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溪道:“没有不信。”
周叔也连忙点头,如石捣蒜。
“行了,继续吧,省得又跑出什么杂七杂八的人出来打断我。”符子口气不太好,“我这人,脾气不好。”
周叔心道:我看出来了。
他也不敢打扰了,赶紧退了出去。
这次的治疗比昨天还快,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符子栖收了银针,“现在什么感觉?”
檀溪细细回道:“好像,恢复了知觉。我能感觉到,坏死的经脉,重新有了生机。”
符子满意勾唇,“得了。我待会儿再给你放点血就差不多了,晚点就让人扶你走动走动吧,几年没走路了,适应适应,恢复得快点。”
纵然檀溪性情淡泊,但他真的可以重新站起来了,心中还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
这几年,家中长辈每每见他,总是忍不住难过叹息。
檀溪也早就做好了苟延残喘这几年就会死掉的准备。
乍一发现,原来他还有恢复的一天。
即便是檀溪,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檀溪深深看了眼符子栖,不知道是第几次道谢了:“多谢。”
符子栖不大在意地摆摆手,“这句话还是留到后边说吧,等我把你体内的毒给解了再说不迟!”
符子栖找了把小刀,快准狠地在檀溪小腿开了几个口子。
流出了黑色的血液,还泛着腥臭。
符子栖皱了皱眉。
这是淤积在檀溪腿上经脉里的毒血,不仅堵塞了经脉,还侵蚀了他的腿部肌肉。
符子栖从里打开门。
周叔果然还守在门口。
“符小姐。”周叔目光灼灼地盯着符子栖。
符子栖懒懒地往门槛伤一靠,手肘曲了下,指了下内室,“喏,我给你们家少爷放了点血,十分钟后给他包扎一下就行。”
“放血?”周叔惊愕。
符子栖声音依旧懒懒的,“放心,你家少爷血量多着呢,放点毒血而已,死不了。”
周叔:“……”
就这么轻飘飘的说放点血?
不过周叔一想起昨天符子栖也是这么轻飘飘的说晚上檀溪会呕两口血的事。
好家伙,昨天晚上他们家少爷何止是呕了两口血?那是硬生生吐了半斤血呐!
周叔慌忙抬步走进去。
符子栖慢悠悠走了两步,“药方不变,还是昨天那副,继续喝下去。你呢,过个……”
符子栖算了算时间,“六个小时吧,可以开始扶着你家少爷下地走一走了。”
周叔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我们少爷可以走路了?”
符子栖:“准确来说,是六个小时后。”
但这对周叔来说并没有区别,他只记住了,他们家少爷可以站起来了!
“哦对了。”
周叔慌乱盯着符子栖,生怕她下一句就是说什么坏消息。
符子栖:“友情提醒,你的腿是好了,但你的毒只是暂时被压制了,可还没解呢,你就练习练习走路就得了,别浪。”
周叔也想起来还有毒的事情,赶紧问:“那符小姐,我们少爷的毒什么时候能解?”
符子栖:“不是说了嘛,五天,现在才第二天而已。解个毒而已,小意思。”
周叔:“那明天,您还是这个时间来吗?”
“不。”符子栖道:“明天后天我都不来,第五天再来。”
周叔不解,“这是为何?”
符子栖摆手,是凌空一切的傲然:“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有我在,你家少爷死不了就行。”
周叔听得一愣一愣的。
符子栖走的时候还不忘取了一点檀溪的指尖血带走。
解毒解毒,当然得有解药!
她倒是可以直接把他体内的毒逼出来,但就如一开始说的那样,那个给檀溪下毒的人太他妈聪明了,使得现在他体内形成了不止一种毒素相互牵制。
她可是答应过檀溪的,会让他恢复巅峰状态!
为了不伤害他的经脉,她就得调制出解药让他吃下,再辅以伏羲九针,双管齐下!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身为一名货真价实的高人,话还是别这么多的好。
适当的神秘。嗯!
符子栖潇洒离开。
周叔一眶热泪,至今还不敢相信。
不过他还记得符子栖留下的话,看着时间,过了十分钟后就找来纱布包扎了檀溪小腿上的伤口。
虽然还没能真正看到檀溪站起来,但周叔已然相信了符子栖的话。
面对檀溪,周叔有些羞愧,“之前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等少爷您恢复后,一定得和老爷子说,好好感谢一番符小姐!”
檀溪却想到她那恣意洒脱的背影。
只怕,那个女孩,有自己的骄傲,不一定会接受檀家的好意。
他没有忘记,从一开始,符子栖就不止一次地说了,这是一场公平交易。
檀溪很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看似简单,却又处处让人摸不透。
不过……
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