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爻也跟个没事人似的,带着阮大宝去洗手。
洗完手在桌子边坐下来吃饭,阮长生和凌爻说话:“我看你这几天很忙啊,今天星期天也没休息,昨晚好像也回来的很晚吧,几点回来的?”
被问到这个问题,凌爻往阮溪看一眼,两人目光刚好碰上。
阮溪没和他多对视,连忙落下目光吃饭去了。
凌爻说:“半夜一点多钟。”
阮长生又说:“小溪昨晚睡得也晚,叫早点睡非说要再等一会再等一会。”
凌爻嗯一声点点头,“我知道。”
阮长生:“你昨晚回来的时候她还没睡?”
凌爻:“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
听到这里,阮溪忙清清嗓子,夹一块肉放凌爻碗里,堵他的嘴,“赶紧吃饭吧。”
所以昨晚不是他梦游了,也不是她做梦了,而是他真的把她给亲了。
对于昨晚的事她还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记得迷迷糊糊中看到他眼眶通红,好像受了委屈一般,没问出原因他就把她给亲了。
凌爻看向她,似乎在她的眼底探寻什么。
而阮溪没多看他,忙又扯开话题道:“五叔五婶,最近店里的生意好做吗?”
钱钏点点头,“你做的衣服好看,生意一直都很好。”
接着便说做衣服卖衣服上的那些事情去了。
***
吃完饭凌爻主动收拾碗筷去洗碗,即便不是每一晚都回来在一起吃饭,他也没有蹭饭吃白食,该给钱给钱,该干的活全部都干。
阮长生和钱钏一直都很有默契,只要凌爻在家吃饭,他们吃完饭便会带着阮大宝出去遛弯消消食,把家里的空间留给阮溪和凌爻。
阮溪坐在桌子边犹豫一会,还没想好要不要帮他一起去收拾厨房,便听到凌爻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溪溪,帮我把筷子都拿过来吧。”
阮溪哦一声,起身把筷子收拾一下抓在手里,转身出去。
到外面下台阶走到水槽边,她看一眼凌爻小声说:“以后不准叫溪溪,叫姐姐。”
凌爻从她手里接下筷子,打开水龙头一边洗碗筷一边说:“大一岁也算不上大吧,而且你长得看起来比我小,叫溪溪更合适一点。”
阮溪坚持道:“大一天也是姐姐。”
凌爻转头看她,片刻应声:“好,姐姐。”
“……”
等他叫完,阮溪又觉得叫姐姐还不如叫溪溪。不过她自己要求的,自然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往正房里去。但刚踩上台阶,她又回来了,站到水槽边看着凌爻。
她想问他昨晚到底怎么了,但还没问出来,凌爻先问了她一句:“那个刻了我名字的怀表,你一直都带在身上吗?”
听到这个问题,阮溪微微一愣。
她倒是没有一直都带在身上,七十年代的时候这东西不好拿出来,她一直都装在月饼盒里收着。也就之前搬家收拾出来,她才调了调时间拿出来用。
她看着凌爻,总觉得她要是回答不是的话,他可能又要黯然半天,说不定还会像昨晚那样哭呢,于是犹豫了一下应声:“嗯……是啊……”
结果万万没想到,她回答了是,他的眼眶居然也在瞬间泛红了。
他红着眼眶笑一笑,对阮溪说:“我知道了。”
阮溪:“……”
你知道什么了?
她还没再说出话来,凌爻便把洗过的碗筷冲一冲,拿起厨房里了。
阮溪站在水槽边看着他进厨房,脑子里还在想——他到底知道什么了?
***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凌爻每天都很忙,晚上都是很晚才回来。有时候他回来的时候阮溪已经睡了,有时候阮溪也还在灯下看书熬工作。
周六的晚上,凌爻到家的时间依旧是半夜。
阮溪这一晚也熬着没有睡,正在琢磨修改衣服上的小细节时,忽听到大门上传来两声敲门声。她以为听错了就没管,结果不一会又听到两声。
凌爻在门外敲了两回门没人来开,他便直接背靠门板上,低头闭眼没再敲。
阮溪听到第二次敲门从正房里出来,到大门上一边嘀咕着谁把门栓起来了,一边拉开门栓开门。结果门板一开,靠在门板的人直接就倒了进来。
阮溪下意识一把接住凌爻,嘴上说:“不知道谁顺手把门栓起来了。”
凌爻抓着她的胳膊借力站起来,转过身忽然把阮溪往怀里一抱,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
阮溪有点没站稳,被压着往后退两步,后背靠到影壁上。
“……”
又来?
这一次是清醒的,阮溪没有说话,只感觉心脏不受控制地一下一下重起来。她被凌爻整个包裹在怀里,隔着外套也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还有他身上火热的温度。
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阮溪没有推开他,好半天出声问:“你又怎么了?”
怎么又是一副可怜巴巴需要人呵护安慰的样子。
默声片刻,凌爻在她耳边说:“溪溪,我有点忍不住了。”
他本来也没打算太急进,搬进来两个多月,他每天都很开心,心里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