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正听着,罗老歪罗大帅的碎嘴子,不停的抱怨路不好走,累着兄弟们了,
拿眼角瞟着一旁的搬山三人,思绪不知飘到了哪去。
昨天夜里,卸岭魁首被搬山道人救了一命,年轻人正是好面子的时候,陈玉楼当然有些不自在,想他堂堂卸岭魁首,拥有一双夜眼,赈灾救民,声望极高,
却被一条老狸子迷了,险些被那条老成精的狸子生吃了去,所幸被路过的搬山三人所救,
大师兄鹧鸪哨一记魁星踢斗,凌空一脚拆散了老狸子浑身的骨头,救下了被狸子尿魇住,躺在地上任人鱼肉的陈玉楼。
如今三方人在瓶山顶上汇聚,都有些淡淡的尴尬。
周乾领着小徒弟从一条小路上走上来,顿时被数十条枪围住
“什么人?!”罗老歪的副手,杨副官恶声恶气,一双贼眼紧盯着周乾,如同埋伏在草丛里的毒蛇,一股阴冷湿腻的感觉涌上心头,
虽然周乾不怕他,但他膈应人那。
但还不是处理这二五仔的时候,周乾微微拱手,对有着一面之缘的陈玉楼打了个招呼,
又转身面向搬山三人,抱拳,
鹧鸪哨眼睛一亮,回礼,
以左手大拇指插入右手虎口内,掐右手子纹,右手大拇指屈于左手大拇指下,掐住午纹,外呈“太极图”形,内掐“子午诀”。
“道友云台何处?”
周乾微微摆手,“吃的是百家饭,学得百家艺,不曾入度,心中自然。”
鹧鸪哨见此,也不多问,眼中的热切却没有半点消减。
“他们这是打什么谜语呢?陈总把头,您给我说说呗?”
罗老外见周乾似乎认识陈玉楼,也就随了陈玉楼的面子,毕竟还要靠他找到瓶山墓葬,需要里面的明器宝贝,来买枪买炮,武装自己的军队。
陈玉楼面无表情压低声音,“我其实跟他不熟,就在火车站见过一面而已。”
随即变换了脸色,换上一副热情的面孔。
“原来是佛山的武术总教头周乾先生,车站一别已有三载,却是久仰了。”
周乾看着成熟不少的陈玉楼,心下感慨,当初的毛头小子,现在手下有了一大
批人跟着吃饭,果然成长的很快。
和颜悦色
“当日一别确有段时日了,陈总坝头的变化很大。”
说罢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站在陈玉楼旁边的红姑和昆仑。
“还说你们不熟。”罗老歪骂骂咧咧的背过身去。不去看这一帮一个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糟心混账。
“你是谁?怎么从没见过陈总把头提过你?”
一旁跟着陈玉楼来的麻花拐看到陈总把头同一个陌生人相熟,心中微微一凛,出言试探
周乾闻声望去,此人忠心耿耿,有情有义,耐着性子回答。
“三年前我与陈总把头,在火车站有过一面之缘,这几年都在佛山开馆授徒,所以你没听说过我很正常。”
“开馆授徒?”麻花拐,沉吟半晌,蓦然间想起刚刚总把头似乎提到了一句,
“武术总教头?!”麻花拐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位不过双十的年轻人,很难想象,
若不是继承家业,即使陈玉楼有着一双能夜间视物夜眼,天生是干卸岭这一行的,恐怕也无法服众,别说总把头了,三把手都够呛。
这周乾看面相这样年轻,若不是有惊世骇俗的本事,如何年纪轻轻就能达到这样的地位?
没有那金刚钻怎么揽瓷器活?面前这位年轻人,必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不,不能说过人之处,应该是蝎子粑粑独一份的惊世绝活儿。
没有理会已经完全浮想联翩的麻花拐,周乾摸了摸徒弟的小脑袋,指了指深不见底的瓶口断崖处。
“乖徒儿,试试听听。”
拥有白泽血脉的白墨芸,在消耗一定的力量后,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知天下事
探明一座山峰的内部结构自然也是可以的。
小墨芸郑重的点点头,这还是师父哥哥第一次拜托他做事,
看着小小的身影走到了断崖边,明知道不会发生想象中的事儿,但围观的人心中还是纠了起来。
“小孩子懂什么?哪来的黄毛丫头?赶紧回来。”
罗大帅背过身去并没有听见,师徒两的对话,处于动物护崽的本能,开口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