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她没细说。
当然了,冯秀英也没有细问。
阮溪和她打完招呼便带着阮洁出门走了,两人去到大院的大门上,只见许灼那几个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五个人站在树荫下,看到她们便挥了挥手。
阮溪和阮洁走到他们面前,许灼没别的话,直接跨腿上车道:“走吧。”
然后阮溪便上他的车,阮洁上陈卫东的车,另外三个男生骑着空车,七个人一起往剧院那里去。时间倒也足够,他们骑车骑得不快,路上风风火火说着话。
阮溪和阮洁坐在后面不出声,不时互相交换个眼神笑一笑。
看阮溪不说话,许灼回一下头问她:“你们想吃点什么,到那边给你们买。”
阮溪不想多花钱,只说:“中午吃得很饱,不用了。”
但到了剧院,许灼还是给她和阮洁一人买了一盒冰激凌。
买完东西一行人进剧院里找到座位坐下来,等着舞台上大幕拉开。
阮洁吃着冰激凌,凑在阮溪面前小声说:“城里人真是洋气,这种生活,我做梦都想象不出来。还有这个冰激凌,比冰棍还好吃,我这辈子第一次见。”
阮溪吃着冰激凌看着她笑,也小声道:“我也是。”
阮洁每次都只挖一点点,“就是太贵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阮溪清清嗓子,“没事的,有来有往,看完演出我们请他们吃饭就是了。”
阮洁还要再说话,她目光一瞥,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看到的时候她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抓住阮溪的胳膊晃了晃,朝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指了一下。
阮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是叶秋雯。她不是自己来的,她旁边还有一个阮溪她们不熟悉的人,就是那个和叶秋雯一样活在光环下的陆远征。
阮洁这便又小声道:“看来是真的。”
阮溪也小声,“别八卦了。”
阮洁还没再说话,坐在阮溪旁边的许灼突然也凑头过来,并且用和她们一样的气声小声说:“你们在说什么啊?不能让我们听到吗?”
阮洁被他吓一跳,连忙直起身子道:“没……没什么。”
阮溪没忍住笑出来,挖一勺冰激凌放嘴里。
阮洁被许灼吓过就没再找阮溪说话了,坐在座位上安静地吃冰激凌。
吃着吃着,坐在她右边的陈卫东忽伸手往她面前送了一块巧克力,并且小声对她说:“小鬼,我特意给你买的,这是好的,特贵。”
然后他刚说完,坐在左边的阮溪和许灼一起伸头看着他和阮洁。
许灼还故意用气音说:“我都听到了,特贵。”
“……”
阮洁看看陈卫东手心里的巧克力,又看看左边的阮溪和许灼,碰上他们的目光,她脸蛋轰一下炸了,烫得像要起火了一般。
她立马把陈卫东的手挡回去,红着脸道:“我不要。”
陈卫东右边的男生又过来凑热闹,用气音小声道:“我喜欢吃特贵的,给我吧。”
陈卫东白他一眼,“滚!”你也配!
陈卫东刚说完,剧院里的灯光瞬间熄灭,舞台上的大幕缓缓拉开。
一束追光打在舞台上,报幕员拿着话筒上来报完幕以后,演出正式开始。
观众席上没有人再说话,阮溪和阮洁看演出看得认真。
而坐在她们两边的许灼和陈卫东却没那么认真,一个身形懒散地靠在罩着丝绒红布的椅背上,在暗色中盯着阮溪看,另一个悄悄把巧克力塞进了阮洁的书包里。
***
演出时间是两个小时左右。
演出结束后,阮溪她们随着其他观众一起出剧院。
现在刚五点钟,到外面天色还很亮,吃晚饭也显得有点早。
于是他们没急着去餐馆,而是骑车又在附近找地方去玩了一阵。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在一起也打闹,尤其是刚看完演出出来,总要谈一谈看过的戏,于是几个人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搭戏对暗号——
“西北玄天一朵云,乌鸦落进了凤凰群,满座皆是英雄汉,谁是君来谁是臣?”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么哈?么哈?”
“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
“脸红什么?”
“精神焕发!”
“怎么又黄啦?”
“防冷涂的蜡!”
……
阮溪和阮洁不跟着闹,只在旁边安静听着笑。
等时间差不多,又跟着他们去餐馆落座,点上一桌子的菜。
其实融入了他们的氛围里,阮溪也能感觉到他们活得很酣畅,青春恣意、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没有烦恼没有忧虑,什么都不用考虑,脑子里只有去哪玩和怎么玩。
但阮溪阮洁没有他们那样的父母,身后没有坚固的后盾,没有人给她们铸造完全没有风雨和忧虑的环境,所以她们也只能短暂地和他们放开了玩这半天而已。
这半天结束,她们还得回到自己的轨道上,为自己的未来而拼命。
因为不想欠许灼的,所以在点完菜以后,阮溪借口出去上厕所,悄悄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