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变得有点莫名其妙了。
因为找人的路上,原本丧钟还是说赶时间的,但现在突然改了口,反而蹲在路边和康斯坦丁喝起酒来了。
也不是什么熟人,聊天的话题也是天南地北,一个问问当今的地球0,一个问问过去的地球一,基本上就是比较和调查居多,很多事情都驴头不对马嘴。
但就算是这样,两人也喝得气氛火热,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满脸都是笑容。
戴安娜和豹女也想喝点,苏明让她们自便,反正就是不提去找卢瑟的事情了。
喝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吧,连个下酒菜都没有,就干喝,双方依旧势均力敌,丧钟面不改色,渣康气息平稳,似乎喝着酒,他的肺癌都好了。
“这样一直喝也没啥劲。”苏明又拿出一批新酒来,放在两人之间,还取了一些花生米:“你会划拳吗?哥俩好,四季财那套。”
“会呀。”渣康歪嘴一笑,他拍拍自己的肚皮:“我喝酒的时候你们都还没出生呢,怎么可能有我不会的酒桌游戏?”
“那就好办,我们来划拳。”丧钟伸出了自己包裹着黑黄装甲的拳头,又说了一下详细规则:“我们和别人的情况不一样,又都喜欢喝酒,因此谁输了,那就没得喝,还得给赢家说点吉祥话,怎么样?”
“没问题。”渣康点头答应下来,两人都是酒桶的话,确实不让喝酒才是惩罚。
于是他们就坐在满是血肉蠕动感的路沿上,开始大声吆喝并用手掌比划起来了,气氛一时间更上一个台阶。
巴里不喝酒,做事的时候是连酒精饮料都不碰,他只能无所事事地蹲在一旁,尽量不去看周围那些恶心的景色。
倒是小戴和豹女,两人都是超级战士,酒量也没问题,她们拿了一瓶朗姆酒,走到一旁有光的地方,一边喝一边小声聊天,外加一个没事干的扎坦娜旁听。
“康斯坦丁不可能赢过丧钟的。”豹女喝了一杯酒,向着男人那边张望,小声对戴安娜说:“作为一个顶尖战士,无论是神经反应速度,还是出拳的速度,都远超一个施法者。”
她有点纳闷,丧钟拿出酒来是请康斯坦丁喝的,但如今的游戏,又让后者没法喝到酒了,这不是前后矛盾么?
就很奇怪。
“他肯定有自己的用意,我们不用管。”戴安娜若有所思,她也看到了,男友正在依靠他自己超凡的身体素质作弊,已经赢了老头三局了。
虽然小戴也喝酒,但亚马逊不流行酒令划拳,她是进入了正义联盟之后,在全球范围内做任务,才算是了解到了一点。
如今那两个男人玩的是东方那边的游戏,说起来规则也很简单。
两人同时伸出一只手,用攥起的拳头和伸出一到五个手指,表示从零到五这几个数字,与此同时,嘴里喊出从零到10的数字。
如果两人伸出的手指表示的数字相加,与其中一个人嘴里喊出的数字相同,那么这个人就算赢了这一拳。
比如一个人伸出了三个手指,另一个人伸出了四个手指,一个人喊了七,另一个喊了六,那么这个人喊七的人就赢了。
要是一个人伸出攥紧的拳头表示零,嘴里喊出了三,而另一个恰好伸出了三个手指可嘴里喊的七,那么喊三的就赢了。
一般来说,如果嘴里喊的是七,却只出了一根手指,这样就算加上对方五根手指也凑不够七,这就意味着出了‘臭拳’,直接判负。
为什么又是七?这不重要,就是举个例子而已。
但现在小戴看得很清楚,男友斯莱德出拳明显要比老头康斯坦丁晚那么零点零几秒,这就意味着他在作弊,是看清了对方出了几根指头,听清了对方嘴里喊的数字,才出的手,只不过后发先至而已。
这样一来,次次都是他赢,渣康只能眼巴巴地干看着。
豹女说的没错,如果这样玩下去,请对方喝酒的目的就无法实现了,全成了让对方看自己喝了。
但人家豹女不了解斯莱德的风格,小戴是清楚的,男友不做没意义的事情,他既然这么做了,很可能意味着是察觉到了对方有问题。
因此,她劝豹女不要管,甚至都不用看那边。
就这样,在大家有心的放纵下,那两个人的划拳游戏还在继续,而且接下来的三十几轮里,渣康再也没有喝到一杯酒,全看丧钟喝了。
根据规定,对方赢了,他还要说吉祥话来祝酒,什么‘恭喜发财’,‘身体健康’,‘长命百岁’,‘阖家幸福’之类常见的词句,都被他说了个遍。
要不是他还能拿英语再说一遍,拿拉丁语再说一遍,怕不是早就没词了。
但丧钟一点都没有内疚的意思,他光明正大地作弊,还以此为乐,每次渣康祝酒的时候,他就高高地扬起下巴,一副十分受用的模样。
直到康斯坦丁知道的希腊语吉祥话都说完了,丧钟才意犹未尽地咂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