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这让太宰治有点怀疑。
她没有反驳,而是说:“到时候我会记得跟太宰告别的。”
哇,真是个狠心又冷酷的人,提到别离时的语气里甚至都没有多一份的起伏,他就这么像是可以被随时丢弃的小猫咪吗?
太宰治不服气地鼓了鼓脸颊,委委屈屈地把自己嵌进对方怀里,蹭了蹭。
“除了告别呢?姐姐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他语气可爱地抱怨道,好像真的是在撒娇一样。
但是他的眼睛还是冷的,平淡的,进入到即将验证答案的时刻,他却觉得自己居然还没有之前那段时间开心。
那段时间,他只要装作一只乖乖甜甜的小猫咪,一点一点地收集情报,装模作样地演着戏就好。
在越来越接近正确答案的时候,他感到很满足,很高兴,但是现在,他已经得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只剩下最后的验证,他却突然觉得这件事简直无聊透了。
他悄悄藏起眸子里的疲惫,安安静静地呼吸着,感受顺着后脑一直抚摸到脖颈的轻柔力道,突然不想说出答案了。
他突然不说话,那就只能夏夏来说了。
“太宰已经准备好领取奖励了吗?”
太宰治安静了好一会儿:“……没。”
他没有准备好,所以礼物也泡汤了,哼,谁让你居然跑路计划不带我玩,真是气死小猫咪了!
橘发的少女突然低头蹭了蹭他的额头。
额头贴着额头,热度慢慢传导了过来。
太宰治受惊一样地瞪大了眼睛,却突然听到对方说。
“去东京还有段距离呢,太宰累了的话可以先睡一会儿。”
不,他不累,他只想被人放开,既然都准备随时抛弃他了,为什么还要故意招惹他?
太宰治越想越气,眸子也越发冷淡。
他偏了偏头,直起身子,端端正正地在座位上坐好,故意不去看坐在旁边的人,不想再理这个可恶的家伙,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显而易见,太宰治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本来现在的进展应该是他们愉快地对峙,但是他突然生气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夏夏思考了一会儿,在口袋里解锁手机,开始盲发信息。
她交代了一番之后的布置,才凑过去戳了戳少年肉肉的脸颊。
太宰治气呼呼地推开她的手,依旧不看她。
于是夏夏只能明示他:“虽然不知道太宰为什么不开心,但是解开谜题之后会有奖励哦,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去想应该如何设置那个所谓的‘奖励’了,既能哄好闹别扭的太宰治,还能把这个问题再踢回去。
没想到太宰治更生气了。
“姐姐一点都不关心我。”他垂头丧气地说,依旧没回头,“这是区别对待!明明对小矮子不是这样的!”
他不想当外面的小野猫了,家庭地位真的不能再高一点吗?
夏夏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顿悟。
原来太宰治是这个意思。
“原来你是想和中也当兄弟吗?好吧好吧,让我算一算,太宰的生日是6月,中也的生日在4月,你们两个同岁,这样的话……”
“NO——!”
太宰治发出凄厉地拒绝,同时扑了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拒绝听到这种让人绝望的话。
他才不要当小矮子的弟弟呢!
不可以!
达咩!
夏夏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看不懂太宰治过于复杂的心理活动。
——才怪。
她最会拿捏小猫咪了。
*
等森鸥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友谊赛的单打三都已经比完了,立海大VS青学的单打二马上就要开始。
场边收拾好心情的太宰治面对这群不柯学的网球少年啧啧称奇,大开眼界,看得津津有味。
然后他就接到了森鸥外的电话。
忙成狗的新任首领实在看不惯只有自己秃头,而太宰治成天无所事事地晃来晃去。
森鸥外的电话很简单。
大意是:我还在努力工作,你怎么能偷偷跑去东京玩呢?居然还把盯梢的人都甩开了,你们真的很勇哦。
太宰治的回应一如既往地气人:我有姐姐疼,你没有,你是自找的,活该头秃。
跟他打了两个机锋,森鸥外就被狠狠地气到了。
于是他‘啪’地一下挂掉了电话,然后打到了夏夏这里。
夏夏很想看单打二的比赛,想看看这群不柯学的网球少年们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但是森鸥外的电话也不方便无视,于是她不情不愿地接了。
“森先生。”
对面的森鸥外语气平淡,说不上生气,但也不怎么和蔼。
“你和太宰去东京了?”
明知故问。
“嗯,来看网球比赛,太宰没跟您说吗?”
夏夏很飘,如果是以前,她才不会暴露自己跟网球部的关系,但是现在立海大附中有夏目漱石坐镇,所以她无所畏惧。
如果森鸥外选择对网球少年们下手,而夏目漱石选择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