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陶惜也没说过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啊?怎么这么突然?
符子栖有点疑惑,接过一看,脸都木了。
我靠!
从距离不太久的记忆里,符子栖翻出了这么一段——
“不过之前那所学校我看着风水不太好,教学质量也不得,我顺便把你的学籍转到另外一所学校去?”
“好。”
符子栖差点忘了这一遭了。
陶惜没觉出符子栖的不对,笑吟吟的,“我已经把你的学籍转到燕京来了,燕大附中!怎么样,高兴吗?”
符子栖:“……”
她非常非常努力地扬起一个笑,“高兴。”
陶惜摸摸她的脑袋,也很高兴,“高兴就好,我可好不容易找的关系,栖栖,在学校要好好读书知道吗?现在你从符家出来了,和古武界也没……算了,不管怎么样,咱们还是少理那些事情,就和以前一样,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
陶惜本来想说,以后和古武界就没什么关系了,但想到晏九弦,陶惜又临时改了口。
陶惜又和符子栖说了会话才离开。
符子栖抱着怀里的学籍证明欲哭无泪。
为什么?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前世她二十岁已经当了十年国师了,当别人老师都绰绰有余了,可是这一世,她二十岁,居然还要去上学?
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符子栖再一次倒在了床上,实在没人可以倾诉了,只能给晏九弦发消息抱怨。
——陶姨给我转学籍了,让我去上高中。
连个颜表情都没用,却还是能让人看出其中的悲哀和痛苦!
晏九弦很晚才看到这条消息。
晏九弦拿着手机,看着符子栖的消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一时没控制住,又猛咳了一阵:“咳、咳!”
原本有了些血色的容颜又变白了,在莹莹灯光下,更衬得净白如玉。
晏昭明鞍前马后得伺候他,一听他咳嗽就头痛,“小叔公,你就好好躺着吧,有什么事不能之后处理啊?”
晏九弦抬了抬手,“我没事。”
晏昭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是不是符子栖又说什么了?”
晏昭明不用想都知道,能惹得他小叔公情绪这样变化的也就只有符子栖了。要不就他小叔公的养气功夫,真不至于。
晏昭明没等到晏九弦的回答,早已习以为常。
算了算了,他一个不值钱的晚晚晚辈,就别操这个心了。
不过他还是端了杯温水到晏九弦手边,“小叔公,你还是悠着点吧。”
符子栖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会给他小叔公守寡的……唉,还是得活着呀!
晏九弦还是没理晏昭明,他给符子栖发了句:哪个学校?【笑脸】
不过没有回复。
晏九弦过了会儿,没等到回复,心知符子栖应该是睡了,于是又补了句:晚安。
晏九弦和符子栖认识时,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大国师了,以师长的身份教他琴棋书画,总是一身玄色的国师袍,风流雅致。
纵使符子栖平日里其实并不庄严,反而十分跳脱,但晏九弦觉得,稚气未脱的国师大人,和时而庄重时而洒脱的国师大人,应该也很不一样吧?
以前符子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小九,你做什么总这么听话呀?你师父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逃课打架之类的事可没少干……”
所以他一直很好奇,那时候的国师大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呢?偷偷逃课时也会脸红,也会忐忑吗?
当然,晏九弦是从来不逃课的。
他只有符子栖一个老师,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黏在她身边,又怎么会想逃课?而每每符子栖抱怨他不够顽皮的时候,也多半是她自己不想给他上课了,所以打着教唆他逃课,然后自己就不用上课的想法……
这些道理都是晏九弦后来才悟出来的。
想到从前的事,晏九弦不由勾勾唇。
符子栖一向不喜规矩拘束,现在为了让陶惜开心不得不答应去上学,还得装出一副欢喜的模样,也是为难她了。
不过陶惜年轻时在古武界也是有一席之地的,还曾经代掌过符家,就算后来脱离了古武界,但她在凡俗界也留有不少人脉,倒是不知道陶惜打算让符子栖去上哪所学校。
晏九弦想了想,其实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和陶惜是旧识,同样不屑古武界,于是离开了古武界……如果是他的话,符子栖和他认识,也不是坏事,更不算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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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符子栖醒来时才看到晏九弦给她发的消息,盯着那个笑脸看了足足半分钟,越看越觉得,晏九弦就是在嘲笑她。
一来火,符子栖就不想回复他了。
正好陶惜在门外喊,“栖栖,起了吗,待会吃点东西就要出门了,你宋叔叔快来了。”
符子栖应了声,洗漱完换了衣服,然后吃了服务生送来的早餐,就和陶惜出门了。
宋崇名下有五六套房子在燕京,都是闲置的,而且已经装修好了的。符子栖其实挺喜欢四合院的,晏九弦的那个四合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