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眼眸带笑,“我认识你,你们刚来的那一天,我还到吊脚楼去看热闹了呢。听说你们是大城市来的,村子人都觉得新奇,全趴在吊脚楼外头挤着看。”
凌爻也记得自己来凤眼村的那天,从镇上走山路上来,整整走了两天。他和他母亲的脚都磨出血泡粘在了鞋底上,他母亲红着眼眶忍了半天,忍到半夜还是没忍住哭了。
他父亲实在不忍心,让他母亲带着他回城里,最好是直接离婚断绝关系,但他母亲怎么都不同意,再难也要陪着他父亲,之后一家三口就这么住下来了。
凌爻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性子,到凤眼村后话就更少了,每天除了给生产队放猪放牛,剩下的时间就是自己看书学习,不与任何人交往。
他不提这些,微微笑一下说:“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没什么新奇。”
阮溪也没有和他深聊的打算,东西送到表达了谢意就可以了。她从凌爻旁边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自己的书包说:“好了,我就不打扰你看书了。”
凌爻看着她身影消失在密林间,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鸡蛋和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