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星脸色一沉,“晏昭明,你以为你姓晏就能想干什么干什么了?你别忘了,这里是符家,不是晏家!”
晏昭明毫不掩饰的一个白眼,“嗤,瞧你这话说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独孤家呢,比人符家家主都威风呐。”
“你!”独孤星攥了攥拳头,眸子沉了沉,看向符渊。
晏昭明在这里,还一副要护着符子栖的模样,这让他们怎么动手?
符渊显然也知道。
本来他把符子栖接回来就是为了救符豫,哪里知道他这个女儿居然能有这种运道和晏家的那位相识。
而且看晏昭明这样,傻子也知道,符子栖和晏九弦肯定不止她说的那么简单。
符渊也不得不考虑到,晏家是不是真的会为符子栖出头……
符子栖有点不耐烦。
丢下一句:“我进去看符豫。”
说完,避开他们就直接进去了。
符渊和独孤星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也顾不上晏昭明了,一起进去了。
符子栖进去时才发现,屋子里除了符豫外,还有一个人。
有点眼熟。
是独孤月的药童。
这事儿倒是新鲜了。独孤月没法来,她的药童却和独孤星一块来了?
但此时符子栖也没什么心情管别人。
她大步上前,探看符豫的情况。
符豫躺在床上,小脸是不正常的酡红,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嘴唇煞白,紧绷着。
符豫的身上已经扎了数十根银针。
应该是独孤星为了缓解符豫痛苦的手笔。
符子栖面无表情伸出手试探了一下符豫的额头。
灼热的温度烫得吓人。
昨晚,符豫还偷偷溜去找她打游戏了。
今天,他就毒发了?
符子栖分明记得,昨晚她给符豫把脉时他体内的毒素仍被压制着,不可能这么快就毒发的。
符子栖没说话,拿出装丹药的小盒子,给他喂了一颗朱红色的丹药。
“欸!”药童小松见状,赶紧上前要阻止她:“你喂的什么?”
符子栖没理他,顺手端过杯子,给符豫喂水。
这时符渊和独孤星正好进来。
小松开口便是斥责:“符小少爷现在的情况是不能乱吃东西的!你从哪儿找的偏方假药,要是吃坏了,你能担待得起吗?!”
符渊听到这话,狠狠皱眉,走近了,“你给小豫喂东西了?你知不知道——”
符子栖抬了下眸子。泛着寒光星子的眸子,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寂静得吓人。
符渊愣了愣,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想说什么了。
符子栖这才瞥了眼一旁的小松。
“符豫这身体,在你们手里越治越差,哪来的脸在这里瞎逼逼?”
小松愕然于符子栖的话。
他急声说:“你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符小少爷的身体情况有多糟糕?要不是月小姐,他怎么可能撑到现在?”
符子栖嘴角一抹冷意,“不行就是不行,还爱找借口。怎么,这就是你们堂堂独孤家的传统?”
“符子栖!你别得寸进尺!”独孤星冷脸。
符子栖侮辱她还不算,连她妹妹都敢侮辱?
独孤星向来疼爱独孤月,自是见不到独孤月被人平白的指责!
独孤星咬牙切齿地看向符渊:“符家主!我妹妹为你符家的小少爷殚精竭虑的费尽心思,这就是你符家的教养?”
尽管知道符渊是打着让符子栖去送死的铸铁,也并不喜欢这个女儿,但独孤星还是迁怒了符家。
要不是因为独孤月心软,又医治了符豫这么久,符豫要是死了,不但独孤月会难过,外界也会质疑独孤月的能力,独孤星肯定转身就走,不管符豫的死活了!
至于符子栖?
她独孤家,还怕对付不了一个黄毛丫头?
符渊自己都是焦头烂额的。
他都打算好了,支走了符夫人,正好符琼霜又外出赴约了,正好可以为符豫换血。
谁知道原本水到渠成的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符渊一边担心着符豫的死活,一边又害怕说出真相强迫符子栖换血,晏昭明会不肯罢休……晏昭明在外可是代表着晏九弦的意思的。
符家现在还是在上升期,在古武界的地位就是拍马也赶不上四大家族!
晏家,他们得罪不起!
一堆人搁她耳边扯皮,符子栖只觉得烦得很。
她专心观察着符豫的情况。
谁知,原本应该迅速退烧的符豫却忽然猛咳出了一口血!
符渊在旁边看着,顿时惊慌起来,求救的看向独孤星:“星小姐!我儿子怎么了?你快救救他呀!”
独孤星快速走前,看了下符豫惨白的脸色,随即质问符子栖:“你刚才给他喂了什么药?”
符子栖容色如冰雪般寒凉,掀起的眉眼锋芒毕露。
她冷声说:“这句话,恐怕是该我问你吧?”
符子栖把完脉后把符豫的手放心,起身,在屋内扫了一眼,目光落在符豫平时放药的抽屉那。
她走过去翻了翻,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