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的咳嗽声中进行。
“迟小姐,公安给你请了医生,你的情况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不碍事儿。”她看完病后一直没吃药。
现在情况复杂,她惜命!
迟耿耿深怕这是昙花一现,抓紧时间说正事儿,“我没有投毒,不过我确实跟受害者陈英子有过节,10岁那年陈英子差点溺死我。
我到家具厂上班她被人塞进来,在我手下当大爷我没惯她。
但也只是让她写检讨,打扫办公室,扣工资之类的惩罚。
那个杯子是我丢进垃圾桶的,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里面应该是满杯水,我没有打开看过,只是靠平时的手感猜测的。
那天我离开办公室前我接了个电话走得比较急,忘记像往常一样把杯子收起来,回去时发现杯子在桌子上,里面有满杯茶,也可能是白开水?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是谁泡的茶或者装的水。
第二天去办公室发现我桌子上的盆栽枯了,痰盂里面丢的杯子不见了,我少了一页的工作登记本在痰盂里,然后公安就来了。”
莫律师暗道,这姑娘身体不好思路倒是清晰,话说得也很流利,“你丢茶杯的时候有谁看到吗?”
“我们办公室新来的干事刘敏看到了,当时她还念叨杯子好好地。
我们中午离开的时候杯子还在痰盂里,下午我下班离开的时候也还在……
那个杯子是怎么到陈英子手里的,我不知道。
接下来我跟您说说我的社会关系,前二十一年我(原主)的人生很简单,除了不定时出去做席面,就是在家里活动。
基本没有朋友,当然也没有敌人。
不过我(原主)16岁那年夏天发现我们胡同里有个男人看我(原主)的眼神怪怪的,当时我还小(还没来)不懂,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才明白。
那个男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猫见到了腥,他叫白正生,就住在我们那条胡同,我家斜对门。
前阵子白正生媳妇黄菊英带着人去我家给我说媒被我赶出去了。
没多久白正生大闺女白霞带着一个傻子上门强塞给我,被我撵出了胡同。
没多久我空降明珠家具厂销售二部当主任,兼任服装厂副厂长,发现服装厂仓库被盗,举报了当时的负责人之一,卓立仁。
卓立仁是白正生的大女婿,也就是把傻子塞给我的白霞的丈夫。
我在家具厂推动整改,白正生是二车间主任,领着整个车间罢工对抗。
整改不是敲锣打鼓歌功颂德,必然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雷区,他们就大张旗鼓的对我动手了。
那个杯子是个杠杆,其目的是撬动我和支持我整改的人,把我们连根拔除。
不然我那个在家具厂当技术骨干的大哥迟兰征,在教育局做会计工作的二嫂许蔚就不会被关进来了,他们都是支持我整改的厂长迟志田同志的家人。”
莫开微微颔首,“你这个案子保释机率有(小)我会尽全力,等我消息。”
“谢谢你,莫律师!”迟耿耿站起来,对莫律师伸出了手。
莫律师跟她握了一下手就离开了。
迟耿耿目送他出去,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