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
竟然也被当成纹身了吗?
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半晌,他松开手,额头上的硬-物-感也消失了。将□□重新放回皮套里,他高大的身躯所投落的影子已经彻底将他覆盖,充满了令人不愉悦的压迫感。
“你认不认识一个男人,叫,苏明远?”
瞳孔一瞬间微缩,苏澜猛地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划向他的脖子,再抬腿袭向他的腹部。
刀刃几乎嵌入皮肤时,力道却被阻断了。
赫克里斯轻轻朝旁边一扭,躲开了膝盖的袭击。
她的手腕被牢牢握在赫克里斯的手中,腕部传来酸麻感。咣当一声,匕首掉落到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对我父亲做了什么?”近乎是咬牙切齿,苏澜拼命挣扎着。
赫克里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爱抓人的小老鼠,我是联合军委派的高级士官,不会随意伤害合法公民。如果你的父亲是苏明远,恐怕,我正要找你。”
说着,松开手,把她推到沙发上,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举到她面前。
“这是你?苏幼雪?”
照片上,一个穿着实验服、笑的温和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举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笑的十分灿烂的女孩站在一起。
苏澜的动作瞬间僵硬了下来。
苏幼雪。
那是父母离婚前她曾用过的名字。自从母亲离开父亲后,她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苏澜。
苏幼雪这个名字也如烟尘般消散,除了父亲会这么叫她,世上便没有第二个人。
照片上的女孩,也的的确确是三年前的她。
“为什么你会有这张照片?”
“因为你的父亲。”赫克里斯收起她掉落的匕首,用手帕仔细的擦拭干净,“这些尖锐的物什不太适合漂亮的女孩,苏小姐。我得向你郑重说明,我是受了你父亲的委托。救援你,正是我来到感染区的目的之一。”
“我父亲还活着?他在找我?”
“您的父亲苏明远是Shelter集团内部高级生物基因研究人员。作为他的女儿,您在我们的重点救援名单之中。”
“Shelter?不可能。”苏澜平静地摇了摇头,“我父亲只是一家小公司的实验室研究员...”
在她的印象里,父亲总是出差,一个月有二十天都不在家,工资也不算丰厚,过着深入简出的生活。她甚至曾经怀疑,或许长年出差正是导致家庭破裂的原因之一。
“苏教授果然一如既往的善于隐藏自己啊。”赫利克斯嘴角浮出一抹微笑,摇了摇手中的纸,“但是,在我们目前的情报掌控中,苏教授似乎只有一个独生女,并没有儿子。”
苏澜握紧了拳头。
脑子简直乱成了一团麻。
Shelter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父亲怎么可能忽然变成一名这种集团的研究人员?听赫克里斯的语气,她父亲的职级似乎并不低。
但是,当她承认了自己是苏明远女儿的那一刻,也意味着阿尔法的身份真实性不言而喻。
“那么,你这个弟弟,是从哪里来的?”赫利克斯缓缓的问道。
“难道我就不能有其他亲戚朋友了?”苏澜反问道。
赫克里斯往沙发上一靠,额头金白色的碎发被往上梳了起来,那狐狸似的笑容愈发明显,“明天,我们就会知道答案。你不必为你那无辜的弟弟担心。现在我已经找到了你,明天清晨会派直升机送你回内陆安全区,马上你就可以和你的父亲团聚。”
和父亲团聚..
这的确是她最梦寐以求的事情。
“怎么,你在担心你那个弟弟吗?十分抱歉,这次救援名单上只有苏幼雪一个名字。哦,对了,”赫克里斯揉了揉额头,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还有一个柳暮玉,你们是旧识。”
军营给她安排了一间单独的房间,门口站着四个武装人员作为看护。
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阿尔法,阿尔法那个家伙。
难道,要在这里说再见了吗?
那家伙纯白的像一张纸,明明他有机会逃走,却像个木偶一样乖乖被带走。
难道是因为她还在这里?
一股内疚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门口传来喧嚣的声音,紧接着,敲门声起。
打开门,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是肖伯良。
苏澜立刻迎他进来,一柄枪拦在了身前,武装人员冷冷看了眼他,用眼神示意他只能站在门外。
“你...”肖伯良用余光看了看周围,“青姐很担心你,所以让我来看看情况。”
“我没事。”
“不要被分心。很快就会水落石出。”肖伯良忽然伸出了手,抱住了苏澜。
苏澜明显惊讶了数秒。
不对劲!
侧腰悉悉索索,紧接着,肖伯良迅速松开了手,“好好保重,我们一直都是一个小组的战友!别忘了,我们出生入死了这么多次!”
他急匆匆的离开了。
那些武装人员看起来并没有怀疑,关上了她的房门。
在门被关上的一刻,苏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