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说回去了。
当年凌致远是要离婚的,但周雪云不愿意,硬是带着凌爻一起过来了。
说着说着好像她后悔了一样,于是吸吸鼻子道:“不说了不说了。”
她站起身去灶边,“明天就过年了,帮我蒸馍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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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爻跟着阮溪出去玩,又认识了阮红军和叶帆。其实他对认识新的人和交新的朋友没有太大兴趣,和阮洁认识这么久说的话也不多,但他懂得客气和礼貌。
只要他愿意,正常的人际交往他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他不和人说话只是他不愿意,他不想。
这半天是他这大半年以来最放松的半天,晚上吃饭前他回到家里,眼睛里还装着满满的笑意,叫爸爸妈妈的时候语气也是轻快且放松的。
周雪云看他这样,便在心里想——别多想了,至少他这几天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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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翠芝结束了一年的活,在傍晚的时候到家。
看到阮溪阮洁回来了,她也是开心得不得了,直接把两个丫头拉面前揽怀里。
揽一会笑着说:“城里就是不一样,都变漂亮了。”
阮洁摸着自己的脸笑,“变白了是不是?”
阮翠芝也抬手在她脸上捏一下,继续笑着说:“是啊,变白了,尤其是小溪,白得跟雪娃娃似的,你们是不是都在屋里不出来?”
阮秋月在旁边接话,“是的,她俩每天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听到阮秋月说话,阮翠芝才意识到了家里还多了三个不认识的孩子。
这又是第一次见面,少不得又要介绍认识一番,看阮红军闹上那么一阵子。
闹一阵也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饭桌上比中午更显热闹。
阮翠芝笑着说:“还是孩子多点好,家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没有小孩子说话闹腾,都是大人之间说话,总归觉得有些冷清。”
这几个孩子是留不住的,阮长生接话说:“那我们多生几个。”
阮翠芝看着他笑,“先生一个再说吧。”
结婚大半年了,这还没动静呢。
一家人在这样的氛围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吃完饭还坐在一起多聊了一会,等到夜色深浓不见五指的时候,阮翠芝打着手电筒带阮溪几个去裁缝铺睡觉。
仍是阮红军和叶帆睡一屋,她跟着阮溪三个女孩子挤一屋。
姑侄四人躺下来又闲聊了一会天,基本都是阮翠芝问阮溪她们城里的事情,尤其问阮秋月比较多,因为她从小长在阮长富身边,阮翠芝不知道的事多。
四个人聊到夜深,也就安静下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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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里多了五个孩子,除夕这天忙活起来,连阮长生和钱钏都插不上手。尤其阮红军兴奋得不行,又是打扫卫生又是贴春联,就差接勺帮刘杏花炒花生了。
看阮红军这精神头,阮长生都不得不服,只说:“凤鸣山老大的位子让给你了!”
阮红军倒是十分乐意:“这里适合我,我还真想留这不走了。”
阮长生笑着道:“那你爸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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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溪带着阮红军几个人在凤鸣山过到初五,除夕大扫除吃年夜饭守岁放鞭炮拿压岁钱,初一在整个村子里疯蹿去各家拜大年,给老裁缝烧了纸钱,初二认识了四姑阮翠兰一家,初三初四初五每天都在山上疯跑,不是钻山洞就是爬梯田。
这几天,是阮家最热闹的几天,也是凌爻最开心的几天。
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团圆热闹的氛围延续到初五的晚上也就结束了。
晚上洗漱完,阮溪阮洁和阮秋月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在阮溪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阮翠芝把她单独叫去了灶房。
到灶房里点上灯,阮翠芝从身上掏出一个束口的黑色钱袋子来,直接塞到阮溪手里说:“在城里过得到底好不好,只有你自己知道。这是三姑的一点心意,你什么都不要说,拿在身上装好,别管别人怎么样,千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阮溪自然不要,把钱往阮翠芝手里推,跟她说:“走的时候奶奶给我了不少钱,还剩很多的,根本就不需要。三姑你自己留着吧,挣钱不容易。”
当时她走的时候,刘杏花把她在乡下两年赚的钱都给她了,数额是非常不小的,可能刘杏花自己还在里面添了不少。她在城里花钱的地方并不多,也就是没事带着阮洁阮秋月出去买点吃的或者玩的,生活用度上大部分都是花阮长富的。
她是不愁钱的,不夸张地说,手里的钱都能撑到她上完大学。毕竟刚恢复高考那几年上大学不需要交学费,而且每个月还有生活补助。
但阮翠芝非要把她给她,只说:“我们在这深山里,一年下来家里也花不了多少钱,又没有什么大事要办,家里的钱富余着呢。而你在外面,难免不会遇到什么困难,遇到需要用钱的时候。我们都不在身边,你还要照顾着小洁,只有钱好使。听话,收好,以防万一。再说我这钱是怎么赚来的,还不是靠你教的手艺,靠你留下的这铺子?你要是不收,那我在这铺子里接活干活,你觉得我会心安吗?”
阮溪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