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也不过就五六块钱,现在他就随便动动嘴巴多跑点路就赚了七毛,这钱赚得可真是轻松愉快美滋滋啊。
当然了,再美滋滋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连家里人都不打算说,免得家里人担心他被抓。尤其万一让他二嫂孙小慧知道的话,那不得眼红着去举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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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长生到家的时候是下午,阮溪和阮翠芝这时候还在铺子里,所以他便没有回家去,而是先到了金冠村,正好金冠村比凤眼村近一些。
到了裁缝铺,他把买好的东西给阮溪。
阮溪看完没什么问题,笑着说:“谢谢五叔。”
阮长生很是乐意,也笑着道:“以后有这种好事还叫我。”
阮溪果点点头,“好的,你不嫌累就行。”
阮长生一点也不觉得累,“跑点路累什么?能比去山上挖矿累?”
他本来就是爱出去瞎跑瞎混的性子,不爱被困着,满山就没有他没去过的地方。
再说现在跑路有跑腿费,他还能拿跑腿费去钱钏那里拿货,回来的路上再顺便卖货,哪有这种舒服自在又挣钱的好事,他巴不得天天出去跑。
阮翠芝也说:“你确实不嫌累,打小就爱出去疯跑。”
三个人这样说着话,正热闹起来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喊:“小裁缝在不在?”
阮溪立马直接应一声:“在的!”
应完和阮翠芝一起出去,便见上门的是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妇人。他身边带着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看脸蛋模样,应该是她的儿子。
阮翠芝和阮溪迎了两人进屋,问是要做衣裳还是改衣裳。
齐耳发妇人眼梢和嘴角上都堆满了笑意,看着阮溪说:“我儿子在镇上得了份好工作,打算给他做两身体面的衣裳,所以来请小裁缝你这两天到家里去。”
阮溪笑着应下来,阮翠芝已经拿皮尺去给妇人的儿子量尺寸去了。
齐耳发妇人拿买好的布拿出来给阮溪看,和她商量,“我买的是咔叽布和灯草绒,打算做两身换着穿,你说做什么样式比较好看?”
阮溪看了看布料,并不多想出格的,只道:“给您做两套制服款式的怎么样?一整套的制服穿在身上特别洋气特别精神,很多城里人都这么穿。”
山里人谁见过城里人啊,齐耳发妇人目光发亮:“是吗?”
阮溪点点头,“是的,我画好图带过去给您看。”
阮溪的手艺现在山上人都知道,齐耳发妇人对她很放心,只还笑着说:“成成成,后天我请人过来帮你抬机器。我们大队离这有点远,要走三十里,我来的时候队里好些人都说,等你过去了,都要找你改改衣裳,可能你得住上个几天。”
这种事很常见了,阮溪点头,“好呢,我收拾几件衣服带着。”
说完她又多问一句:“您是哪个大队的?”
妇人道:“赤羽大队的。”
听到这个大队的名字,阮溪和阮翠芝没什么反应,只说知道了。而阮长生在旁边微微愣了一下,不过他也就是愣了一下,然后也就如常了。
他如常道还开口闲话了两句,问妇人:“你们大队的谢桃找到人家了吗?”
妇人闻言看向阮长生,忽看出他有些眼熟,半天道:“你是不是去过我们大队?你就是……就是桃子之前相亲的对象吧?姓阮的小伙子是不是?”
当时和谢桃接触,阮长生确实去过两次赤羽大队。因为两个村子离得远,谢桃又是女孩子,若是想多接触多了解,自然就是他往赤羽大队那边跑。
他无所谓说:“算不上对象,八字没一撇的事。”
妇人看着阮长生说:“怎么?你也还没找到对象?桃子后来又看了两个,都没有看上。她怕不是还惦记你呢,等着你这边找不到对象,让了步再去找她。”
阮翠芝量好尺寸过来,疑惑着问了句:“让什么步?”
不是说因为两人性格不合适,所以吹了的嘛?
听到阮翠芝问这个,阮长生忽然意识到什么,忙打岔道:“没什么没什么。”
他刚才准是脑子抽了,听这个妇人说自己是赤羽大队的,下意识就开口闲话了那么一句。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这话不能当着他三姐的面说!
于是他打完岔想把妇人送走,结果妇人被勾起了说闲话的欲望,不说完她心里不舒服,愣是扒开他看着阮翠芝说了句:“谢家因为他三姐的事,有意见呢。”
阮长生急得要去捂妇人的嘴,结果被她儿子一把拉开了。
那妇人接着就说:“谢家的意思是,他要是把他三姐送回婆家,这亲事就顺顺利利地做。要是不把他三姐送回婆家去,那就没得做。”
听完话,阮翠芝脸色一暗,看向阮长生。
阮长生咬牙闭眼想抽自己嘴巴子。
阮溪之前也不知道这个事情,现在听完也愣了愣。她转头看向阮长生,看他的表情模样就知道,这事是他和阮志高刘杏花故意瞒着的,没让阮翠芝知道。
阮翠芝看着阮长生问:“真有这个事?”
阮长生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三姐,你别听她胡说,没有的事。”
妇人闻言眼睛微微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