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把这个‘友情游戏’进行下去吗?
这样想着,他本能地抗拒让工藤新一跟赤井秀一发现自己并不那么坚固的内心,所以‘变成’了琴酒。
黑泽阵知道,要是自己当年没有因乌丸集团而考入警察体系,只是作为那家孤儿院的幸存者自己在社会的底层挣扎的话,成为杀手或是雇佣兵都不会令他意外。
他认可工藤新一作为自己的友人,但还是始终以‘信任’为借口,和对方隔起一道看不见的薄薄的屏障,止步于交心这一步,迟迟不敢上前。
让他自己都想不到的是,琴酒直截了当地打碎了那道屏障,态度强硬地留在了屏障内,甚至和工藤新一默契地打出了配合。
这正是黑泽阵最想做到的事情,所以,他变了回来。
被拽上来的工藤新一狼狈地躺在塔内安全区的地板上喘着气,发丝黏在脸侧,尽管因为失血过多,眼前一阵发黑,他还是撑着力气将右手递到边上的好友面前。
“握个手吧,阵哥。”他勉强露出了一个轻快的笑容。
等那只温度略高的手和他贴在一起,工藤新一猛地放松了下来。
“下次,别再松开我了。”
这么嘟哝着,警官带着笑意陷入了昏迷。「黑泽阵,同化解除。」
“……整天喊别人笨蛋,你自己才是最笨的那个。”黑泽阵盯着自顾自昏过去的工藤新一,无语的同时,还鬼使神差地真的没松手,“败给你了,大侦探。”
—
浅见凉介最后还是被先带去医院了,之后迎接他的会是法律的制裁。
同样重新进了医院的工藤警官,迎来的却是周围几乎所有认识的人的制裁。
“想喝冰咖啡……”
“伤口还没好,驳回。”
“就喝一口,就一口啊!”躺在病床上的黑发青年据理力争,“一口而已,没关系的吧?我真的感觉我快要好了!”
宫野志保冷笑了一声,伸手在他肩膀上稍微使了点劲摁了一下,工藤新一的表情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扭曲。
“快要好了?”她翘着腿坐在床边上的椅子里,撇了撇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工藤新一泄了气,躺在病床上怀疑人生。
他其实对冰咖啡的喜爱远远没有到达这种高度,会表现成这样,纯粹是因为……
可恶,他已经被这群恶魔按在病房里喝了两天的白粥了啊!整整两天!说什么他既然喜欢小笼包那一定也会喜欢白粥,歪理!
他真是想尝尝别的味道想疯了啊。
‘笃笃’,病房门被敲了两下,站在外面的青年探头进来,活力满满地开口:“下午好啊,工藤先生和宫野酱!”
“‘小宫野’……你是哪里来的女子高中生吗?”宫野志保皱眉,无语地说。
“下午好,萩原。”工藤新一倒是没什么特殊反应,从善如流地跟外面走进来的人打个招呼。
等人走进来,他才看到后面还跟着一个黑色卷发的青年。
啊,松田阵平。
工藤新一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青年,不过面上还是装作不认识地问道:“这位是?”
“您好,我是松田阵平。”对方有些意外的用了敬语,认真地做着自我介绍,“是这家伙的幼驯染,之后应该会在警备课担任顾问。”
针对这个自我介绍,先震惊地喊出声的居然是萩原研二。
“这种事小阵平你根本没和我说过!”
“哈?明明是hagi你自己的问题吧,我都跟班长说了的,结果你不仅不知道我那天回国,还不知道我要入职警视厅?”
提到这茬,萩原研二一下心虚了起来:“这个那个,因为最近这周很忙嘛……我都好久没跟班长聊上一次完整的天了……”
“原来是松田君啊,拆弹的那个人也是你吧?”工藤新一明知故问,笑着道谢,“那天谢谢你了,不然我也会很难办的。”
松田阵平诡异地沉默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咳……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
深知自家幼驯染应该是什么性格的萩原研二眯起了眼。
小阵平,很奇怪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