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没有包下驿馆,只要有空厢房,也有银子,就能进去。”
听着兄弟平淡的声音,又见其面色如常,侍卫有些焦躁,最后,他手一甩。
“随你,到时候出事了,你解释!”
丑话说在前头,偏要拦住他,算了,他不管了。
说罢,他急步走入驿馆,去了后院马厩,寻草喂马,明日一早天不亮就要赶路。
柳州距离齐京很远,马不停蹄赶过去,也要一月时间。
大人带的人不多,亲卫随从里,只有两个。至于暗卫多少,他就不懂了。
但依大人的心思,数量不会多,既卸去内阁首辅一职,凡事都低调。
也不知大人怎么触怒皇上了,去了趟皇宫,很快圣旨下来。
谢府满门,长房和庶房,那些夫人和小姐,再也不笑靥如花,全都闷在屋子里。
大人收拾东西离开,唯有老夫人在左右。
当真应了那句,伴君如伴虎,即便你再勤恳,一个不高兴,就被贬官。
思及此,他不禁长叹一声。
却在这时,前面闪过一道娇小身影,他定睛一瞅,不就是刚才的女子!
瞧她所行方向,鬼鬼祟祟!
一看就是心思不正,偏要放进来,很快就要出事。
于是,他快步而上,在拐角处一把拦下,面上尽是倨傲。
“意图接近大人的女子多了去,这些人中,就你,脸皮最厚!大人身边一直没有婢女,也不需外人伺候,你死了这条心!”
就这样的姑娘,配不上他家大人。
大人这种玉树临风的英挺男子,真要想个女子配,也就未出阁前的秦大小姐。
秦芝芝拎着包袱找柴房,店家说没屋了,如果她不介意,柴房里有木板床,收拾一下也能将就一夜。
她正找柴房呢,突然冒出一个男子。
“我何时说接近谢大人了?驿馆你开的?”
说到这,秦芝芝嘟囔起来,瞅了他好几眼,“谢大人都没说什么,你一个侍卫,唧唧歪歪。”
话落,她也不理径自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身,“我睡柴房。”
侍卫没再跟着,瞧着她走到另一个小道。
女子的嘴,真厉害,大人分明叫她滚,她偏不听。
说自己没心思,为了大人,都睡柴房了,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有。
这时候,秦芝芝已经到了柴房,没多久,伙计拿了褥子过来。
铺床收拾,完全能睡。
打开窗户抬头看,还能瞧到厢房呢。
不知他睡哪一间?
秦芝芝想着,上前几步打开窗子,抬头瞧去,就见二楼边户厢房。
靠窗的男子,可不就是谢大人!
秦芝芝乐了,忙挥手喊道,“谢大人,好巧啊!”
几乎一瞬,谢运之淡漠的眼神顷刻冰冽,双眸眯起低头看着秦芝芝。
薄唇微抿,眼底尽是不悦。
叫她滚,越跟越起劲。
砰啪,清脆一声,秦芝芝看着窗户无情的关上,唇边的笑意渐渐散去。
“欢喜的女子,永远得不到,为何不放开?”
她低声呢喃,他心里有心结吧?
只要放开,也是放过他自己。不然,一辈子怀着心结,多痛苦。
秦芝芝长叹,望着皎洁弯月。
“我能做什么,才能叫你好受点?”
起初,她以为他喜欢舒姐姐身边的大丫头,那方帕子他一直带在身侧。
思考许久,她觉的不是。
最终,她几乎确定,是舒姐姐。
这份感情,舒姐姐知道吗?
“俗话说的不假,越精明的人,有时候反而越糊涂。”
谢大人在感情上,就是傻子。
秦芝芝静静想着,没多久关上窗户,褪下外衣,裹着被子睡去。
一夜,寒风呼啸,到后半夜下起大雨。
天即亮时,雨势已停。
不止京外,齐京昨晚也下起滂沱大雨,到了早上停了,温度降了不少。
就连张嘴说话,都冒着腾腾白气。
秦云舒内里多加一件衣裳,披着绒毛外衣,和萧瑾言一道用了早膳,又送他出了府门。
这时候,才辰时。
她先去老夫人那敬早茶,陪了一会,老夫人去了佛堂。
之后,她便去了二房,孙花妮身子好了不少,双手红痕也已经褪去。
她此前拿了皇宫御用的玉肌膏,这玩意效果特别不错。
“嫂子,我很好,能蹦能跳。”
说完,孙花妮在屋里蹦几下,很快就被进屋的萧凌天阻住。
“身子刚好,还未痊愈,注意点。”
他一边说一边握住她的手,端了盆水,亲自替她洗脸。
孙花妮成婚多年,连翘都好几岁了,老夫老妻的,何须这般?
“凌天,嫂子在呢,我没那么娇气。”
说着,她连连推拒,萧凌天手劲大,三两下就给她洗好了。
“记得擦嫂子给你的花霜。”
在雨花村,冬日涂手和脸的东西,一律叫花霜。
不贵,在镇上买,几个铜