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人做身新衣裳。”
阮溪落下目光道:“还是带你最爱的大女儿去看吧,只有她配穿新衣裳。”
“……”
冯秀英脸上的笑意再挂不住,整张脸慢慢便垮下来了。
阮秋阳气不过道:“你怎么连妈也呛啊?好心好意带你们去买东西,有你这么说话的嘛?怎么爷爷奶奶没教你,跟长辈说话要客客气气的嘛?”
冯秀英没等阮溪出声说话,忙伸手拽了一下阮秋阳,让她不要出声了。
这事确实是她疏忽了,两个孩子刚接过来,她理应该带她们出去买点需要的日常用品,再扯布给她们一人做身衣裳,一人买双新鞋什么的。
结果因为这两天实在太闹腾,她一会管这个一会管那个,就给忘了。
如果冯秀英是一来就自己主动带她们去买东西,阮溪可能还会考虑一下接受。现在经她提醒才想起来,好像她在向她乞求要东西似的,她自然不会再要。
她吃饱了放下筷子走人,没再和冯秀英阮秋阳多说废话。
下午冯秀英去敲她房门要带她和阮洁去买东西,她也没开,只说:“不用了,省着钱养你的宝贝大女儿吧,她这么娇气金贵,没钱可不成。”
她说话句句带刺,句句难听,不让人好过,冯秀英被她弄得实在没面子,于是站在门外深深吸口气,没再自讨没趣,转身便就走了。
她觉得这丫头,过分得理不饶人了一些。
不要就不要吧,她也省得麻烦了。
***
阮秋阳因为雪花膏的事,接下来半天心里都不舒服不得劲。上课的时候也不听课,就趴在桌子上走神,心里想着为什么自己不能拥有一瓶那样的雪花膏。
而且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阮溪阮洁和阮秋月三个人比她过得好。
在学校浑浑噩噩一下午过来,放学到家以后,她满脑子想的仍是这件事。不管是吃饭还是晚上洗澡准备睡觉,心思都在这件事情上。
然后她蔫着脸洗完澡回到房间里,伸手要拿写字台上自己的雪花膏擦脸的时候,就那么一瞬间,她脑子里突然爆起一朵巨大的彩色火花来。
在那团火花喷得最旺的时候,她下意识缩回自己拿雪花膏的手,慢慢往旁边挪往旁边挪,挪到叶秋雯的雪花膏上,慢慢拿起来,打开,送到鼻子边闻个香味。
好东西味道就是不一样,香得很呢。
但她从来都没有私下动过叶秋雯的东西,心里难免忐忑紧张。她心里慌得厉害,于是连忙去把房门反锁上,然后回来快速挖一点雪花膏出来,照着镜子抹到脸上。
抹完的瞬间,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漂亮了,更是香得不行。
她忍不住开心快乐起来,把叶秋雯的雪花膏盖起来放回原来的地方。
然刚放下,她忽又想起来什么,便忙又心虚地把雪花膏拿过来。她再度打开雪花膏,看一看自己挖过的地方,用手指扒拉一下消灭痕迹。
痕迹是消灭了,但她心里心虚得厉害,仍然觉得雪花膏明显变少了。怕被叶秋雯发现,于是她把自己的雪花膏打开,挖了一点抹到了叶秋雯的雪花膏里。
反正都是白色,搅一搅放平了根本看不出来。
弄好后,阮秋阳只觉得无比完美,心情随之舒畅起来。然后她把两个雪花膏放回各自原来的位置,直接一个大字躺到床上,一边摸着脸一边美滋滋。
啊!真香!真润!
***
阮秋阳和叶秋雯住一个房间后,阮溪阮洁和阮秋月平时不搭理她俩,于是家里的女孩子成了两个小团体。平时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互不打扰,井水不犯河水。
阮溪和阮洁安安心心等到星期四,晚上吃饭的时候,阮长富掏出两张盖了章的证书,送到阮溪手里说:“打好招呼了,你们直接去学校旁听就行。”
阮溪接下旁听证书看了一眼,眼睛里闪出笑意,冲阮长富笑一下说:“谢谢。”
阮长富挺喜欢看她笑的,这丫头笑起来的模样更好看。他和冯秀英生了这么多孩子,就阮溪长得最是精致端正,集合了他们夫妻俩所有的优点。
所以他冲阮溪说:“别成天挂着一张脸,没事多笑笑,多好。”
听他这么说,阮溪立马把脸上的笑意给收了。
阮长富:“……”
算了,他不配。
不过阮溪对他还算客气,看着他又说:“能不能再麻烦您,帮我和小洁弄一整套课本来,还有课外的一些学习资料,只要有都要,尤其是初中和高中的。”
弄这些倒是没问题,但阮长富还是问她:“你们能看懂吗?”
阮溪说:“看不懂就慢慢学呗。”
阮秋阳在旁边嗤一下,“怕不是要来上厕所的。”
阮长富看向她,她立马闭嘴低头吃饭去了。
于是阮长富没有训她,又看向阮溪说:“那我给你们找去。”
说着想起来什么,“你要是想学,就找你秋雯姐或者小帆弟弟。他们两个人成绩都不错,尤其是小帆,他每门成绩都很好,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前几名。”
阮溪笑笑,“不用了,太麻烦了。”
叶秋雯没出声,那边叶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