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稳定下来走上正轨了,又没遇到风险需要资金,我们在这种时候说要去入股,好意思吗?”
钱钏想了想,“也是,确实有点不要脸了。”
阮长生不想这茬,只道:“我先打听打听看看。”
钱钏忽然目露疑惑地看他:“你不会就是为了让孙玮无话可说吧?”
阮长生清一下嗓子,倒是十分坦诚,“是,但也不全是。”
钱钏拉一下被子往下躺,困得打个哈欠,“你别哪天跟他斗出感情来。”
阮长生眼睛一瞪,“除非地球毁灭!”
钱钏对孙玮可是真的没兴趣,又打个哈欠道:“关灯睡觉。”
阮长生伸手关了灯,屋里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安静了一会,阮长生忽又说:“对了,等小溪的下一个楼盘开盘,到时候让他们给我们留套一房子吧,我想搬到楼房里去住,感觉楼房里住着更舒服。”
住了小半辈子瓦房平房了,尤其这院子还是孙玮家的老宅子,钱钏巴不得搬出去住楼房,所以根本不用思考,困得晕乎乎的也直接应:“好啊。”
阮长生还要再说话,钱钏忽一句:“睡觉!”
“……”
陈鹏和柳红梅到城里后适应了两天,然后便按阮长生说的那样,柳红梅跟着阮翠芝去厂里学手艺,陈鹏就跟着阮长生混。
熟悉了以后,阮长生问陈鹏:“你在南方打什么工?”
阮长生以为他会说搬砖扛石子什么的,毕竟城市建设就是需要大量的建筑工人,这类工作也是乡下人干的最多的,但没想到,陈鹏说:“在歌厅当服务员。”
阮长生微微一愣,然后看向陈鹏。
看阮长生好像不相信的样子,陈鹏又说:“我还跟人学了调酒呢。倒也不是就干过这一个,干过很多活,也卖过东西进过厂,反正就试试哪一个更赚钱。”
阮长生点点头表示相信了,又问:“怎么不去南方了?”
陈鹏道:“那边现在实在太乱了,什么人都有,大街上骑摩托车抢包的都有。尤其是火车站,有孩子的必须要抱着不能牵着,包必须要抱紧在怀里,钱要放在最最贴身的地方,不管进站还是出站,一步都不能停留,更不能转头乱看,遇到戴墨镜的那种人得绕开走,不管什么人过来说话都不能理,不管发生什么事也都不能管。防不胜防,今年我和红梅赚的钱都被人坑走了,就不想去了。”
阮长生拍拍他的肩,“也算是段人生经历了。”
说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又问:“南方歌厅是不是很多?”
陈鹏点头,“很多,尤其是离港台近的广州,那边可以看到香港电视台,听到香港广播,所以能听到很多流行歌,受影响比较大,大家学得比较快,爱唱歌的人多,但是正经舞台很难上,所以国内的歌手几乎都在那边,北方这边也有很多的歌手过去,在歌厅驻场赚钱。”
阮长生又想了想,片刻说:“那我打听打听去。”
陈鹏没懂,“打听什么?”
阮长生笑一下,“打听本地的情况。”
深秋的午后,窗外白杨满树金黄,微风卷过,簌簌落下几片叶子。
工作室里坐着五个刺绣工人正在绷架前低头干活,阮溪与五个工人并排坐着,做一会之后眼皮便一直往一起粘。实在累得不行,她便放下针回办公室睡觉去了。
现在她的工作室里又多了四位工人,手工上的活她不参与也行。
但她有时候手痒闲不住,尤其是没有灵感不想坐在画架前画设计稿的时候,还是会拿起针线慢慢地做手工,也算是一种放松大脑的方式。
回到办公室睡一觉起来舒服了些,她又来工作室。
干活干到傍晚下班的时候,她又觉得累得不行,于是也没在公司多留,按时下班回家去了。到家也不想麻烦做饭吃,便和凌爻一起出去吃了晚饭。
晚上洗漱完两人靠在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阮溪又睡着了过去。
她睡得沉,都不知道电视是什么时候关的,凌爻是什么时候睡的。而且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太阳从窗子里打进来,亮得刺眼。
星期天不用去上班,阮溪起床后坐在床边缓了一会。
凌爻此时进来了,走到床边看着她说:“醒啦,快点洗漱吃饭吧。”
阮溪吸口气从床边上站起来,还没迈开步子呢,又懒得直接把脸往凌爻胸口上一砸,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又懒又软的:“我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最近怎么这么累。”
上辈子她没有活过三十,难道三十是个神奇的临界点,过了三十人的身体状态和身体机能就完全变了?她最近这状态,都可以直接退休养老了。
凌爻抬手摸一摸她的额头,“生病了吗?”
阮溪趴着不动,“就是感觉很累,比来那个的时候都累……”
说着她蓦地一顿,片刻后猛地抬起头看向凌爻,“我多久没来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