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仅仅是条不足为奇的珍珠项链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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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姝住进江家快四年整,可她的行李却用三分钟的时间就能收拾好,当初是怎么样来的,如今又是怎样的离开,在凌晨下起初雪的夜里。望着快积起厚雪的沥青马路,阮明姝不由得加快脚步。
只要从半山腰走到山下,就会有宾馆,虽然雪下得还挺大的,但是她有抗风的围巾啊,阮明姝不由得伸手把红围巾紧了紧小脸。
既然扯破脸人家也不愿意她继续住,那她何必委曲求全,她早就想独立出来了,阮明姝心里隐隐兴奋却又时不时地嘲讽自己莫名像个负气离家出走的小孩儿。
寒风啸,大雪纷飞,逆着风望着漫漫前路阮明姝半点都没有后悔,反而是越挫越勇,直到连打好几个喷嚏后,她才觉得驱不散的寒气让肢体变得越来越乏力,鼻子也越来越堵。
望着山下的灯火璀璨,阮明姝吸了吸鼻子,突然间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那般从兜里拿出手机翻开短视频平台。其中她的最新一段视频被顶上了热点,她的粉丝都在夸赞她发布的美食视频相当治愈,希望赶紧出下一期。
看到这里,阮明姝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尾,这种被惦记着地感觉真好,让时光与苦难都不再那么难熬。
下一秒,阮明姝无可奈何地看着自己千挑万选性价比超高的智能机突然黑了屏,
紧接着正中央跳出几个幼圆字体——手机过度受冷,已关机处理
“……”
打不到车也无所谓,那就走路吧。看看“心灵鸡汤”取个暖,还要这么被针对嘛?
生活不易,明姝叹气,阮明姝可怜巴巴地把手机放到胸口最里头的口袋里,接而步伐沉重地往前走。只要下山找个宾馆住,那明天就不会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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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色的迈巴赫在漆黑的深夜里发动机的声音愈发低沉,像蛰伏在黑夜里的野兽,撕扯着原野的寂寥。
干净整洁的车内没有暖气的加持冷得让人牙齿发颤,可在车内垂眸看笔记本的男人却丝毫不知冷地用指尖敲击着键盘,修长的指尖让人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真是偏心。
再往上看是一张鬼斧神工的脸,高眉弓,深眼窝,狭长眼睛半眯着,金丝边的眼镜让他整个人显得极致禁欲。
“霍爷,待会还要往陆家去吗?”作为霍渊手底下最出色的干将骆杨淡声说道,分贝刚刚好不会打扰到霍渊的工作。
他是霍渊最知根知底的心腹,所以他知晓霍渊工作时绝对不会容忍有人打扰他。
听到“陆家”二字,霍渊眉头微皱,随后凉薄的唇动了动无情地吐出两个字,“不去。”
霍渊在晋城那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这种脾气一般没人能接得住话茬,但骆杨跟在他身边到底还是不一样的,骆杨回头望了望霍渊道:“那明儿个去陆家?”
闻言,霍渊揉了揉酸胀的眉心,脸上划过一丝不耐,良久他才低声“嗯”了声。
就在霍渊合上笔记本垂眸靠在椅背上揉摁太阳穴时,坐在驾驶室里的骆杨眼尖地瞥见不远处有个带红色围巾的姑娘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狂乱飞舞的头发披散着,遥遥地望去不由得让人惊呼——
“我操,这大半夜的在山里晃荡,不知道的以为看见鬼了!”骆杨忍不住吐槽了一声,十米开外那道人影真吓得他差点去世。
“什么?”突然的聒噪令霍渊望了过去,右手不自觉地抬了抬眼镜框。
虽然他戴眼镜,但他的视力却非常好,因为眼镜只是他在白天开会时为了修饰漆黑瞳孔里的狠意。
太过暴露容易吓坏人。
骆杨狠狠地咽了咽唾液,随
后克制隐忍道:“这啥啊?大半夜的穿白衣服还披头散发戴红围巾,拎着个旧行李箱,这不摆明了吓人嘛!”
“不行,我得出一下这口恶气。”说完,骆杨开始摇玻璃窗,车速也跟着降下来。
随着愈来愈近,霍渊越来越清晰地看清那姑娘手上拎着的行李箱是多年前他常用的那一款,视线挪至姑娘那被围巾遮挡着的半张脸与灵动的眼睛时,有个答案在霍渊心里涌了上来。
就在骆杨轻咳想开嗓骂人的那一刹,霍渊斜睨了他一眼,声音冷得冻骨,“给爷消停点,靠路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