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本就烦的要掉头发了, 这会儿却见萧翀探手来试她额上温度, 心里更是不平了:果然知道的越多,烦恼的就越多,萧翀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那是想暗恋就暗恋, 根本没烦恼;反到是她,还得一个人背负着跨物种恋爱的烦恼与痛苦。
越想越气,余晚晴一时忍不住, 便张开嘴,直接就往萧翀探过来的手掌咬了上去。
突然被咬的萧翀:“......”
便是萧翀,此时都不得不感慨一声:余晚晴这胆子还真是比韭菜还能长, 割了一茬还能长出一茬——这都敢咬人了!
其实, 萧翀也不是孝明太子这样生在后宫、自小养尊处优的,他幼时因着身世的缘故很是吃了些苦头,少时又曾随先帝在军中,前前后后受过许多伤, 身上也是落下各种各样的伤处, 甚至还有和猛兽搏斗而落下的爪痕。
但他还真没被人咬过,尤其是被余晚晴这么个年轻小姑娘咬着。
他本以为哪怕不痛不痒, 只是姑娘家樱唇檀口, 口舌滑腻,总也是目前的他无法接受的。结果,这一回,他竟然也没觉恶心。甚至, 看着余晚晴那鼓着腮帮用力咬人的模样,他心里没有恼意,反倒生一丝丝的纵容之情。
当然,萧翀也没有真要纵着余晚晴的意思,他对余晚晴的性子后还是颇为了解的——这么个得寸进尺的,这回要是纵着她咬手指,指不定明天就要蹬鼻子上脸咬人脸了......所以,萧翀的脸色不知不觉便沉了下来,凝目看着余晚晴,冷声道:“松口!”
其实,余晚晴也没认真咬人,她嘴生得小,这么随口一咬也就咬着了萧翀几根手指。偏萧翀又是皮糙肉厚的,余晚晴自己咬得都快听见咯吱声,牙根更是发酸,萧翀却是不痛不痒,脸色都不曾变一变。她又不是那种自讨苦吃的性子,这会儿发闷气咬人一口,心里已是想着要松口了。
偏萧翀此时开了口。
这要是放在以往,看着萧翀沉下脸、冷下声,余晚晴肯定就怂了。可这回不一样,余晚晴自觉自己是知道了“萧翀暗恋她”,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她觉着萧翀也就是色厉内茬,不可能拿她怎么样,闻言反倒起了些脾气,咬的更紧了,甚至还杏眸圆瞪的对着萧翀,很有些“我就是不松口,你又能怎么样”的小挑衅和小得意。
萧翀全然没有理会余晚晴递过来的眼神,神色不变,语气冷且淡:“再不松口,我让人把给你准备的早膳都端下去。”
余晚晴:“....别呀!”
她这一开口,嘴里自然也松了,萧翀顺势便将自己被咬着的手指给收了回来,便见着指上已是留下一行细细的牙印,指尖还有余晚晴的口水......萧翀眉心蹙得更厉害了,一时也顾不得去理一侧的余晚晴,先叫了人端水上来服侍自己净手。待他用热水净了手,这才接了太监递来的干棉巾,仔细的擦了擦。
在这一过程里,为着自己早膳而忍辱负重的余晚晴一直没出声,此时此刻,她倒是想开了:话说起来,我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烦恼?人家都说对付糖衣大炮要把糖衣吃了再把大炮还回去;我谈个跨物种恋爱,就不能先把恋爱谈了,再来解决跨物种的问题?
想到这里,余晚晴提着的心又放了回去,这才感觉到自己空空如也的胃,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要不怎么就觉着头晕晕?肯定是没吃早膳给饿的!
余晚晴觉着更饿了,忍不住伸手去揪萧翀衣袖,小声哼哼道:“早膳呢?”
萧翀看都没看她,直接道:“赶紧起来。”
余晚晴不是很满意萧翀这态度,闷着口气抱被子等人哄——就萧翀这破态度,哪怕暗恋一百年,自己也不会接受他的!哼!
然而,萧翀紧接着一句就是:“再不起来,就只能吃午膳了。”就余晚晴这样赖床赖到他下早朝,既没有洗漱、也没有更衣的,哪来的脸要吃早膳?难不成还真想让人端到床上给她!
余晚晴也是无语了:“.......”玛德,说来说去就是早膳的事情!你一个皇帝,就不能再挑个更高档些的威胁理由吗?!
这么想着,余晚晴很是干脆的掀开被子,愤而起身,然后瞪了萧翀一眼:“你出去!”然后又道,“叫人进来帮我洗漱。”
萧翀自然也没有赖在这里看人洗漱的意思,当即点了点头,扬声吩咐人进来伺候,自己则是起身出去了。
余晚晴等着萧翀那潇洒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这一早上都是瞎发愁:就萧翀这德行,哪里是要谈恋爱的态度,他是想暗恋一辈子的吧?
不过,到底是有些饿了,余晚晴也没再在恋爱问题上多想,由着宫女给自己穿戴衣衫的时候,也没叫人梳髻,就这样披着一头披散的乌发去外头用她的早膳了。
萧翀是早朝前便吃过了的,这会儿便坐在一边看着余晚晴吃。
余晚晴也没再理萧翀,自己一个人小口小口的喝着热粥,感觉到胃里渐渐舒坦,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像极了正趴着晒太阳的猫咪。
萧翀瞧着,都有点想要伸手去摸摸她的发顶了。
这样忍耐了片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而道:“过些日子,朕和蜀王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