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保持沉默,完全看不出什么想法。他总不可能是想让人陪伴才留下了这个护卫,但看这个情况却只能这么解释。
无论如何,现在整个空间都仿佛窒息了。
忽然,北恒放下手中的棋子,像是终于想到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一样,视线投向了护卫维尔诺。
“你刚刚的反应很快,是平时有特别锻炼吗。”
维尔诺发顿,半响才回答:“是的,我们从小就经受各种试炼,相对其他人,那些试炼可能算得上特别。”
“我们?”
虽然只是心血来潮的一个问话,但北恒却发现自己好像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维尔诺点头,解释道:“说的是我的兄弟姐妹,我们小时候都在一起生活,大多时候也是一起接受试炼的。”
北恒听到这里,不禁问道:“你的兄弟姐妹……很多吗。”而且试炼……应该指的是锻炼吧,这个用词怎么有点微妙。
维尔诺回答道:“我们家是大家庭,兄弟姐妹很多很多,甚至还在增加,都一堆不省心的孩子,时不时就到处闹腾,说是各自有各自的性格,但我觉得不是性格的原因,纯粹是……都想被父母亲关注,所以才有矛盾,嗯,真是不独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独立。”
他这说的,好像自己就相当独立一样。北恒听着听着,逐渐感到不对劲。
但是这一次,北恒还没问,对方就先继续说了。
“父亲很严格,总是沉默……母亲非常溺爱我们,但母亲也很沉默,一直一直都沉默,所以有时候就连我们也搞不懂父亲母亲的想法。”
维尔诺很感伤地望着外面,眼神有点幽远,好像是真的在烦恼他的家庭情况。
北恒听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多只能说一句,“你……家庭情况很复杂。”
维尔诺转头看向北恒,眼神透着难以形容的意味。
北恒认为自己应该是问错了话,才引出了这个微妙的话题。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在意念中调查完了维尔诺的背景。
维尔诺说的情况确实没错,虽然听起来有点离奇,但他的家庭背景应该确实如他所说,毕竟他也没有力量篡改自己的背景,编出这么一个故事。
真是神奇。北恒看着维尔诺的右眼,一直看了好一会。
维尔诺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个人被这么观察,他理论上是会有些不安的,不过维尔诺好像确实经受过一些试炼,表现得比较平和。
北恒发现,他的眼底好像映着某种暗纹,近似自然纹路,又不只是自然纹路,总之就是很精致,看起来很不可思议。
人类好像偶尔就会出现这种返祖现象,虽然他们不叫做返祖,而叫做天赋显现。
北恒良久没说话,视线缓缓看回桌上的棋盘,更沉默了。
维尔诺静静地在旁守候,视线放得极低。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犹豫万分才问道:“陛下,属下非常冒昧,您的敌人太多了,现在这样以自身为诱饵是否太冒险了?”
“……还好。”北恒不以为意。
“可是您的安全就怕万一。”
“没事。”
即使不这么做,皇帝这个身份也会导致他最大限度地暴露在危险之下。
自己的处境本来就很岌岌可危了,再翻倍危险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极端之上更极端了而已,北恒是这么想的。
另外,皇帝的身体耐用性其实很高,没那么容易被破坏。
几次谏言失败,维尔诺皱着眉,道歉道:“万分抱歉,一切皆如您所想,属下实在不该擅自谏言。”
北恒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比起这些,你不如就跟在我背后吧,既然这么担心,那么以后就由你来近身护卫吧。”
那些顶级玩家的近身搏杀技能实在不容小觑,尤其是他们还可能在战斗中疾速成长。从这点上看,北恒现在确实是比较需要能及时任何突发状态的近身护卫。
维尔诺顿了顿,眼神明显变化,当即就道:“是!”
北恒留意了一下他的左眼位置,提醒道:“在此之前,你应该需要解决你左眼的伤,毕竟一边眼睛不能用的话,视界会很受阻,换个义眼也好,也不费时间。”
维尔诺摇头,直道:“左眼很久之前就没有了,我现在已经非常习惯这个状态,视界并没有多大问题,希望陛下放心。而且……”
他说到一半就有点停顿,然后再道:“只要习惯,其实一只眼睛就够了。”
是吗,北恒有点迟疑,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但你左眼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先去医务室调整一下吧,等会再过来也可以。”
维尔诺点头,微笑道:“是,陛下,属下会很快回来!”
接着,北恒就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门外,应该是去医务室的路上了。
“……”北恒看着棋盘,沉默半响,无声自语道:“总不可能这么巧。”
但是就在这时,门后立刻就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