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说:“标识生产出来以后,以后我们每做一件衣服,就把这个标识缝在后面衣领那里,缝在衣服的里面,不影响衣服外观。”
阮翠芝其实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她点了点头。
最后阮溪跟阮长生和钱钏说:“你们出去卖衣服的时候,多提一提我们这个标识,让大家记住蔷薇阁这个名字,告诉她们,只有我们摊位卖的才是正宗的,其他摊位就算跟我们卖一模一样的衣服,也都是假的,不正宗的。”
阮长生和钱钏其实没有听懂。
阮长生嘶口气出声问:“衣服还有真的假的?”
钱钏跟着问:“这个……能有用吗?”
毕竟大家买衣服就是看款式看质量看做工,没有人在乎衣服是从哪里来的。真的假的就更谈不上了,没有人会因为一个标识而买衣服吧。
而且,衣服那么复杂都能仿出来,这个小标识就更好搞了。就算有人真的会认这个标识,那像孙玮那种龟孙子,也可以连标识一起做出来卖。
他们说自己是正宗的,孙玮也可以说他的才是正宗的。
阮溪道:“暂时可能是没什么用,以后会有用,你们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阮长生和钱钏点点头:“行。”
不过就是卖衣服时候提一嘴的事情,也不费什么事。要是能有用自然是很好,但是他们觉得这个东西大概率是没有用的,防不住孙玮那种小人。
***
百废待兴的时期,很多东西都是闻风而变。
阮长生和孙玮又较了半年劲以后,街面上陆陆续续也出现了其他的成衣摊。不过都是看卖这个赚钱,攒出了一些资金,到南方去倒腾了一些回来。
但每个摊位的情况都不一样,有人卖得好有人卖得不好。
阮长生和钱钏卖衣服的时候提了蔷薇阁半年,发现居然真的有点效果,很多老顾客记住了这个名字不说,还有其他人奔着口碑过来,专门买他们的衣服。
当然,预想中会发生的自然也发生了。
晚上收摊回来,阮长生往案板上扔下两件裙子,“名字也盗。”
阮溪拿起裙子来看,翻开后衣领就看到了和他们衣服上一样的标识。
阮长生说:“缺德的人倒不多,就是那个孙玮,逮着我们薅,我看他直接改名叫孙子得了。看有顾客认我们这个名字,他也把标识加上了,贱不贱哪!”
老顾客当然是不会被他骗到,因为他们认准了阮长生和钱钏。但更多的是不知道的人,可能听人说蔷薇阁的衣服好,找到孙玮那也就买了。
虽然他仿得慢,跟不上他们出新款的速度,但一样让人想锤死他。
阮溪倒是不激动,只道:“让他再贱一阵子。”
***
暑假两个月,阮溪呆在乡下基本不怎么出门,时间过得倒也很快。这是她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过完这个暑假再过一个学期,她和阮洁也就毕业了。
立秋之后,早晚的空气凉爽起来,但中午的时候还是热。
吃完午饭以后阮溪没有睡觉,在工作间里陪着阮翠芝她们一起忙碌。
下午刚过一点的时候忽然有人上门来敲门。
岳昊丰没什么事在带孩子,便出去迎到了院门上。
上门的是村里的干部,因为阮溪她们在这里住了一年半了,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所以岳昊丰直接笑着打招呼:“刘主任,您有什么事?”
刘主任身后还带了两个人,跟岳昊丰说:“最近规矩严起来了,不准乡下的人再乱搞宅基地,宅基地的面积和每家能拥有宅基地的数量啊,都有了严格的规定。要管当然就要统计登记了,所以我们到各家量一量,统计一下。”
阮溪在屋子里听到这些话,连忙就出来了。
刘主任带的两个人量地去了,阮溪去到刘主任面前问:“那如果现有宅基地的面积超过了规定面积,数量也超过了,村里是要收回去?”
乡下这些房子是没有产权证的,主要看的就是宅基地的使用权。
刘主任道:“这当然不会,都是各家的财产,收回去不得急啊?以前乱搞的倒是讨巧了,不管搞了多大搞了多少,都算数,现在登记下来就行了。统计完了过阵子,自己到村委会去办那个宅基地使用权证书,这个必须要去办啊。”
阮溪听完笑笑,“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有了宅基地使用权证书,那这房子院子菜园子明明白白就是她的了。
还有她买的其他三处,肯定也都要统计登记上去的。
岳昊丰这时进屋倒了杯水出来,送到刘主任手里。
刘主任接了杯子喝口水,往正屋里看看,又问:“我看你们这每天忙得很,做这么多衣服,是拿去城里卖的吗?赚不赚钱啊?”
岳昊丰笑着道:“勉强能养活一大家子。”
刘主任把喝完水的杯子放回他手里,“你们也是有想法,我们乡下人没这本事,也就卖卖一些农副产品,不过有个卖炒货的发财了,传他一年卖了一百万。”
岳昊丰故意震惊:“一百万??”
去年因为市场上没人竞争,他们卖的钱其实也不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