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一向优雅的秦臻珍像个泼妇一样扑上来, 苏正原没防备,被她挠了个满头开花。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他清醒过来,连忙试图反抗, 苏泽适瞅准了机会上前制住苏正原,嘴上还喊着,“大老爷们儿的, 你怎么能跟我妈动手呢?”
“让你养小三,让你想把公司给私生子,你活该!”一边厮打, 秦臻珍口中还喊着这些, 任谁听了都不会觉得是她的不对。
苏正原懵了懵, 试图挣脱辖制, 却是徒劳,整个人就像被钉在原地, 任由秦臻珍挥舞着双手抓挠打, 恍惚见避开眼睛, 大声叫道,“平安, 我是你爸,你帮着你妈打人算怎么回事?”
“啪——”, 苏正原脸上又挨了一巴掌,火气止都止不住,“干什么,没完了是吧?”加大了力度想要反击,却哪里是苏泽适的对手,混乱间又添了几道新伤。
眼见母亲打得畅快,拉偏架的苏泽适自然不会放手, 还喊着,“你别打我妈,她就是气着了,你体谅体谅”。
听到这话,苏正原怒不可遏,吼出声来,“是你抓着我让你妈打!”还要不要脸了,他脸上的血都快连成线了,“珍珍,咱们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你对不起我,要么把字签了,要么把所有财产给我儿子,没有别的选择”,秦臻珍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只想趁着机会打死这个负心汉。
眼见苏正原真的要毁容了,苏泽适放开她,同时拉着母亲飞速后退。
得了自由,苏正原翻身就想还手,却被王叔几人拦住,只得恨恨道,“好,你们好得很”。这会儿他已经不想拉什么情份了,要是在留下来,指不定就疯了。
目送他出门,李妈几人松了口气,又心疼地看着相拥的母子二人,“姑爷可真不是东西,小姐,咱不怕啊”。她照顾了秦臻珍几十年,当亲生女儿养大的,有了这一遭,只恨不得苏正原赶紧去死才好。
她倒不怪小姐和小少爷什么风声都没透,隔墙有耳,让苏正原早做准备就坏事了。
发泄了一通,秦臻珍不再那么激动,只是累着了,气喘吁吁地靠着儿子。盯着苏正原远去的背影,堆积在心里的恶气终于消了几分。
被司机老汪扶着出去的苏正原恶狠狠道,“他们简直太过分了,不是要告嘛,找律师,真当我苏正原这么些年白混了。”
老汪从后视镜中看了看老板,劝了一句,“老板,现在吃亏的应该是咱们。”他是苏正原多年的老部下,他的那些事基本都知道,刚刚他不在别墅里,却从只言片语中知道发生了什么,太太想离婚,当然不会吃亏,那就肯定是有了证据。
被司机一句话梗住,苏正原脸色难看,又有些犹豫,想了想才说,“我明天再来看看珍珍和平安”。他当然知道现在离婚不合适,不仅仅是要打官司,就算是财产平分,他也会失去公司的绝对掌控权,对他极为不利。
可惜,苏泽适不会给他纠缠的机会,等秦臻珍缓过来就带上东西去了秦家,那边是大院,苏正原闯不进去。
他自己肯定不会相信苏正原,那是因为他对他本来就没有感情。秦臻珍不一样,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哪怕见过了苏正原掩藏在君子面具之下的丑陋面目,保不齐苏正原就会针对她的弱点制定方案,要是母亲被哄得心软了,他又得被动。
秦臻珍知道儿子的心思,正好她对自己的信心也不是那么足,跟着儿子的脚步总没错。事实上,她提出让苏正原将所有财产转移到儿子名下的时候还带了一点期翼,要是他答应了,说不准她不会选择离婚。
张律师动作很快,苏正原回来之后他便接到了消息,随即提起了诉讼。
接到法院传票的时候,苏正原气得头突突地疼,不停嘟囔,“太狠了,他们这是要逼死我啊!”当得知秦臻珍母子还采取了财产保全的方式的时候,更是踉跄了几步,“他们想干什么,秦臻珍手上不是也有万鸿的股份么,他疯了?”
手机提示音响起,苏泽适点开看了看,眼睛都带上了笑意。秦臻珍就在他旁边,注意到他的变化,好奇道,“什么事那么高兴?”
出了一通气她已经没有那么难过了,确定了离婚的结局反倒让她彻底放下,安心等着判决。
“没什么,就是看到了推送的小段子,两只狗打起架来还是很有意思的”,苏泽适解释了一句,随即起身,“我上楼看看,有什么事您叫我”。
看他情绪正常,周身还透着愉悦,秦臻珍放下心来。不仅是苏泽适担心她,她也担心儿子。儿子自小就浑,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苏正原这个父亲一直是崇拜的,现在父亲的形象倒了,他还要撑着她这个当妈的,就怕他受不了。
信步去了楼上,到窗台边打了电话,以“曹先生,咱们合作愉快”为结束语。
国外的杜柔佳没了往日的镇定,着急忙慌地拨通了儿子的电话,“儿子,秦臻珍要跟你爸离婚,她知道了怎么办?”
“她怎么会知道,爸爸不是说安排好了吗?”杜泽谨哪怕得了最精心的培养,说到底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手上都没过多少生意,哪里就能当杜柔佳的主心骨。
杜柔佳也不是个精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