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竟漫不经心应了声,而后大步上前,在韩老娘的惊呼中,按住了韩磊,把人抵在了墙上,伸手锁住了他的喉咙。
韩磊媳妇杏花上前试图拉架,韩竟眼神狠戾绝然,不留一丝情面,冷冷扫过她,直把她钉在原地。
杏花不敢上前,又怕婆婆算账,眼睛一转,假摔在地上,哭嚎起来。
韩老娘拿着扫把也不打陈翠花了,迈着小脚跑过来,死命哭喊着要护自己心肝宝贝小儿子,骂骂咧咧,“老二,你这个挨千刀的,那可是你亲弟弟啊!你怎么下得去手!你这个养不熟的狼崽子,畜生!”
韩竟不听不理,只是冷声问道,“韩磊,我问你,晨晨喊你喊什么?”
韩磊瑟瑟发抖,“小、小叔?”
韩竟点头,一脸认同。
而后,一拳夯在了他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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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磊疼的整个人都快蜷起来,要不是韩竟扣着他,他整个人都能疼的躺地上。
韩竟握着他,转了身,让他看着拿着扫把的韩老娘,继续问道,“韩磊,她是你的谁?”
韩磊没韩力那么能忍,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忍不住吐在地上,双手握着韩竟扣着他的胳膊,浑身发抖,求饶道,“我娘。二哥,二哥,我真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对晨晨。二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把晨晨当我亲闺女一样照顾。”
韩竟不应不答,反手又给了他一拳,而后,把人狠狠摔在了地上,居高临下看着他,“韩磊,你记好了你今天说的话。”
韩磊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躺在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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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娘举着扫把冲着韩竟就是一扫把,长条扫把还没落下,韩竟便伸手拽着了扫把竹竿。
韩老娘顷刻便动弹不得,破口大骂,“老二,你想打你娘吗?你这个畜生。你打我啊,你敢打我,我就让你爹打死你。不孝顺的畜生,我就该让大队长把你抓走!去戴高帽!坐老虎凳!你这个黑透了心的狗崽子!”
韩竟冷冷扫她一眼,用了力,劈手夺过长条扫把,甩在了地上,声音透着凉薄,“我娘现在还在地底下埋着。我平日喊你一声娘,并不代表我不记着小时候的事。你怎么作践我都没关系,但你要是敢把手伸到我闺女身上,我非废了韩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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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娘哪儿听的了这话,又被韩竟黑着的脸给吓到,脚底发软。
偏着这时,杏花突然尖叫了声,“娘,雷子吐血了。娘!”
韩老娘惊呼一声,跟杏花两人忙扑在韩磊身上,抱着韩磊开始哭起来。
韩竟打人虽没有收手劲,但是挑着地方打的。
打死打残都不至于,最多是看看医生,受点皮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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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韩老娘她们不知道,还以为韩竟真是个杀弟的畜生。
婆媳两哭的呼天喊地,撕心裂肺,引得邻居或站在门口,或趴在墙头看热闹。
韩老爹面子上挂不住,拿旱烟杆敲了敲桌子,“老二。”
韩竟慢条斯理的放下卷起来的袖子,声音冷淡,没有一丝温度,“爹,你有儿子,我也有闺女,是儿子不孝了。”
韩老爹气的拿旱烟杆的手都在发抖,“畜生!你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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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竟不应,而后看了眼拖着他的行李包,缩在大门边上的二丫。
他走上去,二丫吓得摔倒在地上,用手拖着自己往后爬。
韩竟没理她,拎起自己带的大包小包,回了自己屋子。
院里得到韩老爹还在拍着桌子,向街坊四邻耍着自己当家的威风,“反了他了!真反了他了!老大,老三,你们去把他给我喊出来!我今天非打死这个不孝子不行。”
老大刚被何翠花给扶起来,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喘气,听到韩老爹这么说,更是捂着肚子,像是要死了般,“爹,我歇歇,歇歇。”
老三韩磊确实娇气不行,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闹着要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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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爹听到人群里发出的嗤笑,看热闹的烟友嘲笑,“老韩头,你这不行啊。当爹的管不了儿子。老窝囊。哈哈哈,老韩头是个老窝囊。”
韩老爹喊不出动老大跟老三,自己也不敢上门找老二的晦气。
万一老二这个畜生真跟自己动手,那才是闹了个大没脸。
韩老爹一扔烟枪,自己“嘭”地一声,回屋关着门。维护着自己作为当家人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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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子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韩老娘哪儿坐得住,扯着小儿媳妇头发骂道,“没听见我儿子要大夫吗!你还在这干嘛,去请大夫啊!我儿子要是耽误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杏花头皮一疼,也不敢跟韩老娘顶撞,捂着头皮,跑了出去,去村东找村里的赤脚大夫。
韩老娘在院子里跪在韩磊旁边哭的昏天黑地,直指着天骂,“老天爷,你不长眼啊!我辛辛苦苦养大了他们哥俩,现在还要被他们哥俩追着打!打了我不算,还要打我的儿!我苦命的儿啊!我的儿!挨千刀的白眼狼!怎么不下个雷劈死这种黑心肝的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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