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人没有余力回答,迅速盘坐下来,和远在云都的人开始了一场无形的斗法。
年轻男子紧皱着眉头,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他显然有些焦虑。
时间逐渐过去。
面具男人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年轻男子的神态也越来越不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
“噗!”面具男人重重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他,输了!
奇怪的时,面具男人重伤,年轻男子居然也同样吐出了一口血,重重跪倒在地上,同样是受了重创的模样!
看着地面的鲜血的模样,他手攥成拳,咬牙切齿,“符、子、栖!”
他能感觉到那些气运正在流失!不止一个人的,是很多!
除了符子栖,他再也想不出还有谁有这种本事了!
面具男人强忍着痛苦爬了起来,“首领。”
“滚回去!养好伤,符子栖肯定有手段找到你,能躲多好久躲多好!要是被她抓到你了——”年轻男子冰冷的脸庞透着一股邪气。
面具男人听懂了,“是!”
面具男人走后没多久,年轻男子忽然神色一变,然后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过了不到一分钟,他再次醒来,看着周围的场景,心里疑惑,他怎么又在这里睡过去了?奇怪,昨晚他也没熬夜啊。
他摇摇头,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
可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肚子里器官都跟移位了一样难受!很快又看到了地上的血液。
靠,他怎么待在家也能梦游把自己搞成这样啊?!
**
云都。
符子栖紧闭的双眼睁开。
没过一会儿,张明洋也苏醒了。
他看向符子栖,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符小姐,我……”
符子栖颔首,“成功了。”
张明洋呆了呆,这种时候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符子栖站起身,拿了杯水递给他。
张明洋接过,“谢谢。”
符子栖道,“我已经切断了你和抢夺者的因果线,你的气运也已经回来了,一切终将回到正轨。”
张明洋抱着水杯,忽而问道,“符小姐,我师父会死,和我有关吗?”
符子栖已经从柯念国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全过程,她并不会为了安慰张明洋就随便说话,她很认真的摇头,“我不知道。你师父工作的特殊性你应该懂,或许未来的某一天,你也会面临和他一样的选择,这不是当纯的说是不是被一个人的气运所影响的结果。”
张明洋低头,过了会,说,“我知道了。”
或许,他知道自己今后该做什么了。
符子栖没有多留他,她与张明洋的这一段因果也已经了结了。
离开时,张明洋再次郑重地和她道谢,“符小姐,晏先生,谢谢你们。”
符子栖说,“我曾借过你的运气一用,欠了你一段因果,如今只是还上了而已。”
张明洋道,“我其实不懂你们所说的这些,但我记着,符小姐这次把我拉了回来,我会一直记着您的这份情。”
符子栖没再多说。
但他看着张明洋的脸,终是叹了口气。
“神曰:大道公允,有得必有失。”
“张明洋,你往后余生,必是顺遂坦荡,不负于心。”
张明洋有些恍惚的看着符子栖,只觉得自己耳边的声音那样遥远却又那样真实。
这大抵,是神明给予他的祝福。
他弯腰,“符小姐,谢谢!”
再抬头,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带着诚挚与热情,像极了符子栖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青年。
不过,到底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人啊,不就是在不断进步着的吗?
或许在这一段时间的沉寂中,他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今后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
张明洋走后,符子栖拿出刚才从张明洋身上顺手取的一滴血。
这滴血在透明的小瓶子里仿佛有生命一般不停地蠕动着,这在别人看来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符子栖说,“我斗法时有些感应,应该能找到一个大致的范围,就在燕京的一片区域,届时拿着这滴血,就能知道张明洋身上的因果线牵连的另一个人是谁。”
“他和我斗法失败,一定受到了严重的反噬,五脏内腑都受了重创,应该不难找到。只是,我还是觉得破灵的首领不会蠢到自己上,估计是找了个手下,如果再在手下和他自己身上建立一个联系,那被抢夺而来的气运,还是会源源不断传输到他身上。”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
晏九弦抿唇,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是这样,那破灵一定会让这个人躲起来。”
晏九弦道,“不过不用担心,归一组人不少,能力也不低,我会把一队全部派出去寻找,会有结果的。”
是必须有结果!
他等不了这么久了,在符子栖闭关的一年中,他必须把破灵连根拔起!
符子栖点点头,不过神色还是有些凝重。
她实在想不出来,破灵到底想干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