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锻炼这两条不会出错的医嘱。
“是先天较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能慢慢调养,急不来。”
“不是先天,”黑发的外国青年眉头微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语调低沉地喃喃道,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是这两年突然病弱,之前明明很健康的。”
以前很健康,但是突然经常生病吗?森鸥外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觉得有趣。
“不知道方不方便,医生你愿意上门问诊吗?我可以付双倍诊金!”
森鸥外对双倍诊金的兴趣一般,毕竟他马上就要去港口黑手党搏一搏未来了,但是他认识兰堂的脸,知道他是港口黑手党黑蜥蜴的异能者,所以他有了一点兴趣。
毕竟他以后也要去那边混了,先跟一个中层异能者打好关系总没有错,要是能掌握他的弱点就更好了。
“现在确实没有病人,那你等一下,我去关个门。”
他准备叫上太宰治,原因是他怕自己出趟门,房子就要变超级凶宅。
这个房子有再多无名的孤魂野鬼都不怕,但要是多个太宰治,他怕是睡觉都不安稳。
“这是我家孩子,我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家,能跟我们一起去吗?”
兰堂没有拒绝,于是森鸥外为了显示自己是个称职的大夫,往医药箱里装模作样地放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拖着不情愿的太宰治一起出诊。
夏夏吃了感冒药,睡了一会儿,越睡越觉得难受,头晕,还想吐。
双鱼鲤出来陪着她,但是他们都没有实体,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干着急。
曾经一度常年缠绵病榻的双鱼鲤看着她烧得脸蛋通红,急的团团转,只恨自己没有实体。
兰堂带着森鸥外回来,一看她这样子,再一摸额头,低烧直接演变成了高烧,病的来势汹汹,合着刚刚只是个前奏。
他突然庆幸自己把医生给拐来了,要不然事情可能更麻烦。
森鸥外一看,赶紧指挥人去拿衣架,烧得这么厉害怕是要吊水,还好他临走前往医药箱里塞了点有用的东西。
太宰治一看床上躺着的病号,愣了一下。
这不是今天下午指挥大鱼张嘴就把他囫囵吞下肚的漂亮姐姐吗?虽说春寒料峭,可他在鹤见川漂游了至少一百米都没事,她怎么反而发起烧了?
等吊上药水,森鸥外悄悄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太宰治拉了拉他的袖口。
“怎么了?”
“我今天下午遇到她了。”太宰治动动嘴皮子,声音很轻,“她治好了我的枪伤。”
森鸥外收拾着手下的医药箱,闻言有些诧异。
“治疗系异能者?”
可是她病成这样,却不见异能发动,不知道是对疾病无效还是对异能者本人无效。
兰堂心里着急,可也无济于事,只能寄希望于这个没有行医执照的医生靠点谱。
夏夏烧得一会醒一会睡,因为她烧得实在太厉害,兰堂都没敢放森鸥外走,直接让他找了间基本没怎么用过的空客房住下,以免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他自己处理不了。
森鸥外也没想到自己来这一趟还真是出了个凑巧的急诊,一直折腾到下半夜,小姑娘才退烧,意识清醒了那么一会儿,然后又沉沉睡去了。
他注意到床头上放了一本《明暗》,看到作者名字的时候不自觉地眼神一暗。
居然是夏目老师的书,这是巧合还是什么?
第二天早上,高烧完全退了,兰堂给学校打电话请了假,留森鸥外和太宰治吃了早饭,半句没提跟港口黑手党有关的事,倒是让森鸥外觉得自己是不是意会错了,这真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急诊。
可他才接到港口黑手党那边的情报,他们已经在考虑雇他了,晚上就有相关人员上门请他出诊,着实有点太巧了。
跟森鸥外不一样,太宰治却把大部分时间用来观察安静沉睡的那个女孩。
他也觉得整件事太巧合,同时有种说不清楚的奇怪预感,他觉得这件事的关键可能不在于那位兰堂先生。
森鸥外又给夏夏吊了一瓶药水,这次女孩是清醒的,抿着浅色的唇,眼神不敢落在针头上,不过倒也没躲,乖乖地伸着手臂。
他的眼神再度落在床头柜上的那本书封上,新书,大概看了一半不到,夹着一张书签。
他状似无意地随口搭话:“你喜欢这本书吗?”
“喜欢,但有一点不好。”女孩抿嘴微笑,展露出几分明艳,倒是驱散了一点病气。
森鸥外配合地问:“哪里不好?”
“下卷不好,因为根本买不到,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本,人家也愿意出借,可是最后几页的结局却被撕掉了。”
她无奈地叹气,落在书封上的眼神缠绕着一丝遗憾。
说句实话吧,她觉得亲爱的‘浅野老师’怕不是鸽掉了下卷,送给织田作之助的那本可能是绝无仅有的样本,就这还把结局给撕了。
太宰治忍不住插话:“哇,好惨。”
他露出一个相当讨喜的可爱微笑,鸢眸弯弯,挤走了已经扎完针的森鸥外,凑过来,语气可爱地说:“姐姐还记得我吗?”
那双蓝色的眸子轻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