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谁?霍渊,你放我下来。”
“我是你……!”霍渊怒吼出声,心里的那个回答却怎么也都说不出来了,他哪里还能称得上是阮明姝的“监护人”。
早在他对她心动的那一刻,“监护人”几个字就是对亲情的亵渎。将情感泾渭分明的他实在无法腆着脸说出那几个字。
忍着疼踢蹬着腿从霍渊身上下来,来往之间的演员纷纷侧目往她们之间看,霍渊下意识用外套遮盖住小姑娘的脑袋,他的语气里充斥着无奈,“先跟着我回去好不好?”
阮明姝哪里听过他用这种低三下四的语气哄着她,当下眼眶就红了起来,她的心肠软得要命。
但她已经做好了远离令自己难受源头的准备又哪里肯回应她,她吸了吸鼻尖伸手把外套褪给霍渊,“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得不止一次了,你怎么跟个复读机似的。”
阮明姝嫌弃巴巴地看着他,眸中不爽尽显,而后她伸手看了看腕表道:“现在是傍晚五点,想必你还没有吃晚餐。你的别墅距离这里挺远的,现在回去的话,应该还能赶在七点左右吃到晚餐。”
“我?”霍渊没头没脑地从嗓音里发出这么个字,令阮明姝百思不得其解。
默然地点点头后,阮明姝轻哼:“可不就是你,我才不跟你走,所以只能是你。”阮明姝像是念绕口令般地咕哝着。
彻底黑了脸的霍渊愤恨地咬了咬唇瓣,看来阮明姝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他带有提示地反问他:“你平时都喊我什么?”
闻言,仔细斟酌再三的阮明姝怎么也没法把就在口中的话说出来,她直接装傻充楞,“喊你,霍老板?”
“……”
可真长出息了,霍渊脸色黑如锅底,艰涩想怼阮明姝的话到了嘴边却改了口,“不许跟骆杨学。”
没跟他学啊,阮明姝就是不愿把“霍叔”这两个字说出来,喉咙里痒得厉害。
“既然没什么事儿了,那我就先走了。”阮明姝冷硬着语气说,也没等霍渊回复,她牙齿咬着唇瓣忍着疼步步往远离霍渊的地方跑。
她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更没什么目的,只要能暂时不让霍渊看到她纷乱的心绪就成,像只着急慌忙藏身的兔子那般溜进洗手间后她这才放松下来。
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身后的尾椎骨痛感就更加明显了,一屁股坐到马桶之后突然有些站不起来。
撕掉尾椎骨后头的药膏后,她又拿出手机点了份晚餐和药膏,虽然效果聊胜于无,但应该能缓解缓解吧?
整理完情绪后,阮明姝手机里突然收到张铎的短信,内容单纯就是道歉,“不好意思啊明姝,刚才实在没有办法脱身去帮你。”
呆愣愣地看着张铎的头像犹豫几秒,阮明姝随意发了句“没事儿”给他,她挺感谢张铎伸出手帮他的,同样她也感谢他能够尽全力的去演戏。
至于旁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看到她的回复后,那头又是一连串地给她发了许多嘘寒问暖的消息,阮明姝一目十行地看过去唇角紧抿着,过分的关心必然是带着点不同意味的感情的,她又不傻。
果断摁灭手机后,当她打开卫生间门时,她突然被眼前高大的男人吓一跳!
眼前的男人五官仍旧是落拓不羁的精致,绷直的唇角仿佛诉说着他此时心情不太爽,窥不见底的漆眸蕴着怒意但他在使劲儿地收敛着。阮明姝僵硬着脚步像是被钉在原地,她该不该往前走?
还有,她进得到底是女厕所男厕所啊?讲道理她的视力左右都是0.5,应该不可能看错啊?
怔怔地盯着霍渊许久,阮明姝艰涩地咽了咽唾液一字一眼板正地问他:“你是不是走错厕所了?”
“……”
见他没有回复,阮明姝像是无法坚守阵地般地又嗫喏道:“难不成是我走错厕所了?不应该啊。”
正当她如此思考着,屋外熙熙攘攘的女声响起,其中还有阮明姝熟悉的女编剧的声音,“今儿个首场演出特别好,算是为这个综艺开了个好头。”
“嗯,这次热搜估摸着也都不用节目组花钱,差不多有五条都是我们节目的。”另一道女声说着话。
突生危险阮明姝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这位闯进女厕所丝毫不害臊的男人,正当外头的女人走进来,阮明姝眼明手快地将霍渊拽进洗手间的小隔间内。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突然靠近,阮明姝脑袋靠在霍渊胸腔的位置自然能听见那一声声像是踩着鼓点的动静,他的心脏在狂跳不止。
“嘘,不许给我发出丁点声音。”阮明姝压低分贝扭曲着眉毛像是在恶狠狠地看着他,要是把这男人暴露出去,那她的脸也丢没了。
待到稍稍地平静下来,阮明姝木愣愣地在想,其实刚才她多此一举了呀?她就应该不管霍渊的死活,锁紧厕所门当做没看见他不就好了吗?
看着小姑娘飘红的脸颊与嗔怪时的娇蛮,仔细听着她快速的呼吸频率,霍渊莫名心软得像是淌着蜜。
“阮明姝……”
霍渊忍不住地想要揽她入怀,心里仅剩下的那点防线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