赶紧滚,不然抓花你的脸。
在这件事上,太宰治理智地选择退让,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各自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夏目漱石表明了还不想跟他面对面,太宰治当然读懂了这个意思,但他还是索要了一个真正的吻才准备离开。
在他们吻得难分难舍的时候,三花猫眼不见心不烦地转身下了楼,只是临走的时候拿地板磨了磨越发锋利的爪子。
太宰治回去换衣服,在黑色套装和米色风衣里纠结了一下,选择了米色风衣。
他换上这套与传说中港口黑手党的气质非常不一样的衣服,准备出门。
他春风得意地去了Lupin,一抬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吧台旁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穿着棕色西装的男人戴了一副眼镜,此时正在吧台旁喝一杯红红的番茄汁。
太宰治立刻冷静了许多,几乎马上就要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