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忆荣愣了下就看不见符子栖的身影了,怎么也没闹明白,符子栖怎么突然就变脸色了?
不过符子栖走了,他可算松了口气。
有她站在身边吧,老害怕她举起拳头就揍他脸……
没一会儿,宋崇和陶惜回来了。
陶惜没看到符子栖,有点疑惑,“栖栖呢?”
宋忆荣连忙道,“她说去厕所了。”
陶惜也没怀疑,“好吧。小荣啊,走吧,去找医生。”
宋忆荣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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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见到的人越来越少,一直到医院的新建楼区,新楼还没建好,周边竖着“小心”的牌子。不过今天没人,似乎正好停工。
符子栖一路闲庭信步般,并不见半分的着急。
她一踏进来就感觉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她与现实空间。
符子栖没把这玩意放在眼里,低嗤一声,“不会真觉得这玩意能困住我吧?”
符子栖抬起眸子,环视一周,视线定定落在一根水泥柱子处,唇角一翘,抬起手,一道裹挟着灵气的凌厉风刃横扫了过去,不过却很灵敏地掠过了水泥柱子。
——符子栖真的不想打一场架赔一大笔钱。
风刃直追躲在柱子后的鼠辈。
黑袍身影显然低估了风刃的威力,即使被逼得现了身,还竖起了保护屏障,还是没能躲过风刃,风刃直接打在他的胸口处……
符子栖敏锐地听到了一声闷哼。
是个男的。
“果然是你!”
符子栖皱了下眉。
不是因为这明显伪装过的声线,而是这肯定的四个字,给符子栖一种感觉,这个人,认识她。不是认识符家小女儿符子栖,而是认识菖澧大国师符子栖!
符子栖自己都被这种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会有人知道她?
符子栖掌心随时凝聚着灵气,半眯着眸子看着那个黑袍人影,“你认识我?”
黑袍人影桀桀大笑不止。
符子栖可没时间听他搁这笑,直接一道灵气打出去——
符子栖不耐烦:“你妈没教过你笑得难听就少笑吗?”
黑袍人影显然没想到符子栖会再次出手,没来得及躲,再一次被灵气打中,这次直接呕出了一口血!
反正是笑不出来了。
符子栖想起她在网上看到过的一句话:反派死于话多。
这黑袍人应该就是网友们说的反派了。啧,他再多笑一阵,她都能趁这个时间把他搞死了。
真他妈是来找死的。
“你是破灵的人?”符子栖顿了顿,又说,“哦,听说破灵的都不是人来着,那我该怎么称呼你?东西?”
黑袍人:“……”
他咬牙切齿的,“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直戳人心窝子!”
这话说得,除了愤怒和恼恨,似乎还夹杂着点什么别的情愫。
符子栖有点奇怪,却仍是面不改色的,“看起来,你不止认识我,还有那么一丢丢了解我?该不会是我以前骂过你吧?”
符子栖走了几步,“我倒是有点好奇,按道理你是不可能认识我的,认识我的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你要是认识我,就不会太年轻……唔,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法子苟延残喘到现在的,不如说出来让我恶心一下?”
黑袍人没有动作。
符子栖怀疑他可能是又被她气着了。
符子栖讥笑,“这位不知道算不算东西的东西,友情提醒,你既然知道我,那就更应该知道,我这一张口,可骂死了不少人,你要是不想被我说到上吊,那就得把你的玻璃心锻炼得强大一点。”
“……国脉的位置在哪里?”黑衣人显然不想和符子栖对骂,选择直奔主题。
符子栖听到这话,眸子一闪,心中有了计较。
这玩意儿为什么笃定她会知道国脉的位置?
符子栖故意试探说了句:“我不知道。”
“哦?”黑袍人尖酸的声音,“国师大人连自己的埋骨之地都不记得了?呵,我劝国师大人还是别和我绕弯子!”
符子栖眼眸轻动。
按她最后的记忆,她确实很有可能是死在国脉那儿的,可是这玩意为什么会知道?符子栖前世不知道怎么死的,但她还是记得那些人的逼迫的……可能也只有知道那些逼迫她的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符子栖呵呵笑了,“所以,原来你是我仇人?”
黑袍人猛然惊醒:“你炸我?”
“白痴。”符子栖掌心握拳,灵力散去,无形的屏障立刻碎裂!
黑袍人不敢相信,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符子栖嗤笑:“呦,所以,按你的意思,你这本来是想挑我这颗柿子还软乎的时候来捏我?”
黑袍人不说话。但意思显而易见
符子栖也不在意,她步步逼近,嘴角意味不明,“你知道我是谁,那就更该知道,菖澧国师,最擅言灵之术。”
黑袍人浑身警惕,却仿佛是有什么依仗,“你杀不了我!”
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冒冒然出现在符子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