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纯粹的好孩子,我不讨厌你这样的人,甚至希望每个世界里像你这样的人能再更多一些。”拍他脑袋的人动作很温柔,声音也很温柔,和在研究所里时感受到的冷酷完全不同的味道,“但是炭治郎你要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些存在,是不值得去同情的。就像这些鬼,在研究所里看起来凄惨,可是它们当初放纵本能在外面肆意吃人的时候,却是非常嚣张,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啊。你可怜我没给它们一个痛快,不忍它们倍受折磨,谁又来可怜那些被鬼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们呢?”
炭治郎浑身一颤。
“我喜欢你身上这种温柔的特质,但更喜欢你对鬼有所怜悯却从不糊涂的理性善良。”透收回手,看向怔怔看来的少年,眼神温和,“回去吧,那位珠世小姐应该也在等你送去鬼血吧。”
直到回了鬼杀队总部,炭治郎才在一堆羡慕嫉妒恨的队友包围里知道自己之前的特殊,他竟然是整个鬼杀队里唯一一个去过研究所的人,那是连主公大人都不曾去过的地方。
炭治郎那边的事透很快就放到一边,修复药剂已经做好,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都会留在侯爵府里照顾小鸟,不只是为了照顾到身体康复,更有想要趁机多教一教她的意思在。
对自己命运凄惨的前世和亲妈前世,意很难平的透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弄出一个漂亮开局,亲妈被毒杀而自己死在被遗弃的贫民窟这种剧本爱谁谁拿。
她这一个月会减少社交不怎么外出的消息不只是外界知道,研究所那边也是同样得到指示,除非有紧急情况,否则里头一切照常运行就是。
所长这一趟离开的时间有点久,研究所里的人虽然意外却也并不慌乱,本身他们各自负责的项目都是独立研究的,所长很少主动插手,所以她一个月不出现众人也能接受。
对人类来说并不算什么大消息的事,落在鬼的耳朵中,却又是另外一个重要讯号了。
机会来了。
一直安静坐在实验箱里的童磨微微眯起眼睛。
被关在这里这么长时间,受了这么多折磨,童磨慢慢也回过味来了。
先是猗窝座,再是它自己,之后又是堕姬和妓夫太郎,上弦之月有一半数目落在这个地方快一个多月,可是它完全没收到任何来自无惨大人的指令和消息。
无惨大人掌握着它们的一切,它们被抓后研究所的位置绝对在第一时间就被大人知道了,可是这位大人却毫无反应。
既没有派鬼来营救它们,也没有说为了防止泄露它的相关秘密直接用能力毁灭了它们,而是任由它们被禁锢在这里,一点点的被折磨压榨,被这些弱小的人类破解自身的秘密。
童磨的记性很好,自然脑袋也转得快,很快就意识到了它们被抛弃了。
而且为了讨好……或者说,拖延那少女过去找它的时间,无惨大人将它们这些上弦直接卖给了对方。她花在它们身上的时间越多,就越没功夫去找它的麻烦。
“真是糟糕的局面。”童磨无奈叹气,“那位大人这种扔肉给狼拖延时间的战术真的是又怂又蠢啊。”
既然上头已经抛弃了自己,果然它还是多考虑一下怎么自救的事吧?
“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挺新奇有趣,可是一直被各种折腾也是很累的啊。”并没有怨恨之类情绪的鬼物抱怨了这么一句,便看到实验室的电子门打开了,它的负责人森田博士走进来开始他新一天的工作,它朝他又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森田博士,昨天晚上我跟您说的事考虑得如何了?确定不要和我一起合作,探索一下永生的秘密吗?有了无尽的寿命之后,你想做多少研究都可以实现了哦。”
鬼不光是会吃人的怪物。
也是特别会伪装,擅长蛊惑人类的狡猾生物啊。
特别是这头鬼之前还掌控着一个小众的小教派,被死心踏地的信徒们叫了几百年的教祖。
森田被杀了,也被吃了。
被杀之前脸上还带着兴奋和激动的笑,和维持着刚刚操纵机器打开了隔离箱的动作。
“呸!果然男人就不如女孩子好吃。”嫌弃地吐了一口口水,童磨从一滩碎肉血迹里站起身,随后身体慢慢变幻,化作了森田的模样,“也是时候该走了。”
呆在这里一个月,童磨依靠着自己的好记性暗暗记下了很多关于研究所的事,包括且不限于从森田那里夺来的密码权限和一些仪器的操纵方式,它记性很好,记得很多来时的信息,打算利用这些一举逃出去。
童磨知道自己的几斤几两,更明白这个地方的恐怖,所以在逃跑过程中帮助其他鬼逃脱或者给研究所捣乱什么的这些计划一个都没考虑,能把自己捞出去就已经是成功了。
它利用拟态的能力把自己伪装成和森田一模一样的人,无论外形还是气息都毫无破绽,所以一路的人脸和虹膜识别对它形同虚设,更别提周围遇到它互相打招呼的人类了,利用脑中无意间看到的研究所地图童磨不断快速向出口前进。
快了,快了,就是这里。
出口就要到了!
冗长的通道口一条条在眼前打开,还剩下最后一道防线,这种即将逃出生天的刺激感让童磨第一次体会到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