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符子栖看着符嫣然微垂的眼睑以及嘴角仿佛丈量过了的弧度,觉得没什么意思。
明明是一胎双生的姐妹,结果在这里虚以委蛇。
反正没什么意思。
符子栖忽然觉得,她其实可以多闭两天关的。
符子栖的笑意也不达眼底,“你喜欢就好。”
啧,早知道拿给她家明枝打一套首饰了。
也罢,下次有什么好东西还是先紧着明枝吧,再这样败家,扔出去连个回响都听不到,真够吃亏的。
“夫人,家主让人来请国师过去。”门外的长随是符家主贴身带着的。
崔氏一听,也不留符子栖,忙让她先过去。
符子栖刚走,崔氏也和符嫣然叮嘱了几句就出去招待客人了。
只剩下符嫣然和她的两个手帕交。
“嫣然,你长姐对你可真好。”周三姑娘眼含羡慕,“我听说,上个月下面有人进献了一块玉质极好的玉髓,王上转头就送给了国师,应该就是这块了,没想到国师竟然舍得送给你。”
符嫣然眼中闪过一抹凉意,好歹还有几分笑,“这有什么,不过都是一些死物罢了。”
杨五姑娘笑着道,“也就你能说出这种话来这块玉髓放在外头,多少人想要都买不着呢!到你嘴里就成死物了?”
符嫣然笑吟吟,“不是死物难道还是活物?”
“哎呀,好了,你就别在这里跟我们贫嘴了,快梳妆!”
符嫣然笑了笑,坐回去,梳妆的嬷嬷松了口气,拿起梳子继续梳发髻。
符嫣然看着铜镜中有些朦胧的影子。
周三姑娘和杨姑娘都还是第一次见到国师,难免有些兴奋。
“真没想到国师大人生得如此好看。”
“是呀,我刚才跟国师大人行礼时,好险没有结巴!”
“哈哈。”
“不过,你注意没有,国师大人身边的那个丫鬟身上穿的衣服是珠光锦吧?”
“嘶,好像是。”
“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国师大人对自己身边的丫鬟都这么好吗?珠光锦可是贡品,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丫鬟做衣服?”
“是呀,我都要羡慕一个丫鬟了。”
符嫣然眼神微凉,半是打趣地开口,“怎么,你们难不成还想跑去我阿姐身边做丫鬟?”
周三姑娘和杨五姑娘没听出符嫣然的不快,对视一眼,然后笑开,“要是的话,不然你帮我们跟你阿姐说说好话?”
“你们可想的美,我阿姐还不一定要你们呢!”
因为是揶揄打趣的口气,于是周三姑娘和杨五姑娘都没放在心上,反而笑作一团。
倒是梳妆的嬷嬷无意瞥见了镜子里符嫣然一瞬间的冷漠,心中顿时拔凉拔凉的,但她不过是一个下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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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家主说要见符子栖,但是除了符家主,还有好几人在。
这几个都是符家德高望重的宗族长辈。
符子栖的面子工程做得还是不错的,一一按辈分喊了过去。
“你突破了半神?”符家最年长的一个长辈眼中闪过异彩!
符子栖看了眼,这人按辈分是她的伯爷爷,已经八十好几了。
——具体八十几了她也不记得了。
符子栖点头,“昨日刚突破的。”
几人闻言,均是大笑,“好好好!果然是被渡晦大师批命是天才的人!不愧是我符家的女儿!”
符子栖不尴不尬地笑了下。
说实话,她对和一群老头聊天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符家主让下人上了茶,态度和蔼,“你最喜欢的君山银针。”
符子栖想说,她并不喜欢君山银针。
不,她是不喜欢喝茶。
只不过是去年年末,她正好有时间,被王上邀去了参加王城的除夕晚宴,期间和人应酬,于是随口说了当时喝的茶不错。
但是!她发誓,她绝对没有说过最喜欢这种话!
所以,她这父亲的功课真的做的一点都不好!
符子栖也不说。
她就静静等着这些人说话。
他们找她过来,总不至于就是为了请她喝一杯她不大爱喝的茶吧?
果然,符子栖刚意思意思抿了口茶水,对面的她爹就开口了。
“子栖啊,你还记得半年前你打伤的那个古武者吗?”
符子栖指尖微动,微笑抬头,“还记得一点,怎么了吗?”
符家主看不透这个女儿的想法,顿了顿,然后重重叹了口气,“你恐怕不知道,那个古武者是武家的七郎,自从他被你打伤后,一直没有恢复,境界不断倒退,半年前还是玄阶巅峰,如今已经是黄阶中期了。”
符子栖笑吟吟,“我不知道他是武家七郎,但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留手。父亲,难道你觉得我做错了?”
符家主脸皮抖了抖,挂着假笑,“怎么会?你是国师,武七郎当街欺负人被你遇上了,你于情于理都是要管的,我怎么会觉得你做错了呢?可——”
符家主还没来得及说后半句就被符子栖打断了。
符子栖笑道,“父亲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