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生从对面回来,端起凉茶水一口喝下半杯,舒服道:“痛快!”
忍这孙子很久了,终于出了这口恶气,以后也终于不用再看到他了。
阮溪起身进屋,再续一杯茶水,“以后应该没人敢卖咱们同款的衣服了。”
别的地方不知道,至少四九城应该不会再有。这么多商贩是亲眼看着孙玮怎么倒霉的,等到孙玮被重罚,那他们肯定也不敢再冒这个险。
商标不商标的他们一时间肯定琢磨不透,但他们知道孙玮是因为卖他们同款的衣服被罚了。孙玮出事倒霉了,他们肯定不敢再胡乱钻空子继续卖。
而也就在阮溪说这个话的同时,街上几个得知了消息的成衣摊摊主,互相咬耳朵说几句话,全都在自己的衣服里翻找一气,把蔷薇阁的同款衣服全收了起来。
他们的衣服是掺着卖的,蔷薇阁的衣服不多,收得倒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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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关上店门去找钱钏回家,阮长生在路上唾沫横飞地给钱钏讲了今天孙玮开业后遭遇的一切。尤其稽查员上门抓人那一段,他简直都要脱开把手演起来了。
钱钏听得心里痛快满眼放光,后悔道:“早知道我今天就跟你换了!”
阮长生笑着说:“听过就当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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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阮溪只在工商局干了半年,但认识的人并不少,所以办起事来也方便。孙玮的事很快就调查清楚并确定了赔偿金额,自此后这孙子就再没出现在前门这一带。
阮长生只觉得自己打了一场胜仗,每天都精神抖擞干劲满满。
他见着家里人就得把这件事说一遍,说给了钱钏,也说给了阮翠芝和岳昊丰,等周末阮洁和陈卫东回乡下,他也在吃饭的时候把这事说给了他们两人听。
听完陈卫东接话道:“这真是大快人心啊!”
陈卫东和阮洁去年谈了一年恋爱,在今年开春的时候领证结了婚。两人结了婚以后,单位给他们分了房子,但周末的时候他们会抽空来乡下。
大半年相处下来,陈卫东早和家里人很熟了,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说完了孙玮的事情,饭桌上的话题又换了几波,最后换到阮洁和陈卫东的身上,阮翠芝问他们:“你们这是不打算办酒席了?”
提到这个事,阮洁和陈卫东互相看一眼,阮洁开口道:“这件事我们不着急,我们商量好了,等爷爷奶奶过来,一家人去饭店里吃顿饭热闹一下就行了。”
提到阮志高和刘杏花,岳昊丰又说:“要不今天回去过年,把爸妈接过来吧。”
阮翠芝道:“这不是我们接不接的问题,是他们来不来的问题。”
老两口要是坚持不过来,也不能把他们绑过来。
阮长生接话道:“今年回去再做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阮溪一直吃饭没出声,但话题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她的身上,家里人默契地全都看着她,阮翠芝开口问:“小溪,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对象回来啊?”
结果阮溪还没说话,陈卫东开口说:“她还小,她不着急。”
阮溪:“……”
家里人闻言全都看向陈卫东。
陈卫东笑笑说:“她自己说的,她还小……”
阮溪:“……”
片刻阮翠芝又开口:“二十四周岁了,不小了,可以找了。”
阮溪清清嗓子,“这种事着急也急不来,随缘吧。”
***
阮洁和陈卫东吃完午饭也没有走,留在家里又玩了一会。阮洁闲来没事,拿着小学的课本教幼儿园刚毕业的阮大宝学拼音,阮玥也凑在旁边跟着学。
在这里呆到太阳西落,差不多四五点的时候,阮洁和陈卫东就要回城里去了。
然在阮洁和陈卫东正要走的时候,院门上忽出现四个人。
阮溪看过去还没反应过来,阮洁先叫了一句:“大伯?”
顿一下又笑着接上,“红军、秋月、红兵?”
阮秋月站在门外最先说话,笑着开口叫了句:“大姐,堂姐。”
阮溪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忙往阮秋月面前迎过去,笑着说:“哇,还真是你们来了,都长这么高了,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阮秋月笑着说:“谁让你们这么多年都不回去看我们,我们只好来看你们了。”
确实是很多年了,从一九七八年来上大学开始,她们就没有回去过,到如今都已经过去快要六年了。一开始通信还算勤快,后来通信也少了。
阮溪很是不好意思地说:“一直没抽出时间来。”
说着话她再看向阮红军和阮红兵,还是忍不住惊叹:“哇,全都长大了。”
阮红军现在看起来比小时候沉稳了不少,笑的时候竟然还有些腼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那可不,我开学都大二了。”
这还得感谢当年阮溪让他学习,不然他现在就和阮秋阳一样,考不上大学只能随便找个工作混日子,要前途没前途,要出息没出息。
阮溪知道他考了家里本地的军校,自然没往下多问。
阮红兵现在是少年模样,眉眼部分和阮红军有一点像。
他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