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阮溪觉得要比燃气灶做的更有味道一些。铁锅里倒上一点油,油热下蒜瓣和姜片爆香,随手倒下生鸡块,瞬间滋出满屋的香味。
穿过来到现在没有吃过一口肉,她颠勺在铁锅中翻炒鸡肉,闻着扑鼻的香味,看着鸡肉慢慢变得金黄,鸡皮微微焦卷,也忍不住暗暗吞了口口水。
鸡肉炒得差不多时,捏一小把花椒继续炒香,再加入一勺豆瓣酱,炒出红油后那满锅的色泽更是诱得人忍不住要流口水。
调入酱油食盐味精胡椒等作料,翻炒后加入切好的青绿辣椒圈,鸡肉和辣椒的在作料中碰撞出更浓郁的香味,飘得满屋都是。
香味从门框边缘沿着烟气飘出去,直飘到对面的小灶房里。
孙小慧正坐在灶后烧火蒸米饭,忍不住吸一吸鼻子,咽下一大口口水。
之前她闹着要分家,就是因为家里好长时间吃不上一口热菜,一点油星都看不到。她为的是不被阮长生和阮溪两个败家子拖累,可以一家四口多吃点好的。
结果谁能想到,自打分了家以后,阮长生和阮溪不但没成拖累,一个转了性子突然开始玩命地干活挣工分,另一个则直接让家里人吃上肉了。
不止有肉,还有钱!
孙小慧心里憋得厉害,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上仍然火辣辣的。
阮长贵则比她憋得更是厉害,坐在小灶房的门边什么也不干,就眨着眼睛一直深呼吸,深吸一口气把香味吞进肚子里,再长呼一口气给吐出来。
他倒是想说话,但是也憋得半句都说不出来。
哪辈子干过这样的蠢事,他简直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
正郁闷着,他那两个儿子从外面玩累回来了。两个人老远就开始嗅鼻子,一路嗅到对面边屋门外,不往小灶房这边来,直接趴在边屋门口往里瞧。
看到阮溪在炒菜,阮跃华开口问:“大姐,你在炒什么?”
阮溪不看他,直接道:“鸡肉。”
阮跃华还想再说话,但话还没出口,突然后衣领被阮跃进给拽住了,然后直接被阮跃进拽去了小灶房那边。
阮跃进说过分家就不吃他奶奶家的东西了,倒是有骨气,还记着。
阮跃华被拎到小灶房门外很不高兴,拧眉皱脸胡乱挥拳头打开阮跃进,看着他没好气道:“大哥你干什么啊?!”
阮跃进有些嫌弃道:“你口水都要淌出来了!”
阮跃华气得很,“你不想吃吗?”
阮跃进张张嘴巴,再是有骨气,也愣是没说出话来。
阮长贵坐在门内看他俩这样,心里的憋闷气正好找到地方撒了,于是阴着脸重着声音道:“你俩干什么呢?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赶紧滚屋里去!”
他说的屋里是正屋,这小灶房可塞不下四个人进去。
现在他们一家和阮长贵刘杏花分锅也分屋了,阮志高给他们新添置了桌子和四个板凳,没有原来的桌子大,放在正屋当间给他们用,大桌子搬边屋灶房里去了。
阮跃华被训了扁扁嘴,跟着阮跃进往正屋里去。他走一步回三次头,次次都是往边屋那边看过去,心里眼里嘴里胃里都馋闻到的鸡肉香。
***
阮志高身为大队书记,总会有些额外的事情要忙。他今天回来的稍微晚一些,和阮长生背着背篓扛着农具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
他们还没走到边屋门前,就闻到了一股子香味。
阮志高重吸一下鼻子,出声说:“谁家炒的菜,这么香。”
阮长生也吸吸鼻子,用自己灵敏的嗅觉辨别一下,“好像是我们家。”
阮志高目露疑惑,忙加快步子往家里走。走到门前和阮长生放下背篓农具,伸头往屋里看一眼,只见阮溪正在把炒好的辣椒鸡肉从锅里盛出来。
屋里香味更加浓郁,一口直入脾胃的深处。
阮志高又惊又懵地睁大眼,进屋看向刘杏花问:“发财了?”
刘杏花看着他笑一下,玩笑道:“叫你猜对了!”
阮志高眼神里还是有十分的疑惑,阮洁接话便说:“姐跟老裁缝去做衣裳,挣了半只鸡和一块钱,怎么样,厉害吧?”
听到这话,阮长生咋呼出声:“半只鸡?一块钱?”
阮洁点点头,“是啊。”
阮长生转头看向阮溪,“胡说的吧,听说那老头抠得要死,铁公鸡一毛不拔,以前人家跟他学手艺,都是往他身上砸东西,没见他出过一点血。”
阮溪笑一下,“你可是吃过人家的葡萄的。”
阮长生眨眼结舌——是哦!他吃过老裁缝的葡萄!
他瞬间不那么惊讶了,伸手过去接过阮溪手里的盘子,放去桌子上说:“小溪,你也太神了,老裁缝那人你都能给感化了,我打心底里佩服你!”
阮溪摇头,“我可不是靠感化,我是靠实力。”
阮长生笑出来,“实力?你有什么实力啊?我记得你以前给我补过衣裳,补的那跟狗啃似。”
以前的阮溪不是现在的阮溪,现在的阮溪故意冲他哼一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许我开窍了啊。”
阮长生拿板凳坐下来,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