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
这话题跳得,阮长生稍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之前的相亲对象,当时嫌我条件不好没看上,现在突然又回来找我,说是后悔了。”
怪不得眼睛红红的,钱钏又问:“你把人给拒绝了?”
阮长生点头,忽凑到她面前,小声道:“我跟她说你是我对象。”
钱钏眼睛一瞪,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找死啊!”
阮长生被她拍得唉哟一声,抬手捂住肩膀,“下手要不要这么重?”
钱钏想拿书包再砸他,又怕砸坏里面的东西,便瞪着他说:“怪不得她刚才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一点都不友好,还问我家是哪里的。”
阮长生笑着道:“无所谓,反正以后又不会再见到。”
钱钏想想觉得也是,她也不认识刚才那姑娘,互相之间连名字都不知道。那姑娘家也不在镇上,隔个十万八千里的,以后想见也见不到。
既然如此,她看着阮长生又说:“你没经过我的允许拿我当挡箭牌,多加一块钱。”
阮长生眼睛瞪起:“你打劫啊!”
这样他还能赚什么钱?东西卖太贵人家也不会买的,钱都让她给赚啦!
钱钏盖起书包起身就要走,“你不要拉倒。”
阮长生跟着起身一把拉住她,连声道:“要要要要要。”
等她满意了笑着转回头来,他跟着又是一句:“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
钱钏:“???”
谁跟你是一!家!人!
阮长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笑着伸手接下她手里的书包,跟她说:“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先回家一趟去拿钱,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便拿着书包走了。
到家他把钱钏书包里零碎杂货装到自己书包里,拿了自己那两块钱的私房钱,又装了点干粮衣裳,去和刘杏花打招呼:“妈,我出去几天啊,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刘杏花抬头看他,“你又要去哪里鬼混啊?”
阮长生笑笑,“你等我好消息,过阵子我给你带个儿媳妇回来。”
刘杏花听到这话来了精神,“不是哄我呢吧?”
阮长生:“当然不是,我已经有目标了。”
刘杏花关心问:“是哪里的姑娘?谁家的闺女?”
阮长生道:“等成了再说吧。”
阮长生以前经常出去混,都有十天半个月不回家的。刘杏花对此见怪不怪,不多管他,只说:“还是那句话,玩归玩闹归闹,伤天害理的事情一件都不能做。”
阮长生向来混得有规矩有分寸,“知道了妈。”
***
和刘杏花打完招呼,阮长生回到小山洞里。
钱钏看到他回来,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书包,挎到身上嘀咕说:“让我在这等了半天,我还以为你直接拿货跑了,不回来了呢。”
阮长生从口袋里掏出两块钱,直接拿过她的手拍她手心里,“我这人其他优点没有多少,就是最讲义气最讲信用,说过的话永远算数。”
钱钏看到钱高兴了,先收起来装进口袋里。
装好后她看着阮长生说:“你把货卖完自己去镇上找我,我家在天凤小学那边,记住了吧?到时候带好钱,记住还欠我四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说完她就要走了,结果阮长生忽伸手拉了她一把。
她回过头来,“还有什么事?”
阮长生道:“你不是要下山去嘛,我正好出去卖东西,顺路走一段呗。”
钱钏看看他,不拒绝和他同行,“走吧。”
两人离开凤眼村走了一阵,阮长生忽又想起来什么,对钱钏说:“你要是不着急回家的话,我先带你去个地方,给你弄点吃的,去不去?”
有吃的?钱钏忍不住咽口水,“哪里?”
她上山来路上吃的都是干粮馒头,喝水都是沿路走人家借的,两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了。这时候如果能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阮长生却不说,只道:“跟我来就是了。”
钱钏现在差不多拿他当自己人了,没再多问,跟着他往前走。
她不知道阮长生要带她去哪里,到了地方发现是裁缝铺。裁缝铺锁着院门没有开业,她扒着门缝往里看,只见院子里有一片葡萄架子,上面挂着几串个头不大的葡萄。
在钱钏趴在门口往里看的时候,阮长生去墙头的一个小石头下摸出来一把钥匙。过来等钱钏自己让开,他拿钥匙开了门锁,带钱钏进裁缝铺。
钱钏还记得阮长生跟她说的话,进了院子只问:“这是你侄女的裁缝铺?”
阮长生反手把院门关上,“是的,她今天有活不在家。”
钱钏左右看看,“你侄女还真是厉害。”
阮长生听人夸他侄女已经听习惯了,接话说:“我的侄女当然厉害了。”
钱钏这次没拆他的台,看向他说:“你要在这里做饭给我吃?”
“嗯。”阮长生很干脆地点头,“你想吃什么,给你煮碗面吃?”
钱钏看着他:“你会吗?”
阮长生:“反正凑合能吃,你要不要试试?”
钱钏不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