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早就放到了招待所,两个娃娃有他们的爸爸在后面带着,阮溪阮洁和阮翠芝钱钏便只管逛街买东西,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看到喜欢的就买点。
逛完商店出来还没走上几步,忽与一个老熟人撞了个对脸。
阮翠芝和阮溪阮洁下意识愣了一下,站在对面的刘雄也愣了一下。
然后刘雄忽笑起来,用阴阳怪气的热情大声道:“哟,这不是翠芝吗?”
阮翠芝直接白他一眼,懒得多理会他。隔了这么多年再看到他,心里眼里只有厌烦和厌恶,甚至怀疑自己年轻的时候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他这么个糟烂男人。
刘雄却不尴尬,直接又拉过自己旁边的中年女人道:“来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那个前妻阮翠芝,有些年没见过了。”
说着他又看向阮翠芝,仍是对熟人说话的语气,“热情”道:“这是我婆娘。翠芝,你现在嫁人了吗?”
还和两个侄女出来逛街买东西,应该是没嫁出去吧。
早就说了嘛,在大山里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抛夫弃子不守妇道,心狠心硬为人不安分,成天还捯饬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好好过日子的正经女人,谁又愿意娶她回家呀?
阮翠芝没说话,只清了清嗓子。
这时岳昊丰抱着阮玥在后面跟上来了,他站到阮翠芝旁边看着刘雄,出声道:“你好,我是翠芝的丈夫,你有什么事吗?”
刘雄闻言一愣,脸上的笑瞬间有些挂不住。
阮翠芝把手往岳昊丰的胳膊上一搭,看着他说:“谢谢你关心,我嫁人了,嫁的男人比你年轻比你有文化比你会疼人比你有担当,我们一家三口现在要去北京,以后都在那里,你还有什么要关心的?”
刘雄脸上的表情彻底挂不住了,这男人不止年轻长得还端正,往他面前一站,比得他像个糟老头子一般。再听到去北京不回来的话,他自然更受刺激。
表情垮下来,好半天他说:“阮翠芝你老牛吃嫩草!”
阮翠芝笑出声,“你想吃你吃得着吗?”
说完她看向刘雄的婆娘,“你怎么嫁给他呀?就算是二婚,就算自己条件不怎么样,也不该凑合着要这种男人,要我说,能跑你就早点跑。”
刘雄的婆娘听完这些话脸瞬间红了彻底,没有开口驳阮翠芝的话。刘雄则是老脸黑里透着红,怒起来盯着阮翠芝吼:“阮翠芝你什么意思?!”
结果他刚吼完,一颗弹珠砸在他脸上,砸得他下意识闭眼往后避了一下。
弹珠是岳昊丰拿着他女儿的手砸过来的。他看着刘雄,露出在家里从来没有露出过的冷相,语气也冷得很,“这是我老婆,你跟她说话给我客气点!”
刘雄身上瞬间没了气势,立马现出怂相来,但片刻又看着岳昊丰说:“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抛夫弃子,生了四个孩子全都不管了,你还敢娶她……”
又一颗弹珠砸在他脸上把他砸得闭了嘴。
岳昊丰道:“做人差劲就别怪人嫌弃你抛弃你,管好你自己,别人的事情你少管。”
刘雄彻底不敢再说话了,主要他看到阮长生也牵着孩子过来了。他被阮长生打过的记忆刻在骨子头,过去了这些年,现在看到阮长生还会下意识觉得疼。
阮翠芝觉得多看他实在脏眼,懒得再理会他,抓着岳昊丰的胳膊转身走人。
阮长生故意抱起他儿子,大声道:“走,让你三姑丈给咱买好吃的去。”
阮溪跟着说:“三姑丈,我想要喝麦乳精。”
阮洁:“我也要,我要奶糖!”
钱钏跟着起哄,“三姐夫,给我也买点好吃的吧。”
岳昊丰回头笑着说:“全都有全都有。”
刘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走远,片刻咬起牙来。
他婆娘在他旁边说:“这是你前妻?这是发达了吧?”
刘雄白她一眼,黑着脸甩手就走了。
这一天够他怄半辈子的!
***
阮溪他们在镇上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吃完饭,让钱钏的父亲开拖拉机送他们去了火车站。一家人踏上火车离开故土,去往心中向往的美好的大城市。
因为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比较兴奋,阮长生阮翠芝他们都没有半点想要休息的意思,连阮长生的儿子阮大宝和阮玥也都兴奋,一直趴在车窗上往外看。
折腾到第二天中午到了阮溪买好的院子里。
房子虽然旧,能看出来好长时间没有人打理了,但吃饭的桌子土灶,还有睡觉的床这些全都有。打扫干净买点生活用品进来,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于是中午随便吃点东西对付了一下,剩下下午半天的时间,几个人一起忙活,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出去到镇上买东西的去买东西。
架起了铁锅摆起了碗筷,铺好床铺囤起了米面,又买了些油盐佐料。晚上和面揉面擀面下了锅面条,盖上肉臊子加点油辣子,一家人吃了顿热乎可口的晚饭。
岳昊丰吃面条的时候说:“我把菜种都买回来了,过阵子天暖起来,把外面的菜园子整一整,可以种点萝卜青菜黄瓜什么的,就不用花钱买了。”
阮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