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更会生气的。这种事绝对不能忍下去,不然对方只会变本加厉。必须让他付出代价,让他记住教训!”
凌爻听完点点头,“那我们快走吧。”
两个人这便加快了步子,去到酒坊用酒票和五毛钱打了一斤酒。打完酒没再在镇上闲逛,两人又马不停蹄往家赶。回去虽然体力不行,但他们也没慢。
阮溪想要早点到家,把阮翠芝的事说给阮志高和刘杏花,让他们给阮翠芝撑腰。
阮志高和刘杏花如今年纪大不大容易出山,但可以让阮长生来管这个事。
心里惦记着这桩事,阮溪和凌爻走得竟比来时还快。
来时还看了沿路的风景,回去时别无其他想法,只想快点到家。
***
金冠村。
眼见着太阳要下山了,阮跃进在地里擦一把头上的汗,收拾了东西回到老裁缝家里。进院子在墙角放下农具,他和老裁缝打声招呼准备回家。
老裁缝自然不留他,直接冲他甩下手让他走人。
阮跃进肚子里憋着气,忍着不显在脸上,屏屏气转身出院子大门。
出去后脸色瞬间就变了,嘀咕着骂道:“死老光棍,难怪讨不到婆娘。”
一直走到家,到家坐下吃饭,他心里的这口气都没散掉。
孙小慧往他碗里夹菜,问他:“今天怎么样?老裁缝教你什么了没有?”
阮跃进端着碗道:“又叫我在他家干了一天的活,家里的地里的,什么不累不叫我干什么。缝纫机的边都没让我沾,你说教没教?”
孙小慧眉心深深蹙起,“又让你干活?”
昨天已经干了半天的活了,今天去难道不应该开始教手艺了吗?
阮跃进道:“他八成是故意玩我呢,收了鸡蛋不教手艺,还一直叫我干这干那。他明天要是再不教,我就去大队革委会找他们书记去。”
孙小慧倒是冷静,“你别着急啊,得罪了他,可没地方学手艺去了。找大队书记有什么用啊,他恼了更不会教你手艺,大不了就是把鸡蛋还回来罢了。”
阮长贵在旁边附和,“你妈说得对。”
阮跃进深深吸下一口气,猛咬一口馍馍,愤愤的好像把老裁缝的头咬在嘴里嚼。
***
累了一天,阮跃进晚上睡得很早。
睡着以后他开始做梦,梦里老裁缝变成了田里的地鼠。他扛个大锤子在田里砸他这个老地鼠,一砸一个准,直把老裁缝砸得晕头转向七荤八素。
砸得爽了,他扛着锤子站在田里哈哈大笑。
然后笑得正开心的时候,脸上忽重重挨了一巴掌,啪的一下被抽醒了。
他被抽得一惊,睁开眼忙撑起身子,神情里还带着些木愣,只见阮长生正在床那头躺下来,语气极冲地说了句:“三更半夜的你笑个锤子!”
家里房间和床都有限,他和阮跃华还有阮长生住一屋。
平时都是他和弟弟阮跃华睡一头,阮长生自己一个人睡另一头。
正做美梦被抽醒实在是叫人恼火的事情,但他看是阮长生抽的自己,他也一直知道自己这五叔好打架不好惹,所以没敢发作,忍口气搁下头又睡去了。
睡到次日醒来,昏昏沉沉去洗漱,吃完饭带着上坟般的心情去老裁缝家。
他以为老裁缝今天还要再折腾他一天,结果没想到他今天到了老裁缝家里,老裁缝却没再叫他干活,而是问他:“你是想先学手工,还是想直接上机器?”
这还要想?
阮跃进直接道:“当然是上机器。”
他费这些劲来学手艺,那就是为了学缝纫机的,只有他老裁缝这有缝纫机。
要是想学手工,他在哪里不能学?他奶奶他妈妈谁不会点针线活?
再说捏针做针线娘们唧唧的,都是女人干的事,他学那干啥?
老裁缝没多说什么,直接带他去正屋。
他到缝纫机前坐下来,伸手抽了上面的线,把下面的底线也掏出来,最后把针也给卸下来,看向阮跃进说:“我只教一遍,学不会不教第二遍。”
阮跃进默默吞口气,片刻出声:“只教……一遍?”
老裁缝微仰头盯着他,光明顶显得尤其突出,“你不是说你适合当裁缝嘛,能继承我的手艺嘛?我教徒弟都这样,会不会都只教一遍,不教第二遍。”
阮跃进清清嗓子,撑着气说:“好吧,一遍就一遍。”
老裁缝落下目光放下缝纫机的压板,把脚放到下面的踏板上,继续说:“怕你浪费我东西,先教你最简单的,踩空机器。你只要能保持机器不倒转,就行了。”
阮跃进站着应声:“好。”
老裁缝抬起手扶住转轮,手上一边演示嘴上一边说:“看好了,用手转动右边这个轮子,脚下同时踩踏板,让机器转起来就行。”
他是老手艺人了,踩了一辈子的缝纫机,其实不用手去转右边的轮子,单用脚也能把缝纫机给踩起来。所以他用手带,就显得更为轻松容易。
阮跃进看他踩的如此轻松,眨着眼目露疑惑,“就这样?”
他甚至都有些想笑——就这?就这样?
老裁缝不跟他多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