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怎么回事?”
小安子笑得心虚尴尬:“其实也没什么事,东宫这边殿下都安排好了,太子妃只管安心带着几位小主子,待着这里即可。”
“连我你都敢瞒?”
小安子陪着笑:“不是奴婢瞒您,是奴婢也不知具体如何,只受命保护好太子妃和几位小主子。”
“影一大人和李将军呢?”秦艽看向玉燕。
小安子又道:“娘娘,您就别问影一大人和李将军了。影一大人跟在殿下身边,李将军正布置东宫各处安防。而且就算您问他,他也不会多说,殿下的脾气您还不知道,下面人只管做事就好,各司其职,至于大局和总体事宜,除了殿下,谁也不知。”
这倒是宫怿的秉性,秦艽与他成为夫妻,还生了两个孩子,对他的想法和做事方式也不过只能看出五成,还是在他愿意告诉自己的情况下。
事已至此,她多想无疑,他不愿告诉自己,肯定是顾虑着她的身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护好自己和几个孩子,还有丁香母子仨,至于其他的只能相信他,相信他不会让自己面临危险之境。
因着有这一茬事,之后陪着孩子们出去看花灯,也没什么心思了。
明明花灯璀璨,东宫派出去采买的人也会办事,买回的花灯都是市面上少见了,精致华美又不失童趣。几个孩子可喜欢了,唯独颉儿似乎有些心事重重,仿佛知道发生了什么。
“娘。”
“没事,你还小,不要多想。”秦艽抚了抚他的额发,大抵是生下来就是病躯,总是与药为伴,颉儿比甯儿成熟许多。
“那皇祖父?”
秦艽心里咯噔一下,还是撑着笑道:“皇祖父自然无事,爹没回来,肯定在皇祖父那儿。”
玩一会儿,孩子们就没兴趣了,再加上外面天冷,便转回了殿中。
哄着让几个孩子洗漱上榻,今天是非常时期,怕半夜出事,秦艽便让几个孩子睡在一处。她和丁香也不走,陪着他们一同睡,反正这床宽大,也不怕不够睡。刚好有几个孩子说话打岔,她和丁香也不容易胡思乱想。
殿中一片其乐融融,殿外乃至整个东宫却一片肃杀之气。
几处宫门派了重病把守,将士们甲胄分明,一队队四处巡逻着,尤其是承恩殿,更是被人围得密不透风,蚊子都飞不进来一只。
阿朵出去看了看,吩咐不当值的宫女内侍都待在自己的住处,不到天亮不能出门,当值的只留了玉燕几个,人是少了点,但胜在放心。
等外面空了下来,阿朵打了声唿哨,黑暗中有人影拿出一个个竹筐,将什么东西倾倒在地。
那些东西落在地上,便四散开来。还有人爬上屋顶,往屋顶上倒东西。如是这般一番,阿朵回到殿中,在床榻一侧坐下,这时几个孩子已经睡了,丁香没有出声,但估计是没睡着,秦艽同样如此。
听见动静,秦艽问道:“怎么了?我听见你打唿哨。”
“我出去布置最后一道防护,怕半夜有人偷袭。别担心,快睡吧,等明天醒了事情就结束了。”
秦艽有点痛恨自己的无力,还有偏偏这个时候身子不济事,可多说无益,她努力让自己去睡,熬了会儿倒也睡着了,就是睡的不太踏实,断断续续总是做梦。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道尖叫声将她叫醒。
秦艽睁开眼,发现殿里的灯还亮着,她旁边坐着丁香,丁香披散着头发,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有点害怕。
“怎么了?”
“好像有人来了,你那个叫阿朵的宫女出去了。”
“孩子?”
说话的同时,秦艽已经坐了起来,去看几个孩子醒了没,却发现他们睡得很熟。丁香小声跟她说,她睡着后,阿朵发现她没睡,给了她一些羊绒,让她帮着把几个孩子耳朵塞住,说半夜里肯定会发生事,孩子太小了,怕会吓着他们。
丁香见秦艽十分倚重阿朵,就听了她的,幸亏她这么做了,之前外面闹出不少动静,都没吵醒孩子们。
“你一直没睡?”
“我睡不着,殿下也不知怎么样了。”丁香忧心忡忡道。
秦艽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给自己套了件衣裳。
这时,阿朵从外面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
“有人偷袭,还是高手,没惊动外面摸了进来。”
不过阿朵事先有所防备,这座寝宫外面的地上、墙上,甚至屋顶上,放了密密麻麻数不尽的蛇虫,除非他不落脚,落脚必死。
已经死了好几个人,还有两个是承恩殿里服侍的宫人,明明之前吩咐过今夜不能出门,偏偏往外闯。阿朵刚才就是去看这两个尸体,身上都带了匕首,不知是谁安插进来的钉子。
听完阿朵的话,秦艽也就罢,丁香吓得不轻。觉得这些想害他们的人真是阴魂不散,东宫防备成这样,还能往里摸,她这会若是还在观云殿,恐怕已经死了。
秦艽被她逗笑了。
“你以为人家是想杀你?”
“那是?”
“拿你当威胁。”
这时,外面又有唿哨响起,阿朵出去了。
很快转回来,对秦艽道:“有大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