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到现在都不知,被他从心底当作妻子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听到这一句,景平的瞳孔控制不住瞪得浑圆,然而在慢慢消化完冯琳之的话之后,一丝欢乐从心尖尖上溢出,慢慢游走于整片心肺,耳清目明,心底所有的郁结尽褪、这一刻她只想见到聂政,只想把一切都弄个清楚。
“你见不到聂政了,我们现在是在船上,三天后就会到达日本。”
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冯琳之曼声道。
什么?船上?难怪她会感觉身下的床铺有些微的摇晃感,只是她们怎么会坐船?从香港到日本,应该是坐飞机最方便吧?最多五个小时就到了。那个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阿桀他这次有大麻烦了,你和宣儿对他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人,此刻若是执意留下,不但帮不到他什么,反而会成为他的负累。所以,等到了日本就耐心的等待吧,若是他无事,必然会接我们回来的。”
大麻烦么?麻烦到聂政必须突兀的打包把她们所有人都送走?还对她说了那么多糟心的话?
景平秀眉紧锁,双眸直直的看着冯琳之,眼底是一片执拗。
“烦请大嫂把所有事都告知我,我不想做个傻子。”
“所有的事么?那说来话就长了,这事,要从阿桀的身世说起,他是聂家的二少爷,而聂家是香港离岛上的一个大望族,三十多年前……”
冯琳之略显轻慢的语声婉转清越,缓缓向景平讲述差点被历史尘埃所遮掩的一个中国最古老家族的秘辛与仇怨。
香港:湾仔区的别墅,聂政端坐在书房的书桌旁,神情紧绷,眉眼冷漠自持。
祁俊站在一旁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又接着道:“秦阁老那边接到大哥的提议后,开出的条件是他可以倾力相助,但是有个条件,大哥必须要娶了他女儿。”
皱眉看了眼聂政,祁俊忍不住近乎宽慰的道:“不是骄纵的秦楼,是他的小女儿,那个文静懂事的秦书,和苏景平那女人还有些相像。”
像么?那个秦书畏畏缩缩的,怕是比不上他家景平的一个小手指头。
聂政的唇角浮现讥销,摆了摆手道:“你去告诉他,我可以娶他的女儿,但是只能先订婚,等事成之后再论嫁娶。”
祁俊点头,而后又道:“祖爷……王显手下的暗人头目丁达开出的条件是:他可以在我们行动时装作没有察觉
,但是,他想向大哥讨一个女人。”
祁俊的话让聂政眉心皱的死紧,香港的道上流传这一句话,要动祖爷,必先除丁达。
祖爷的暗人丁达对他忠心了近三十年,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对主仆会一直如此下去,唯有自己,在某次发现了他们之间的隔阂与对立。
原来并不是永远不会背叛,只是背叛所出的分量不够罢了。
“他要谁?”
聂政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淡漠,眼底却闪着嗜血的幽光。若是这个老怪物敢打景平的主意,他不介意这次一并送他上路。
“丁老怪想要的人是林柔。”
祁俊话落,聂政眼底的阴枭尽去,薄唇弯出诡异的弧度,眸色黯的近乎于蓝墨。
原来那个常年把自己龟缩在黑大衣里面的老怪物也会喜欢女人的么?
一声轻笑,聂政摆手道:“去把林柔给带过来。”
不是第一次来聂政的书房,只是这一次所感受到的寒气却分外的重:“姐夫,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柔的声音怯生生的,那一声“姐夫”唤的婉转甜糯,分外好听。
懂得那景平先软化自己么?倒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聂政的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双手挑起女人的下巴,看着眼前瑰丽的容颜,没有错过女人瞳孔中闪过的惊惧:“那日你说为了让他出来,你可以做任何事,这可是真的?”
淡漠的语气,并没有因她一句‘姐夫”而生出半丝温情。
终于……来了么?
想起那个人,林柔的双眸微微闭起。
那个人啊,在她刚来这所房子时是第一个真心对她笑的人。
在姐姐和聂爷镇日外出,她被祁少恶意欺辱时,是那个人第一时间站出来三言两语帮她赶走了祁俊。
在半夜那个恶心的男人摸进她房间时,在她下意识拿起剪刀杀了人后,是他不动声色的帮她解决了所有的麻烦。
也是那个人,在她想家时会伸出手像爸爸一样抱紧她说别怕,等这边事了,我会同你一起回去。
更是那个人在看见她哭泣时双手擦干她的眼泪,好声好气的诱哄:女子的泪水都是极为珍贵的,一辈子只能肆意流一次,就是嫁人的时候,所以小柔不能老是哭,不然将来作为你的丈夫,我可是会很头痛的。
男人的神情始终温柔绮眷,让她在触及时每每心总会柔成一汪湖水。
蓦的睁开眼睛,林柔轻声道:“我愿意,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人,只要聂爷能信守承诺,不再让他再经受那些……”
想起在暗牢看见那极其血腥残忍的一幕,她瞬间就红了眼眶。
第一次喜欢的人呢,那个和煦如春风的男人,她一定要救他!
“任何事么?包括去取悦六十岁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